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潇说罢,就乘电梯上楼又回到行政酒廊。
刚进酒廊,温潇就听到酒廊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黎云赫领着左乔一边走下琴台一边摆手致谢。
温潇已经坐到卡座上,黎大师坐回卡座,对着左乔说,“不要模仿我是怎么弹的,要把我踩在你的脚下,比我看得更高看得更远。明白吗?”
左乔坐到温潇腿上,闪着机灵的大眼睛,“我要是坐在你的肩膀上就能看得更高看得更远,要是把你踩在脚下反而看不到多高也看不到多远。”
四个人相视,都看着左乔笑了。
左愈说,“姣姣说得对,你就像平时爸爸带你出去玩的时候,坐在爸爸的肩膀上那样坐在黎老师的肩膀上,你就能把什么都看得清楚了。”
温潇看到几个人情绪逐渐平复了之后,就请黎云赫借一步说话,“我刚刚在酒店楼下看到一个举着条幅女子好像是您的女朋友杰西卡,她似乎在找您和姣姣。”她主要是不想让左乔听到她和黎大师的谈话。
黎云赫笑意盈盈的脸一下僵住了,“杰西卡在酒店的楼下?你说他在找我和姣姣,她打着什么条幅?”
“我看到她举着的条幅上用英语写着‘黎和乔你们出来’。而且她似乎挺焦急,急着要找到你的样子。应该是酒店的工作人员不肯透露酒店客人的私密信息,所以她才打着条幅在找您,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也找姣姣?”温潇皱着眉头。
“简直是不可理喻的疯女人!我已经跟她分手了,他还是死缠烂打地追着我不放。”他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温潇想了想问,“黎大师,您知道杰西卡这么急着找您是什么事吗?还有,她找左乔是不是因为一时找不到您才找她?”
黎云赫镇定了一下说,“我现在也不怕跟您说实话,我是因为她的歇斯底里和神经质状态才跟她分手的。她的家庭可能有精神性疾病的基因遗传。她的母亲就是在精神病院里离世的,我是和杰西卡认识很久后,她母亲因这个病去世的,那时我才意识到她的焦躁和歇斯底里也很可能是那个病症的早期症状。您也见过她,也跟她打过交道,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温潇一边震惊一边理解地说,“知道,不过我没想到这么严重。”
“如果是正常人,我把话已经说到那个份上了,她就应该放手了。您想想,以她的长相和家境完全能找到更好的归宿,而且我还答应她把我在美国的一套豪宅送给她。我们之间并不是婚姻关系,我能做到这个地步应该算是仁至义尽了。但是她却完全不同意跟我分手,而且一再以死相逼。”黎云赫一股脑地把他和杰西卡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这些话好像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温潇有些替黎云赫头疼了,这可比普通的情人玩分手惨烈地多。
“黎大师,我听您一说,倒是真有些担心了。不知您现在是想避开她呢,还是想直接面对她?”温潇竟也一时没了主意。
黎云赫愁眉不展,“既然她在条幅上也提到了左乔,我怕她做出什么举动会影响到左乔接下来要参加的复赛。她知道我很在乎左乔,所以才说找我们两人出来。这件事我太抱歉了,竟然连累到左乔。我还是直接面对她吧,先把她安抚好,不要在华沙钢琴大赛的现场丢人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