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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们恨不得将他捧在手心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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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眠一路上像个小孩子似的被这些高大的虫子们小心翼翼地抱来抱去,他感觉自己在他们眼中像是一件漂亮却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不过他也没猜错,虫子们确实把他们尊贵的虫母当作是神的恩赐,在他们奇怪且厚重的滤镜下,他们的虫母此时还是一个需要人时时照看的娇弱宝宝。

但也不怪虫子们如此小心,对于身形极其高大的雄虫们来说,雌性本就生的比他们小一些,何况许眠现在的身量大小不仅是亚成年,本就生得偏白的肌肤上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最主要的是,此刻的他眼里还氤氲着一层水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这副小模样落在虫子们眼里,就变成了一个病美人委屈几乎到泫然欲泣的画面,叫虫子们不知如何疼惜他才好。

之后虫子们给他换上了舒适又柔软的居家服,但是有点太大了,他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整个人被衬的小小的一只,配上他略显苍白的脸,活脱脱一个病美人的模样。接着又小心翼翼地为他的伤口上药,而这期间无一不目不转睛地温情地注视他,那眼神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饶是早已习惯他人目光他,都被这赤裸裸的目光烫的浑身有些不自在。

更有甚者,某位副官不但寸步不离地跟着许眠,此时竟还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只泰迪熊玩偶,整张脸都藏在泰迪熊后面,只露出一双笑意盈盈的眼,故意压着嗓子,一副哄孩子的做派,“你好呀,我是泰迪,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他神情认真,仿佛真的把许眠当作了一位需要呵护的宝宝。一头微卷的棕褐色头发配上泰迪熊卷翘的绒毛,让人不禁把二者联系起来。

许眠看着青年左眼下的泪痣,对眼前这一幕感到莫名的熟悉和放松,原本紧崩的神情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被眼前这只帅气的虫子一闹,刚刚梦魇带来的恐惧一下被驱散不少。

于是许眠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亚米尔见对方眉眼终于舒展开,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便将头从泰迪熊后探了出来,对着玩偶佯装惊讶道:“诶呀,你看,小虫母愿意和你做朋友呢。”

接着他又偏过脸,将耳朵贴在玩偶嘴边,仿佛真的在仔细听玩偶讲话,“什么,你说你想要他抱抱你?我帮你问问吧。”

他一番自导自演后,又将目光放回到小虫母身上,眼神真挚而温柔:“它说它想抱抱您,可以吗?”

许眠终是被他副孩子气的模样逗得弯了眉眼,伸手从虫子手里接过了泰迪熊。

这么一来,四周簇拥着他的虫子们也瞬间喜笑颜开。

一只漂亮娇小的雌虫小声嘀咕道:“虫母大人笑起来好可爱哦!我也想抱抱他!”

亚米尔闻言轻咳了一声,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对许眠笑眯眯道:“它还说它好饿呀,想让您带它去用餐。我想您一定不会拒绝它的请求,对吧?”

说罢,握着泰迪熊的熊爪,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

许眠噗嗤一笑。

他这么一笑,虫子忍不住挑了挑眉,眸子都亮了起来,随即俯下身,绅士地向他伸出右手。

许眠小心翼翼地把手伸了过去,在放上对方掌心的一瞬,就被对方握住了。

虫子的手温暖而宽大,因常年握枪生了薄茧的指腹轻轻划过小虫母的手背,力度极轻,似是怕弄疼了对方一般,小心翼翼地将对方的手包进自己的掌心。

“我抱您?”虫子试探性地开口。

在得到许眠肯定的眼神后,虫子俊颜一展,俯下身,轻轻松松把他从椅子上抱了起来,神情看起来似乎十分愉悦,语调都轻快地上扬了几个度,“走咯,我们去吃饭啦。”

许眠也被他情绪所感染,也开始期待起用餐。

一行人穿过长长的走廊,又乘坐了电梯,在巨大的大厦里绕了许久,许眠正惊叹着这一路富丽奢华的装潢,他们就在一个金色的大门前停了下来。很快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亚米尔抱着他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头顶惹眼的水晶吊灯,通透的晶体正散发着炫目的光。

他被放在了一张镶嵌着宝石的椅子上,背后还贴心地被放置了一个金丝软枕,以便他坐的更舒服些。

打眼望去,一张金灿灿的长桌赫然入目。

许眠被看着这奢靡的用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正乱想着,从侧门走来一位西装革履的虫子。

这只虫子规规矩矩地向他鞠了一躬后,开始不紧不慢地介绍起自己:“大人,我是您的营养师凯文,很荣幸能服侍您。”

许眠看着这位儒雅的老者,礼貌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表面上波澜不惊,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笑,但内心早已惊起千层浪:

