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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死了以后,我妈疯了。

她非说是我的错,是没错,我哥死了我冷眼旁观,我想去叫人,可我走不动。

看着我哥掉进水里,他想抓我但没敢,怕我被他扯下去。

挣扎几下,他不动了,我吓得浑身抖,只有我知道我有多怕,我已经吓傻了。

后知后觉,我跑去喊人,可等我到的时候,我哥已经漂走了。

她非说他还活着,她做梦吧。

澄澈。

很好的寓意,但我哥死了,我在他死之后也烂了。

这个家烂了。

我妈疯了以后,我爸离了婚,我跟了我爸。

我看似有爸,其实没有。

他很快和别的女人成立了新家庭,第二年生了个孩子。

我依旧住在老房子,可能他怕我也是个疯的,或者怕膈应到他的新家庭。

刚开始他还会给我打钱,等我到了14岁他就让我自己想办法,要么辍学,要么自己挣。

后面的日子我到处打工,也算能活。

要我高二自学,他真是疯了。

看着数学书,我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我索性不看。

我瞥了眼手边的牛奶,赵澈不在。

牛奶是他给我留的,他说我还小,早晚喝牛奶长身体。

但我不会喝。

杀人犯留的奶,你让我怎么喝?

中午他回来了,我也刚好饿了。

我不说话,坐在床上干看着他。

赵澈看了眼桌上一口未动的牛奶,眼神暗了一分,他说:“牛奶没喝。”

这不是问句,我察觉到危险,往床里爬,拽的铁链哗哗响。

可惜晚了,他抓住我的脚踝,把我拉了过去。

他一把扯住我的头发,他应该是用力了,我头皮很痛,不得不仰起头来看他。

“我…我喝了。”

赵澈冷笑一声,说:“喝没喝我不知道?是不是非要我把你肚子剖开,你才会说实话?”

我打了个冷颤,水汽爬上眼睛。

他拿起那杯奶就往我嘴里灌,喝了小半杯,其余全进我鼻子里了。

我被呛的直咳嗦。

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床上拽了下来,我脚还没站稳,他狠踢了下我的腿弯,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终于松开了我的头发:“跪着。”

我不敢不听,哆哆嗦嗦地跪着。

他蹲下来:“笑。”

我勉强弯了弯嘴角,他突然给了我一巴掌。

我的脸被扇到一边,眼泪争先恐后的冒。

被扇的一边很快肿起来,他轻轻摸了一下,我已经没知觉了。

他把我的脸掰正,眼睛笑的弯弯的,说的话却吓人。

“下次不喝我就从你身上每个洞里灌进去。”

我看着他,又落了泪:“…知道了。”

“听话,”他摸了摸我的头“今天不乖就不吃饭了好吗?”

“嗯。”

“好孩子。”

我一直不明白好孩子的定义,原来只要听话就好了吗。

我爸妈从来没夸过我,我哥也吝啬于称赞。

我很开心,想笑但脸痛的发麻,于是我吐出几个气音:“谢谢…”

他没听到,转身去吃饭。

吃了饭他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跟我说。

晚上他又拿了瓶牛奶回来。

看到牛奶,我几乎是想抖,他递给我,我就大口大口地灌。

还是饿,我说:“赵澈,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

“明天再说吧。”

“我手机呢?”

“我这儿。”

一天没吃饭,我饿得发昏,睡死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桌子上有一瓶奶,与昨天不同,奶旁边有两个包子。

我知道这奶我再不喝我怕是活不过今天,所以我一口气吃完包子,又喝光了奶。

人吃饱了就喜欢瞎想,我想着怎么出去。

三十多平方米的屋子四面不透风,通风管更是没有。

只有一个浴室,但你让我钻马桶,我还不如死这儿。

我决定先装的乖巧,让他以为我已经听话,再趁他哪次忘了锁门和锁我,我再偷偷跑出去。

中午赵澈又回来了,他看到喝光的玻璃杯很开心。

他招呼我吃饭,我立马就过去了。

几天下来我摸清了他还在上班,早上去,中午吃,晚上回。

我挑出去个青椒,开始没话找话:“赵澈,我真学不会。”

他很意外地看我一眼:“什么?”

