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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市中心的豪华住宅区,一幢白色的洋房被丛树包围,温忆寒利用休闲的时光,和小Omega一起修剪花枝。
温知知坐在冬花堆中,小手折下残枝,给放在带的小篮子里。
“妈妈,这些都要烧掉吗?”
温忆寒循声看去,孩子指着篮中枯枝,大眼中落有失望,这些小木枝,他本来打算插在土壤中,等着来年发芽,长成大大的灌木丛堆。
“知知,你是想留着吗?”
小Omega点头,双手提着篮子,微微侧身,保护意味很强。
温忆寒笑看他:“这些树枝都没有生命了......唔,但是爸爸可以给你插在好看的玻璃瓶里......”
知知没有回答,而是盯着大门的位置,一动也不动。
商昌瑞来了好些会儿,没按门铃,只是看着院中两只脆弱的Omega,在寒冷的冬季,他们的双手都冻得通红,倒是一点也不矫情。
“商伯父......”
这位Alpha还是跟记忆中的一样,威严至极,让人害怕靠近。
“我们聊聊。”
“好......”
温忆寒起身,开了门,让商昌瑞坐在客厅的软质沙发,自己则去后厨泡茶。
小知知被留在了厅中,和商昌瑞大眼看小眼。
“过来......”
知知挎着小篮子,小步走近,脆声开口:“你是谁?”
商昌瑞眼底溢上欣慰,牵起孩子的小手,告诉他:“是爷爷。”
“爷爷?”
“嗯,知知喜欢爷爷吗?”
小Omega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嘟嘟嘴:“不知道......知知不知道。”
商昌瑞心软,将孩子抱到怀里,从衣袋中拿出红色锦盒,让知知打开。
“手圈......”
两只银圈,都挂着细致的小铃铛,很漂亮,小Omega摸摸,然后笑道:“响响的,好好听......”
商昌瑞点头,然后给知知戴上,一手一个,细小的手腕愈发可爱:“这是爷爷给知知的护身福。”
小Omega晃晃手,在冬日下,银圈闪着细光,分外夺眼,他笑得甜:“谢谢爷爷......”
温忆寒端着热茶,出来便看见知知手腕上的贵重物品,轻声开口:“伯父,知知还小,不用这些东西的。”
商昌瑞将知知抱得更紧,温和道:“给孙子的见面礼,你就收着。”
“忆寒,正远退了婚约,商式集团因此损失了大笔融资......”
温忆寒眼酸:“伯父,都是我不好......”
商昌瑞摇头,见着眼前温馨的摆置,笑道:“不用道歉,是我的错,正远小时候就没有完整的家......他很渴望。”
“你以后好好跟着正远,他倔,但是很喜欢你。这次能想起来,也几乎是拿命换来的......”
Omega手抖,脱口而出:“正远怎么了?”
商昌瑞讶然:“你居然不知道......这孩子,为了找你,喝了酒还要驾车......出车祸了。”
“......我不知道。”
“伯父,我......”
商昌瑞摆手止住他:“都过去了,我来不是为了拆散你们......忆寒,有时间了,就和正远回趟家。”
“好......”
在风中,Omega抱着知知,目送商昌瑞离开,在温忆寒眼底,这终不是叱咤风云的董事长,而是普通的孤寂长辈罢了。
天色渐黑,空中落了雪,温忆寒开着灯,在厨房准备晚餐,小Omega悄悄在玻璃门外张望,见着大人好忙碌,便拿着小伞,出了大门。
花园中,白雪覆盖的地面,有着长长一串的小脚印,温知知举着小伞,乖乖站在欧式铁门前,仰头看向外边。
泡泡的棉袄,都落满了雪花,小Omega抖抖,鼻子都冻红了。
街灯亮起,远处车子驶来,知知凑近门杆,眼睛亮亮,见着高大的男人下车,笑意愈发乖软:“爸爸......”
商正远一袭黑色风衣,肩头沾染风雪,他大步上前,开了门,便将知知抱起,父子俩一起躲进了小花伞中。
“知知,不冷吗......爸爸暖暖。”
“嗯......爸爸贴贴。”
知知将冻人的软脸贴近商正远,小手握紧伞,不让雪花落到爸爸身上。
家里壁炉烧得旺,商正远的眼镜都蒙上了一层雾气,但温忆寒穿着围裙,向他走来时,内心依旧悸动。
“回来了......知知,好冷的,以后不许出去了。”
温忆寒接过知知,将他放下来,细声道:“快去烤火,暖暖小手手。”
“噢......”
小团子踏踏跑过去,窝在踏踏米中,学着大人样子
', ' ')(',双手烘着火光,汲取暖意。
壁灯昏黄,商正远脱去大衣,从后环住Omega,埋在了他的颈肩:“寒寒,我也好冷。”
温忆寒摸着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低笑:“你都这么大人了,自己想办法。”
商正远眼中沉黑,吻过温忆寒的脖颈,稳声:“你只会疼知知......我今天喝了好多酒,头痛。”
“又应酬了?”
“嗯,中午有个项目要谈,投资人拉着我去喝酒。”
温忆寒转身,踮脚搂住他,微微蹭动:“辛苦了......”
“嗯,所以你要多疼疼我。”
Alpha只要进了家门,所有的冷漠都抛掷下来,严肃的面庞有着腻人的温情。温忆寒看不见这些,只知道,商正远在自己跟前,就是一团热火,要将他全全吞噬。
雪不停下,主卧内,男人熄了灯,温忆寒不满,单独开了小夜灯,低头看着商正远:“你......是不是有些事情瞒着我?”
睡在枕间,商正远单手搂住Omega,摇头:“没有。”
“骗人......”
温忆寒俯在他跟前,鼻尖相抵:“吵架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出车祸了。”
商正远眼神专注,盯着Omega不带眨:“没有。”
“还骗我。”
温忆寒捧着男人的脸庞,声音都带着哭:“商伯父都告诉我了......你出车祸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父亲来了,他有没有刁难你?”
“没有......他让我带知知回家。”
商正远悬着的心放下:“那就好。”
“不准转头,还没有回答我......”
商正远侧过身子,一脸笑意:“寒寒,都是小事,我们不说这个。”
“不要......”
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流出,滴打在男人的脸庞,温忆寒颤着红唇:“为什么不告诉我......”
“寒寒......”
商正远完全慌了神,他将Omega搂进自己怀里,不停安抚:“怕你担心,也怕你哭......”
温忆寒努嘴:“我就这么爱哭吗?”
“嗯,不爱哭,我的寒寒最坚强了。”
“唔......正远。”
男人抱得更紧,轻声道:“就算寒寒哭了,也是最坚强的。”
Omega抖着身子,在男人的哄声下,甜酸交织,也不再忍耐,细细哭了出来:“......这可是你说的。”
商正远垂眸,淡笑:“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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