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对这个案子已近有了初步判断。他心想,就左氏集团的老板被带上警车这件事就够沪城的媒体和小报吵翻天的了。他不想给社会再添加没必要的舆论压力,不是袒护谁,如果左先生真犯了罪,再公开拘捕也不迟,他心里想。
当警方的人员和左氏集团的人以及庾坤律所的人一出这个商住楼,记者就蜂拥而上,警局事先已经在楼下拉了警戒线,设置了警戒区,记者还是围在停车场大喊着要采访左愈和庾坤。
左愈被陈东和几个警局的便衣保护者进入了左氏集团的车里;庾坤一走出来被这么多人追着采访可能也是头一次,满脸沮丧不见了,竟然有点兴奋。
他想回答记者的提问,警局的便衣半拖半拽地把他塞进警车。他想坐自己的车走可没那待遇。死者死在他的办公室里,而且还有诸多疑点说不清,回去接受24小时问讯是免不了的。
从网上出现第一则律所内发生命案的消息到现在也就不过一小时的时间,网上的帖子已经霸屏了。
这些记者闻讯来到这个商住楼等了有半个多小时时间了,希望能采访到一点有价值的新闻。
他们看到的就是左氏集团的老板从案发现场出来,坐上了左氏集团的车去警局接受调查。而那个律所的老板被警察塞上了警车。这一则报道一出,坊间猜测倾向于左先生是清白的一说了。
也有很多评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警局的探员偏袒有钱人等等。
总之,污蔑抹黑的舆论并不能占据舆论的制高点了。
温潇在总部一直关注着现场的情况,但是张队把陈东和谢冰身上的传声设备收了以后,总部那边就听不到现场的情况了。温潇派出了备份的第三小组到现场打探情况,直到所有人从那个商住楼出来,一起去了警局,都有左氏集团的人在现场给总部报信。
陈东在交录音设备之前跟张队说的话,温潇听到了。她安排法务部的人把录音送到了警局,交给了正在问讯庾坤的张队。
张队也觉得左氏集团行事作风很严谨,但是他也奇怪,既然行事作风这么严谨,就不该去私会庾坤律所的人。因为庾坤律所和沪城警局的矛盾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警局早已经把他们定义为助纣为虐的坏人。所以警局的人对左氏集团的人很同情,跟坏人做对的人差不多应该是好人。
有这样的大背景在,左愈来到警局自然是被优待的。
左愈是在张队的办公室里接受的询问。
张队让人给左愈端上了一杯咖啡,就开始做询问笔录。左愈都按照张队的提问一一回答了问题。
做完笔录,左愈问,“张队,尸检什么时候能出来?”
张队喝了口咖啡,“左先生,尸检已经开始做了。有些化验结果可能需要点时间。”
“据我养女说,她的姨妈有心绞痛的毛病,她每次犯病的时候都疯了一样地打我的养女,好像以此缓解疼痛。不知这个信息对你们尸检有没有帮助?”左愈说。
闻言,张队赶快放下咖啡杯,“左先生,您先稍作一会,我马上去趟解剖室。”说着他就快步走出队长办公室,奔法医室去了。
他一进法医室就问法医,“有没有中毒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