“你让我高二自学,我是天才么?”

他顿了一下,说:“是我疏忽,等我闲下来教你。”

“其实我还在打工你知道么?我老板会把我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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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吃到了姜,皱了下眉:“你17打什么工,早该把你开了的。”

“……”

赵澈又发疯,突然捏住我的脸:“还痛不痛?”

我不看他:“不痛。”

晚上赵澈回来。

吃饭洗澡睡觉。

说到睡觉,我也是那天才知道他每天和我睡一张床上,因为前两天不是性事过后我睡死过去就是饿昏过去,实在没关注他睡哪。

我说怎么我随时随地睡第二天醒来都在床上。

他喜欢抱着我睡,后来才知道他其实不喜欢抱人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但是他说我是例外,每次抱着我像抱着个大柑橘。

我本来还挺抵触他,但我一躲他就拱过来,我怕掉地上就随他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我发现他几乎是不放假,早上只要我起床,就会发现身边没人。

只有床头的牛奶陪我睡到中午。

而且我们间的性事很少,他真的很忙,我有点好奇他做什么。

他不在也真是很无聊,巴掌大的房子我快研究遍了。

仅限于我的活动范围内的地方。

别忘了我还有个束缚。

赵澈总是不会忘了锁我,不对,他好像从没解开过。

时间来到赵澈第一次放假。

我大概已经被关一个来月了。

那天中午他没回来,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如沐春风。

我看见赵澈在笑,是很清纯的笑,笑得仿佛少女,脸颊微微泛红。

他提回来了几个东西,看logo好像是衣服的牌子。

说来也很奇怪,虽然我被关了,但我每天穿的衣服还是我自己的,不知道他怎么弄过来的。

“不好意思,”赵澈说话细细的,给我一种吓人的感觉,“中午没回来,饿了吧?”

我受宠若惊:“还…还行。”

“我今天给你做饭。”

真是见了鬼,这一个月我俩不是吃外卖就是外面买,今天又发什么疯,终于看我不顺眼要下药毒死我了么?

赵澈把手上东西全丢沙发上,跑去厨房噌噌噌捣腾几下,厨具发出刺耳的噪音,这居然也能叫做饭。

大概十五分钟,他端着一碗,呃,应该是面,出来了。

他放到桌上的前一秒,我一直以为是毒药,靠近了才闻到没有难以描述的味道,只有小时候妈妈炒糊锅底的味道。

太久没闻到过这种味道,妈妈以前也会做饭,不过她做的少且不好,每次做出来就是这种味道,这个时候我就会和我哥相视一笑,一口吃掉。

“你做面干什么?”

赵澈坐在我对面,一手撑着头:“你生日。”

“啊?”

自从我哥死后我就不过生日了,每年的六月六我跟平常一样过,我没想到他知道还记得。

我尝了一口,是好吃的,不然我眼泪怎么直流。

“吃慢点。”

不管他说什么,我恨不得一口吃完。

喝完最后一点汤,他拿了瓶牛奶过来。

“说了叫你吃慢点,平时没给你吃饭吗。”

我双手握住牛奶,一滴泪顺着微微鼓起的脸颊流下来:“谢谢你。”

“别谢太早,”他从沙发上提起一个盒子,“我还买了蛋糕。”

看到蛋糕我的眼泪又要往外冒,他制止了我:“现在少哭点,等会儿慢慢流。”

赵澈扔给我一个袋子:“换上吃蛋糕。”

我打开袋子,瞬间满脸通红——里面是一条裙子。

我关上袋子:“你什么意思?”

