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有些意外,没想到左愈竟然问起她的好友曼婷。说到曼婷,她自己都有很多疑问。
曼婷和那个来自东京的阔少打得火热,欢情甚至还看到曼婷私下和对方联系,这是违背会所规则的。她担心曼婷丢了这份工作,可曼婷却没有听进去。
也就是从那时起,欢情意识到曼婷一定是对那位霓虹客人动了心思。
干她们这行的,没有人不想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金盆洗手。毕竟这里看着高档,可光鲜亮丽都是属于有钱人的,而她们只是有钱人的消遣品,何来尊严和价值。
更何况,这一行尤其残酷,格外注重女人的青春美貌,青春饭能吃多久?很多聪明的女人都是捞一段时间的快钱,攒够了资/本后就去做自己的小生意,然后组建自己的家庭,过正常人的生活。
真正能傍上富豪的是极少数,这极少数中有好下场的又有几个?人最怕的啊,就是贪心不足。
所以欢情在得知自己的好友动了心之后,就一直劝曼婷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那种纨绔子弟身上。他现在是一时新鲜才捧着她,等他新鲜感过去之后,她就会摔得很惨。
但曼婷却为此还和欢情吵了一架,还说欢情是嫉妒她能遇到喜欢自己的男人。
“您问曼婷,是听到了什么关于她的消息吗?”
欢情顿了顿,看着左愈道:
“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她的消息了,她也不和我联系,只知道她好像是去了东京。”
“你怎么知道她去了东京?”
左愈皱着眉头,问道。
欢情一怔,然后说,“这是她和我们说的啊。有一天上班时,她忽然就对我们说,从明天开始她就不来了。我们问她为什么,她说那个从东京来的阔少承诺要带她去东京,给她钱和身份,让她有一份正经工作。”
而当时欢情和曼婷早就陷入冷战,所以曼婷当着一大群人在她面前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得意,还对她冷嘲热讽,说什么有些人只知道嫉妒朋友,嘴上说什么为了朋友好,其实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欢情气得要命,也就没问曼婷细节。
从那之后,欢情就没再见过曼婷。
“她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东京吧。”欢情停顿了片刻,有些苦涩地低头笑道:
“虽然她误会了我,让我很难过,但我还是希望她的那个阔少是真心对她好。”
如果被人玩腻了抛弃在异国他乡,那也太惨了。曼婷不是什么坏人,欢情倒是真心祝她能幸福。
“我查了你朋友的出入境记录。”
左愈看着欢情,说出的话让她面色一变,“曼婷根本就没有去东京。”
“这不可能吧?”
欢情惊愕道,“可是,她明明说那个阔少都帮她办好了签证,还给她买了机票,怎么会——”
忽然,欢情想到什么。
“如果曼婷没去东京,那她也可能是回老家了。”
她笃定地说,“一定是这样。那个阔少很可能骗了曼婷,她爱面子,发现被骗了之后没脸回来见我们,所以就一个人偷偷回老家了。所以我们给她发消息,她也不回复。”
左愈仍旧平静,他缓缓道:
“我在她的老家也找过她,可以确定,她也没有回去。她最后一次出现在公共的监控录像里的时间是四天前。”
四天前,曼婷最后一次回复消息。
欢情终于意识到这件事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如果曼婷只是被客人骗了没脸回来,才硬撑着假装去了东京,又怎么会惊动左愈这样的大人物前来询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