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也已经是晚上了。
我和王仁昌在公园分手之后就没有再回去医院找蔚蓝棋,我想最后的关头是他自己要学会承担的。
纵使那很难以接受。
但是任何人都无能为力,对于人生的安排,就连我也不清楚。
我只有传了一封简讯,告诉蔚蓝棋我先走了。
希望他有看到才是。
我卸下身上的重物,但唯独一个铁一样沉重的东西,我怎么拿也拿不下来。
余宏姚。
我打开手机,和他的聊天记录一直停留在余宏姚说的「医院」。
「学长,在吗?」我问,但是我知道我很焦躁。
医院的哪里?
和谁在那里?
讯息没有秒读。
我知道对一个只是「学妹」,啊,好一点还说得上是「朋友」的人,应该不会那么热衷的。
我有时候会希望自己醒醒。
使劲的摇晃着我内心的柯瑜彤,「拜託,他一点都不爱你。」
但是偏偏我还是会像头野牛一样,拼命的往他在的那里横衝直撞。
纵使我知道一切。
是残酷又残忍的,生存游戏。
我绝望的望向手机,明明应该是黑暗的一切却亮了起来。
余宏姚回答我了。
「你不要在意我说的医院喔,只是例行性的检查。」他的语末还加了一个笑脸,我希望那是不想让我担心而做的小心思。
我希望那是。
「哈哈哈学长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啊。」我说,希望他不会觉得我虚偽。
恋爱真的好像傻瓜,感觉每个动作都是禁忌,每句话都是地雷,自己埋下的。
「你都忘记我说我会通灵了?」
我看到余宏姚传来的讯息,只能笑着,丝毫控制不了脸上的五官怎么扭曲。
「我怎么都不知道你有说过?难道我痴呆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彷彿能想到余宏姚看到这句话那个笑意忍不住,又想调侃我的表情。
如果他在的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