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何宁失踪的事居然也和戴肯的势力扯上了关系。他原以为这会是一起意外的失踪案,现在看也不简单。
“说到这个,我已经找到爱玛的藏身之地。”
钟影又对左愈说,“她就躲在丹麦奥尔堡郊区的一处别墅里。我已经把她躲藏的地址发给警方的人了,等找到她之后,可以向警方申请,询问她还知道什么关于何宁的事,这样很可能就会有线索。”
闻言,左愈点了点头,沉声道:
“但愿如此吧。”
丹麦。
已经是深夜,爱玛躺在床上,却是毫无困意。她现在浑身疼得厉害,哪怕已经吃了快要半瓶止疼药,可那让她难以忍受的疼痛还是在她体内叫嚣着。
她望着天花板,很想不管不顾地尖叫。
就这么死了算了。
都说生命是最珍贵的,可她来这世上一遭,回头看去,过往的人生中却只是满目狼藉。
没有人爱她,而她唯一深爱的“父亲”,却只是在利用她。
她忽然想到钟影,他此刻在做什么呢?
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就毫无理由地喜欢上他了。虽然他身上有一半东方人的血,可她还是无可救药地被他吸引。在她眼里,他一点都不像是混血的杂种,他美好至极,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想要靠近他,虽然他对她从来都只有冷漠和厌恶这两种情绪。他对她最温柔的时候,就是劝她离开戴肯的时候。
所以,他也只是想利用她,把她当成对付戴肯的工具吧?
她恨他。
这个时候,她只有强烈地恨一个人,才感觉到自己还在活着。翻过身,她正在脑海里勾勒着他的相貌,忽然,门外响起不寻常的动静。她皱起眉头,听着那杂乱的脚步声。
戴肯带到这里的佣人和保镖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如果是平时他们不可能这么乱跑,那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们慌乱起来。
她跳下床,没走几步就虚弱地喘息,从床到门口的几米距离她就走得气喘吁吁。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房门上了锁,她趴在门缝往外张望,大声询问道。
没有人回答她。
原本守在她门外的保镖好像都消失不见了。
爱玛沉下眼眸,她越发确定一定是有人入侵了这栋别墅。
那戴肯呢?他会不会有危险?他是否已经逃走了?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门外忽然响起声音,“这里面应该有人,刚才那两个保镖就是守着这里吧。”
这是陌生的声音,爱玛顿住,往后退。
下一刻,房门被从外强力破开。
有人拿枪对着她的脑袋。
她冷冷地看着入侵者,没有举起双手。
对方穿着防弹背心,显然是警方派出的特勤。
“她就是爱玛!”
持枪的特勤对同伴道。
爱玛没有吭声,只是看着他们。
“爱玛小姐,你被捕了。”另一个特勤对她道,“请你举起双手,和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