“换上,我不说第二遍。”

我准备去厕所换,赵澈的声音在我背后幽幽响起:“能在我面前换吗?橙子,面对我。”

我转过身:“你不用这么说,我能拒绝吗。”

我脱了上衣,明明是夏天,却冷得让我打了个寒颤。

只剩下一条内裤贴在我的生殖器上,我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一只手搭着另只手的胳膊肘。

“橙子我帮你换上。”

冰凉的手指随意摆弄着我,我不敢睁眼,由着他给我换。

衣服穿到身上我才知道这他妈根本就不是裙子,这是条情趣内衣。

应该是专门给男生做的,衣服贴的很紧,胸前没有空空的地方,性器被包裹起来,后面却开了条缝。

我虽然紧闭着眼睛,但我还是能感受到赵澈炽热的眼神,感觉要把我戳出个洞。

他把我带到一边叫我睁开眼:“橙子你看看,你好漂亮。”

我睁开眼,全身镜里我穿着三两块布,露出来的皮肤白得吓人,肋骨凹陷下去,只有脸上有点色彩,谈不上美感,我太过苍白。

我低下头:“你要怎样啊?”

他含住我的耳垂:“橙子,我想上你。”

他把我抱起来托住我的屁股,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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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埋在他怀里。

没有布料的阻挡,他的手指直接插了进来,我不适应的扭了扭上身,看起来跟调情一样。

吃了一碗仿佛屎的面是什么结果呢,我肚子痛了一整天。

不只是面的缘故,他昨天做的太狠了,射在我里面,我还发烧了。

结果一睁开眼赵澈还去上班了,我委屈的想哭。

可我没有。

我一只手捂住肚子,单手撑起自己,挪了两下屁股,我拿起桌上的牛奶喝。

喝完肚子更痛,我受不了,睡了一觉。

是赵澈把我拍醒的,他皱着眉头:“习澄,醒醒,你发烧了,起来吃药。”

本来还能忍忍,看到赵澈我就憋不住了,眼泪大滴大滴地砸。

“你怎么才回来,你做…的面,我吃了…肚…肚子痛,还有…你非要弄里面,我…发烧…还有痛…牛奶…”

我说不清楚话,脑子成了浆糊。

他静静地抱着我,我在他怀里抽泣。

“好了,乖,吃药。”

他将两颗药喂我嘴里,还灌了口水。

我艰难地吞下,赵澈揉揉我的肚子,说:“肚子痛还喝牛奶,是不是傻。”

“你…说不喝…就…灌…”

他静了两秒,道歉:“对不起,生病除外。”

我回头看他,笑靥如花:“没关系呀。”

“还痛吗?”

“嗯…快好了。”

“坐着。”他把我放到桌子上,单手掀开我的衣服,露出肚皮。

我低头看着他,他点燃了一只烟,然后微微弯下腰。

他将烟靠近我,把点燃的烟对着我的肚脐眼,让烟打在我的肚脐眼上。

我不喜欢烟味,但此刻,我见到被烟雾包绕着的赵澈,烟丝在他手上成z字形的漂,晕染了他的眉眼,我觉得,烟味也没什么。

肚子也好像真的不痛了。

“让烟熏熏肚脐眼,等会儿就好了。”

我回过神来,滴答,一滴血落在烟杆上。

接着是更多的血,宛若下雪。

赵澈把烟灭了:“你这什么毛病,肚子好了流鼻血。”

他把我衣服拉好,把纸巾塞我鼻子里,抱着我去厕所。

他打湿毛巾,叠成块敷到我鼻子上,毛巾冰得我一颤。

他把纸扔掉:“张嘴呼吸。”

我张开一点口,缓慢呼吸。

几分钟后,鼻血止住了。

他松了一口气,将头靠在我肩膀上:“橙子,都好了,别怕。”

我看着镜中依偎的两人,苦涩了一下。

可能烧糊涂了吧,我竟然想就这么依偎下去。

半夜我又开始发烧,一直翻身,吵得赵澈睡不着。

“又发烧了?”他的手摸上我的额头。

确认烫手,他拍拍我:“橙子起来吃药。”

我迷迷糊糊地起来,将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

赵澈掰了几颗药到我嘴里,他下床倒水,药一直含在嘴里,苦味在舌尖蔓延,热,热的我把被子全踢了,只剩下一双脚在床上胡乱地蹭,铁链也响,响的我很烦。

赵澈端了杯水回来。

“你能不…能把链子拿走,”我跪在床上抓住他的胳膊,嘴里含着药,我大着舌头,“我…不跑。我好不…舒服。”

