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蓝雪在伦敦时也见过楚见鹿,她能看出来那女孩对左惟爱的倾慕。而且后来听惟墨说,左惟爱和那女孩真的交往了。再后来,她又亲口听左惟爱说,他和楚见鹿出现了问题。
那现在温潇说他们有过一段,应该是已经分手了吧。
“我听惟爱提起过。”
她缓缓道。
“惟爱这孩子就不像他哥哥一样让我省心。可能是我把他生得太好了,才让他在感情的事上这么不靠谱。哎,总之他真是让人家女孩子伤心了。”
温潇叹了口气。
今天早上她接到楚湛打来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和她说,他是要代自家女儿问她一件事,她一听心就突突跳,心想不会又是和惟爱那臭小子有关吧?
结果还真是,楚湛就是要问她,左惟爱和柯家的那位千金是怎么回事。
温潇虽然不知道楚家是怎么知道柯如梦的,但既然楚湛问了,她自然要坦然地如实说明情况。她告诉楚湛,柯如梦只是她熟悉的一个晚辈而已,对方和左惟爱之间理应没有什么交集,据她所知这俩孩子都没怎么见过面。
楚湛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她,左家是不是有意要撮合柯如梦和左惟爱。
温潇当时就一怔,然后回答楚湛说,她和左愈都没有这个意思。
楚湛和温潇认识多年,他知道温潇在这种事情上不会撒谎。
“是见鹿非逼着我问你们的,我也不知道她那丫头又抽了什么风,从哪儿得来这个消息就说你想给惟爱订婚了。”
在电话里,楚湛又是苦笑,又是叹气,让温潇听了也怪不是滋味的。
“既然没有这事,那我就告诉她,让她放心,别再在家里吹妖风,也别误会了那位姓柯的小姑娘,再干出什么傻事。
还有啊,温潇,这也算是我的不情之请吧,你知道我家女儿现在特别迷恋惟爱,所以呢,如果你以后真的给他定了婚事,一定知会我一声,我也好让那傻丫头死心,她别弄出什么笑话来。”
挂断通话后,温潇一直想着楚湛说的话,直到现在和白蓝雪一起出来喝下午茶。
温潇原本以为楚见鹿对左惟爱的喜欢,虽然强烈,但也只是一时的冲动,可现在看却似乎不只是这种程度而已。难道楚见鹿是认真的吗,认真的想嫁给惟爱?
就真像她对自己父亲说的一样,这辈子非嫁他不可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不是等于把人家女孩子给耽误了吗?
所以,温潇才会忍不住询问白蓝雪,问问她这个年代的小女孩到底是怎么想的。楚见鹿真的会就为了左惟爱,这么年轻就不考虑别的人了吗?
对上白蓝雪询问的目光,温潇讲出了心中的顾虑,白蓝雪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各人有各人的执着,或许楚小姐她真的就——”
剩下的话白蓝雪没说完,她看到一个男人朝她们走来。
“那好像是陈会长。”
她记忆力很好,虽然之前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她记住了陈会长并不出众的长相。
温潇诧异地回过头,看到陈会长站在她们桌旁。
“左夫人,白小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
陈会长笑着和她们问好,温潇和白蓝雪都起身以示礼貌。温潇更是招呼陈会长也坐下一起吃下午茶。
这要是搁在平时,陈会长一定会婉拒,但今天他犹豫了一下,真的坐到了温潇对面。
温潇看他的神情像是有事要说,但对方没开口,她自然不会主动问,只是叫来侍者又要了一份茶。陈会长坐了一会儿,寒暄了几句,然后他迟疑着开口道:
“您听说我的事了吗?”
闻言,温潇顿了顿,脸上有几分疑惑。“您的事?”她真的不知道陈会长怎么了。
倒是一旁的白蓝雪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在网上看到了和陈会长相关的新闻,天航集团的法人带头作证,指控陈会长也参与了天航集团的集/资行为,并从中获利收取不正当的好处。
这对陈会长的名声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很多人都在骂陈会长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比天航集团更加可恶,赚钱的时候比谁都贪婪,等项目暴雷又抹掉证据全身而退,把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如果天航集团的法人只有证词,影响还不会这么大,因为那只能代表他们的一家之言。
但问题是,天航集团拿出了所谓的证据,就是一份财务报表,可以证明天航集团名下的一家空壳公司暗中转移资产,接收方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设计工作室,经查明工作室的实际控股人就是陈会长。
“就是天航集团指控我的事。”
陈会长看着温潇,如实道,“您不知道吗?有人在背后故意给这件事制造热度,现在这都上新闻几天了。”
温潇尴尬地一笑说:
“抱歉,我平时不看这方面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