“禅师,斋藤介乘坐的车辆已经离开了。”
徒弟走到不死原面前,低声汇报。
不死原随便应了一声就继续看佛经,徒弟见他没有吩咐,便退着离开佛殿。
院子里。
“新来的那个小孩呢?”
这名徒弟环顾四周,见到原本该在那里扫地的侍童却不在位置上,皱着眉问别人。
“他——”
话音还没落下,那侍童就匆匆跑来,对他毕恭毕敬道:
“大师兄,我刚才闹肚子,去上了趟厕所,实在对不起。”
徒弟也没有多想,只是训斥他道:
“你是要随时候在这里,近身侍奉禅师的人。如果禅师叫你的时候,你也不在,而是去偷懒了,那成何体统?以后不论什么原因,都不许擅自行动。”
侍童乖巧地低着头,说明白了。
斋藤财团名下的私人医院里,斋藤介将手里的试剂瓶交给医生,顿了顿道:
“这是第一个,上面贴着a的标签,请不要和后面的b弄混了。”
说着他又交出第二个试剂瓶,那里面赫然也保存着一丝乌发。
“做完检测后请您告诉我,这两根头发的主人是否都和那名女子为同父同母的兄妹关系。”
斋藤介对医生笑着说。
这名医生常年给斋藤家族的成员做体检,等于斋藤家的半个家庭医生,不可能被外人收买得了,因此斋藤介放心对方来督促这一次检验。
不死原就算再有本事,也没有能耐把手伸到这里。
因此,检测结果一旦出来就不可能有错。
回到走廊上,斋藤介对等在那里的白石道,“为了谨慎起见,我让埋伏在不死原身边的内线都出手了。”
斋藤介之所以直接告诉不死原自己的意图,让对方自己把头发交给他,就是想考验不死原是否诚实。如果不死原交给他的头发,和那名侍童偷偷取来的头发不是同一个人的,那就能证明不死原的心机有多深。
闻言,白石看着斋藤介的眼里又有钦佩。
无论外人怎么评价斋藤介,他都确信自己的判断,介公子就是值得他追随一生的人。
不死原之所以能操纵介公子这么久,是拿捏了介公子这一生或许都唯有这一次的软肋,但这不代表介公子就会一直被不死原玩弄于股掌之间。
“对了,您上次让我调查绫濑樱和那个少年的关系,我查到了一些线索。”
白石又想到什么,开口道。
听到绫濑樱这个名字,斋藤介顿了顿,他几乎都要忘了那个女特/工了。
“哦?”
他仿佛漫不经心道。
“她们应该是姐弟的关系。”
白石把他查到的说给斋藤介听,“是由左氏集团的人牵线,让他们俩见面的。那个男孩在这之前和一群社会的边缘人士混在一起,以偷东西谋生还为此进过监狱。”
斋藤介皱着眉,多问了一句:
“既然是她弟弟,那她之前为什么不管他?还有他们的父母呢?”
“因为他们好像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失散了。那男孩在伦敦附近的一个小镇上被人捡到,送进了当地的养老院,然后被一对夫妇领养。但他和养父母的关系不算好,十四岁的时候就辍学离家,再没回去过。
至于这对姐弟的父母,我查不到。”
白石如实道。
斋藤介叹了口气,缓缓道,“幼时就离散了,弟弟还流落他乡,他们小时候家里一定遭遇了很重大的变故。”
停顿片刻,他平静地说:
“再结合绫濑樱对我的态度,她应该是认为,她家里发生的一切都和我们斋藤财团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