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人看到,温潇脸上微红,只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无理取闹像老公撒娇的小媳妇似的,刚才的动作也太不端庄了,坐直身体咳嗽几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只顾着笑的左愈。
左愈会意地对空姐说:
“什么时候起飞?”
空姐笑着回答,“机长说马上就可以起飞了,预计在下午三点半到达东京机场。现在请您和夫人把电子设备都先关机。”
两人都配合着关机。
就在左愈的手机屏幕刚暗下去的那一刻,宋特助匆忙地拨打着他的电话号码,却只听到已关机的机器声音。
宋特助一看时间,现在正好是飞机要起飞的时间。
他皱着眉,知道就算拨通了左愈的号码也没用,对方没办法赶过来,这边的事只能他先处理了。
“艾米丽女士,是我。”
于是,他又拨通远在伦敦的艾米丽的号码,快速道,“左先生已经坐上了飞往东京的飞机,就先按照我之前说的办吧,把绫濑小姐转移到靠谱的私人医院,请安保人员不离身地保护她。”
就在五分钟前宋特助得到消息,绫濑樱在伦敦出了事。
绫濑樱刚走出国际刑井组位于伦敦办事处,她就被子弹打中,应该是有咀击手提前得知了她的行程,就潜伏在马路对面的高楼等待她出现。
而绫濑樱不愧是从小就接受忍术训练的人,她对危险的来临十分敏锐,再加上听觉异于常人,所以才能在子弹打中她身体的前一刻侧身朝一旁闪去。
虽然她的反应已经足够快,但凭子弹破空而来的速度,又岂是能被轻易躲开的,因此她还是被打中了身体,只不过没被打中心脏而已。
“这一定是那个审判者做的。”
伦敦的私人医院里,艾米丽对闻讯赶来的穆池道,“对方的速度也太快了,而且神出鬼没,根本没有迹象可寻。”
这次如果不是绫濑樱躲得快,早就凉了。
穆池皱紧眉头,想了什么对艾米丽说,“等绫濑小姐的伤势有了起色之后,直接把她转移到我们国际刑井组的安全屋里,先让她避一段时间的风头吧。”
暗枪难躲,即使是像绫濑樱这样的忍者,也逃不过隐匿在暗中的捕猎者的眼睛。
艾米丽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她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助手打来的电话,接起便问:
“有什么急事吗?”
助手有些急切地说,“艾米丽女士,前台又有人寄来了匿名信,我拆开看了,还是上次那个神秘兮兮的审判者。”
“信里怎么说?”
艾米丽的瞳孔一缩,然后她厉声问。
“这一次没能要了背叛者的命,但只要她还活着,就还有无数次。我不信,她就能命好到躲开一切暗算。而你们左氏集团真的确定要淌这浑水吗?保护她的代价很大,更何况她没有让你们付出这些代价的价值。劝各位三思。”
助手干脆把信上的内容念了一遍。
艾米丽听了之后脸色很难看,“这群人也太嚣张了,我们左氏怎么做何时轮得到这些躲在黑暗里的老鼠来置喙!”
一个小时后,做完手术的绫濑樱在病床上醒来。
她看着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在恢复意识的那一刻浑身一颤,然后她艰难地环视四周,确定了自己还活着时,又恢复沉静。
是的,她还活着。
审判者还没要了她的命。
而他们这次失算了,一定还会再动手。
就在这时,艾米丽推门而入,刚好看到她睁着眼睛,有些欣喜道,“绫濑小姐,你醒了?”
绫濑樱想要坐起身,却被艾米丽飞快地按住,“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伤患可别乱动。”
“艾米丽女士。”
沉默片刻,绫濑樱缓缓道。
“怎么了?”
艾米丽看向这个年轻的女人,直觉告诉她,对方有话要说,而且是很重要的话。
“我想回东京。”
果然,绫濑樱一张口就像是扔出了炸/弹。
艾米丽一怔,然后皱眉说,“你不想活了,想去送死?”
“不是。”
绫濑樱的声音很低,但口吻却坚决,“我说要回去,不是想送死。而是因为,我想为打击那个社团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只要那个社团还存在,她就永远是要被追杀的叛徒,永无宁日。
反正这已经是一场死局,不如她拼尽全力与他们一博,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