他将杯子抵上我的嘴:“乖,先喝了。”

药吃下去,困意袭上来,我躺下去,沉睡。

半梦半醒时,他好像在解我脚腕的锁。

第二天起来我已经完全好了,我习惯性的去拿桌子上的牛奶,我侧身,却没听到哗哗声——我没听到铁链声。

我猛地回头,脚腕的锁真的被解开了。

我缩回脚,脚脖子周围一圈疤。

刚来那段时间不听话,总是挣扎,总是被打,脚脖子破了皮,结了壳,好了就留了一圈疤。

我手里攥着牛奶,忐忑地走到门口,拽了两下,锁着的。

虽然和预期有差但我还是想好了怎么逃。

这天中午他也没有回来,我沉默地吃完了午饭。

晚上。

听到开门声,我蓄势待发。

“我回家…”

我狠狠撞向了张澈,他被我撞的往后退了几步。

我头也不回的向左跑,房子的设计很奇怪,门的外面不是条条大路,而是一条细又长向左的走廊。

他也不来追我,我开始发慌。

直到走到尽头,我又看到了一扇门,比屋里那扇还大,门锁的也更复杂。

我用力拍门,门丝毫不动,回声在空旷的走廊格外响。

他不紧不慢地走向我,这条走廊没有光,只有屋里的一点光把这里照亮,那点光还都在他后头,他的脸上晦涩不明。

那一刻,我身历其境的感受到后怕与绝望。

我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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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直到肩胛骨挨到墙,我咬着下唇摇头,我知道我快死了:“对…对不起,我…”

他懒得讲一句话,抓着我的头发往里拖,我拼命挣扎,他把我的头往墙上一撞,血从额头上流下,我不动了。

他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到屋里,他扯起我的头发,泪水混着血从我的颧骨流下,在我的脸上蜿蜒的爬。

“你说,你不会跑。”他的语气很冷,屋里仿佛要结冰,“你…为什么…又骗我。”

他把我的头扯过去对着他,我看到他的眼睛全是红血丝,眼尾泛着点点泪光。

“我…再不会…跑…”

他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抓着床边的链条往我脚腕上铐,我拼命蹬腿,他半天铐不进去,抬手扇了我一巴掌。

我听话了,不动。

终于锁好,他离开了,我不再挣扎也不再动。

十几分钟后,他右手拿着东西回来,我本来以为什么东西我都不会再怕,但我看清,木质手柄的锥子和锤子。两件利器的尖上都冒白光,好像宣誓着我的死期。

我怕了,怕的要死,我才发现扇扇耳光根本没什么,如果可以,我宁愿他把我脸扇烂。

我跪着求他:“不要…求求你…真的不要…我…不会…逃了,真的…”

他拽着我的脚腕把我拖向他。

“咚”的一声,是锤子砸在我脚腕的声音。

好疼啊,一瞬间千万的痛感集中在脚腕,像是脚和腿被人扯断,两者分离,筋四分五裂。

我一声痛苦的呻吟也叫不出来,即使我疼的晕眩。

他也发现了:“习澄,不痛吗?怎么不说话?”

我张了嘴,一开一合,但屁都没放出来。

我失声了,我知道。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动不了,像被人定住,努力想要说话,声带像是失踪。

如果我能说话也可以动,哥哥就不会死。

我真没用。

眼泪直流,比刚才还狠。

见我不说话,他不管我了。

我想着他可能还会再砸一下头,这样我不死也废了。

但是没有,他把我抱起来:“疼就说好吗?”

我还是那样,抖得像筛子,眼神涣散。

他拿起旁边的锥子,对准我的右耳垂钻了下去。

没有流血,只是鼓的很高

又对准另一个,我皱眉,这个流血了,顺着耳垂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对耳环,我半眯着眼看,是一对纯黑的耳圈,上面好像有几个字母反光,没等我看清他就给我带上了,带完他还弹了下。

“好看,别摘了。”

我敢吗?

我冷笑,在他怀里睡着了,不知道能不能醒来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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