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像自从她上了大学后,爸妈就老得好快,时间卡牌总是在不经过中被神秘老人抽走……
兴许是觉得吃饭厅的空气过于闷燥,火锅浓呛的气味熏得眼圈通红,她实在受不住出门透口气,发语音跟好闺蜜杨玉婷拜个年。
室外,鹅毛大雪飘飘摇摇的,无数片雪花从夜空中随风洒落,地上沉积起厚厚的白色地毯,女儿小清梦和堂弟林骞好正欢快地堆着雪人。
挂完语音通讯,林千爱依旧独自躲藏着蹲坐在台阶上。
一想到爷爷的病情和爸妈不再年轻的相貌、还有自己那尘埃落不定的人生,眼中酸涩的泪水就止不住地流淌出,仿佛是在替她发泄着未发泄完、却不能对外人言说出口的负面情绪。
才哭到一半,于冬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林千爱回忆到他先前戏弄自己的事,迅速用手擦干眼泪,果断赌气摁下挂断键。
谁知对方竟再次打过来,然后又被她烦躁地挂断了。
林千爱冷静后,猜想于冬阳电话打了这么多次,可能真的有什么事,便把电话打过去问:“我在跟亲戚吃年夜饭呢!之前不方便说话,你有事?”
“哦,现在没事了,刚刚想打电话问,你爷爷家的门牌号是多少来着,”于冬阳语气平和,说话时带着些许爽朗的笑音,电话的那头,传来种轮胎滚过雪地面的碎石碾压声,“我已经找到了。”
“啊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千爱一顿,人还处于半懵圈状态,对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她右眼皮跳个不停,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张秀兰突然迫不及待地打开家门,发现自家女儿跟个傻妞似的呆坐在台阶上,她停住步伐,转而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林千爱的脑门,“有客人要来了,还不快跟我去门口迎接!——”
赶到家门口,纪芳和于冬阳各自手捧着大礼,在那里已等候多时,看于冬阳笑着冲自己招手,林千爱揉了揉眼睛,发现竟不是幻觉。
“阿芳呀!你们怎么说来就来?”
张秀兰激动地与纪芳相拥在一起,赶忙接过对方手中的大礼,领他俩进门:“来就来了,还送什么礼呀!孟哥怎么没一起来?”
纪芳跟林千爱简单寒暄了几下后,暗暗瞥了眼自家儿子于冬阳,笑着回答张秀兰说:“嗨,他和我们家帆帆一块儿去他爸妈家拜年了;这不是我最近发现我们家阳阳看上你家小爱,说过年要来给你们长辈送礼来着。”
“秀兰,阳阳这孩子你懂的,自小就没啥事好让我担心,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件让值得担心的事,再不好好帮衬着,就真的是心难安!”
林千爱刚想开口辩驳,反被边上老妈使了个眼色,张秀兰拍纪芳肩膀,开玩笑说:“巧了,阿芳!我现在也正愁着我们家小爱嫁不出去呢!哎,我们真是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