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肯和史密斯对视一眼,然后他沉下声音说,“把电话接进来。”
他所知道的东方人中叫左愈这个名字的,只有那位左氏集团的董事长。
碰巧的是,刚才钟影还在他面前提到了这个人。
“左先生。”
从管家手里接过话筒,戴肯缓缓地用英文称呼了一声。左愈用流畅的英语说:
“戴肯先生,我找你只想说一件事,不会占用你多少时间。”
想到之前钟影说的话,戴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左愈就沉下声道,“这一周以来,你的养女爱玛一直在试图骚/扰我亲家的女儿,我想知道她的行为是否来自于你的授意。”
戴肯目光阴沉,他就知道爱玛早晚要给他惹出乱子。
那姑娘比他还要讨厌东方人,而且她太年轻也太冲动,做事会不考虑后果。
他之所以给她支持,让她去发展她在年轻人中的团体,只是想利用她和那些年轻人,将她们视为成本很低的正治资源,这对他的钱权交易来说是很便利的事。他甚至可以利用她们作为打掩护的幌子,以便从事某些更加肮脏的活动。
但爱玛的不理智却让他一直都心存疑虑。
现在,她终于惹祸上门了。
“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戴肯沉思了片刻,才字斟句酌地对左愈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左愈冷笑道:
“我已经收集到了足够多的证据,能证明你养女的所作所为。顺带一提,我咨询过律师,她的行为已然违法。”
戴肯咳嗽起来,他知道这回恐怕不能善了。
如果是别的人找上门,他可以给对方一些补偿费,赌上他们的嘴。但左愈不一样。他清楚地知道,这个来自东方的男人非常有钱,用钱来贿赂根本行不通。
“我真的不知道爱玛都瞒着我做了什么,对于这一切我都不知情。但既然你打电话给我,容我问一句,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他放缓语速道。
左愈没有犹豫就说,“让你的养女对被她伤害过的人公开道歉,并给出能让受害者满意的精神赔偿费。而且你要替她承诺,从此以后她不会再制造任何仇视亚洲人的恶性事件。如果你能答应这两个条件,我就不起诉她。”
闻言,戴肯的眸光闪烁,沉默片刻后他笑道:
“前一个条件我没有任何异议,但后一个恐怕我不能答应。不是我不想,而是她已经成年,作为她曾经的监护人,我没法代替她承诺什么。”
听到他的回答,左愈已经清楚这个老男人的真实意图,他就是想把自己撇出去。
对戴肯来说,爱玛是否被起诉,恐怕都没那么重要。真是心狠啊,对自己抚养了这么多年的养女,居然也只是利用而已。
“戴肯先生,你确定要这样吗?”
左愈笑了一下,缓缓道,“很多人都知道,爱玛背后的人是谁。她组/织的那些活动,如果没有你的支持,也办不起来。也多亏了你帮她打点关系,要不然她早就被警方起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