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左愈缓缓道,“你现在所倚仗的一切,都是你爹给你的。而你爹倚仗的一切,不外乎就是他在李氏集团的那点股份,还有这些年来他从李氏的高层捞出的油水。你们父子俩的财产并不少,但你信不信,只要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能让你们负债。”
李误浑身一哆嗦。
如果是第二个人这么说,他还会被激出几分男人的血性,让对方走着瞧,可左愈这么说,他一时间除了恐惧之外,竟然没有别的心情去想什么。
左愈看到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又是一笑道:
“原本我根本没心情管你们这些人的事,但你千错万错,最大的错就是不该把温潇扯进来。”
说着,左愈又猛地收起他脸上的所有笑意,声音降至冰点,“你知道吗,那天我带着她一起去拢烟馆吃饭,原本她有多高兴。可后来就因为你,那个夜晚就那么毁了。如果你指使的那个服务员没有控制住剂量,如果她再多吃一点,如果她对那种化学物质过敏,如果她真的有一点好歹,我今天都不会来这里和你说这么多。我会直接送你下地狱,让你去陪你亲爱的堂兄。”
李误脸色苍白,完全被左愈的气场压制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误,我说到做到。”
左愈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再继续留下来和这个人废话,转身就要离开。李误在这时终于回过神,颤抖着说,“左先生,您等等,请给我一个补偿您妻子的机会——”
左愈回过头看着他,就在他以为有希望时,却从左愈脸上看到了一个极其冷漠,极尽轻蔑之能事的笑意,“补偿?我和她的那个夜晚,你永远都补偿不了。动了我的人,居然还敢谈补偿。”
说完,左愈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误在原地喘着气,他只感到一阵晕眩,然后一只手颤抖着去摸自己的手机。
沪城。
因为路上有事耽搁了一下,温潇回到左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管家将她迎进了家门,见只有她一人回来,顿了顿问,“先生他还要在杭城待几天?”
温潇耸肩道:
“我也不确定他还要待几天,他说要等事情办完才能回来。”
不知怎么,管家就从温潇这句话里听出杭城那边好像有人要倒霉了。
温潇往楼上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问管家,“姣姣已经睡了吧?”
管家笑着对她道:
“姣姣小姐一直坚持等您回来,平时八点就睡的,但今天直到九点半都没睡呢。还是十分钟前,我去她房间门口看了一眼,才看到她靠在床头睡着了。我不敢进去,怕吵醒她。”
温潇听了之后心里一片暖意,有种心都要化了的感觉。
“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去看她。”
她低声道。
管家顿了顿,想告诉温潇说今天早上姣姣小姐刚醒时有点感冒,但想到现在姣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没有多嘴,不然他们二少爷又得挨一顿训。
“惟爱呢?”
倒是温潇想到了左惟爱,又问道。
管家想到左惟爱晚上九点多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连忙赔笑道,“少爷好像临时有点事,所以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