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是啊,越来越年轻了。”
闻言,广川智子嘴角的笑意变浓,虽然她深知生老病死的规律不可更改,对自己的外貌在逐渐衰老的事实也能做到坦然接受,但听到别人由衷地夸她年轻,身为女人她自然会感到高兴。
“左夫人才是真正的冻龄啊。”
她也夸了温潇一句,又把目光投向三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她很有礼貌地一一问好之后,对领头的左愈道,“俊户老先生知道您一家到了东京,原本是想亲自来接,但最近家里事多,他这两天身体抱恙,只能让我代劳。”
左愈来之前就接到过斋藤介的电话,对方告诉他斋藤俊户病了,而斋藤邦彦很有可能趁着这个时机有大动作。
“老先生生病,我应该带着夫人上门拜访问候。”
他心里深思着什么,面上却让广川智子看不出来他的想法。
而广川智子作为斋藤俊户最信任的秘书,她这次来也带着任务。她迟疑了一下,然后对左愈道:
“如果您有时间,我想和您说几句话。”
左愈知道她一定是有事要说,看向温潇。而温潇早已心领神会,她笑道:
“那我和孩子们在餐厅等你们。”
等她们离开,左愈对广川智子道,“去茶室坐吧。”
茶室。
广川智子坐下之后,稍稍抿了一口茶就开口道,“左先生您这次带着全家一起来东京,老先生有些担心。您也知道老先生的二儿子闹出的那些事,他之前还威胁过你。”
左愈目光沉下,他还记得斋藤邦彦给他发来的威胁信,说他再敢有帮助斋藤介的动作,就对他全家不客气。这话他是一直记在心里,也因此他才在帮助斋藤介的事情上不遗余力。
凡是敢威胁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斋藤邦彦也不会是例外。
这一次他敢带着全家来东京,当然做好了完全准备。他确信在东京他的家人不会出任何事。
“斋藤邦彦不敢动我的家人。”
左愈对广川智子微微一笑道,“就算他敢,他也没能力对他们下手。”
广川智子点头,认真地说:
“但老先生还是让我告诉您一声,您是他的朋友,您的家人也是他的朋友,他会让斋藤家的人暗中保护您和家人的安全。请您和家人在东京肆意游玩,你们在东京绝对不会有半点事,他愿意拿自己的名誉做保证。”
闻言,左愈笑着颔首,“老先生的心意我领了。”
广川智子又叹了口气道:
“最近财团的事情太多,介公子忙得连轴转,又赶上老先生小恙在身,所以在招待上我们肯定会疏忽很多,还请您见谅。但老先生和介公子都记挂着,您夫人的美术馆马上就要举办开幕仪式,到时候,我们一定会献上贺礼。”
左愈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随即道:
“斋藤财团和东京媒体的关系还不错吧?”
广川智子反应很快,立刻就想到他要说什么,“不错是肯定不错,如果您想找人为美术馆的事情在霓虹的艺术界造势,这不在我们的话下。”
身为东京最顶级的财阀,斋藤家想要让媒体帮个忙那还不是轻而易举?而且北原凛香前几年进军了媒体界,如今是几家重量级媒体的投资人,如果请她出面的话,想要掀起更大的热度,也就是几句话的事。
左愈嘴角微微勾起,他就喜欢和这样聪明又爽快的人说话,“那就麻烦你了,广川女士。”
“哪里,这是我们该做的。”
广川智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