他这还配有专属营养师?这些虫子看样子是真的把他当作了“虫母”,瞧这阵仗“虫母”应该是他们虫族王公贵族般的存在。

但他转念又发起愁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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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后来虫子们发现自己并不是他们口中的“虫母”,这些虫子又会如何对待他呢?会不会觉得被欺骗了,然后对他做出点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他光想了想那情景就有些头皮发麻,不行,他得在能说话后,找个机会和他们澄清一下,毕竟自己是公是母他还是肯定的,他打死也不能是“母”的啊。

许眠的小脑瓜这边正打着小算盘,那边的凯文又在亚米尔的示意下,敲击了两下桌面,一个全息投影出现在他面前。

许眠的目光瞬间充满了好奇。

“阿修尔阁下已经将您最新的检查报告传输给我了,我根据您的状况定制了一份营养计划。”凯文说着手指便轻轻在屏幕上轻轻点了一下。

许眠原以为屏幕上会出现满汉全席一般的菜肴任他挑选,但现实却是,一道道黏糊糊的粥状体呈现在他眼前。

黑暗料理……?

他的目光落在了屏幕中一碗了绿油油的还冒着可疑气泡的东西,神色微怔:嗯……这个吃完真的不会原地升天么?

人虫两族的饮食文化差异这么大的?

虫子见他表情微变立刻解释道:“您现在还生着病,身体状况有些特殊,所以需要吃一些加有特殊营养剂的特制食物。过一阵您才可以吃和成年虫子一样的食物。”

亚米尔也在围了过来,在他椅子旁蹲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温声哄他:“我知道您不喜欢这些,可是我们得先养好身子,这样以后才可以吃各种好吃的。所以只能先委屈一下您了,好不好?”

说罢,他指腹在空中轻扫,屏幕上就出现了一道道色泽诱人的菜肴。

“您也可以先看看食材库,里面任何东西您都可以点。”凯文为他调出一个页面,只见页面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生物。

许眠大概看了一下,有很多生物看起来和地球差不多,但也不乏一些他从未见过的神奇物种,稀有程度堪比《山海经》。

他正好奇地浏览,偶然间余光瞥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下一秒,他的眼睛瞬间睁大——嘶,这不是独角兽吗?!

亚米尔见许眠盯着“独角兽”看,以为他们的小虫母想尝一尝它的味道,立刻道:“这是斯克里芬兽,不过因为快灭绝了,在星际被列为了高危保护动物。您是想吃它吗?”

许眠一瞬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高危保护动物上了自己的食谱?这在地球不就是牢底坐穿兽般的存在?

他赶紧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感兴趣,但一旁的虫子却继续道:“虽然星际上这种斯克里芬兽已经很少见了,但洛伦斯上将家里的后花园还养着一只。”说着便低头点了几下手腕上戴着的东西,似乎是要联系洛伦斯。

许眠一听洛伦斯的名字,登时打了个寒战。他这不仅是要吃高危保护动物,还是要对人家的宠物下手,他赶忙拦住亚米尔,但奈何亚米尔消息已经发了出去。

亚米尔向他眨眨眼:“虽然上将很喜欢那只斯克里芬兽,但是如果是您要吃的话,我想上将一定很乐意将它送给您。何况,它能作为食材摆上您的餐桌,是它的荣幸。”

许眠简直“痛心疾首”,这些虫子们也太惯着他这位“冒牌虫母”了吧——这简直是明晃晃的溺爱啊!

那边很快回复了消息,亚米尔转述道:“上将说,您想吃的话,他一会就让人给您送来。”

许眠愣了一下后,疯狂摇头,手里不停地比划,浑身上下都在传达着“他真的不想吃”的讯息。

亚米尔看着他着急的模样,仅犹疑了半秒,就一下子顿悟了——他一定是舍不得吃这么漂亮的生物,他们的小虫母真是善良又可爱呢。

殊不知自己在虫子眼里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的许眠,眼看终于向虫子们解释清楚自己对这种高危动物不敢兴趣,这才在一堆奇怪的“粥”里选了一碗。

他刚选好,虫子们就将他的餐端了过来。

这是一碗看起来还算正常的白色的“粥”,他刚要拿起勺子,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亚米尔,你怎么能让小殿下自己吃饭呢。”

许眠一回头,就见换了一身休闲常服的阿修尔向他走了过来,一头银发被高高束起。

“阿修尔阁下。”周围的虫子们纷纷向他打招呼,他一脸淡漠轻轻点了点头,就来到许眠身边,先是俯身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确保体温正常后又捏了捏他的小腿,极其温柔地问道:“殿下,我这样碰会疼吗?”

见许眠乖乖摇了摇头,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亚米尔的腕表响了几下,他见状立刻起身,略带歉意地对着许眠道:“抱歉,我得有工作要处理了,不能陪您了。”临走前还牵着许眠的手吻了一下。

许眠还是有些不太能理解他这个“礼节”,一旁的阿修尔却轻轻笑了出来,打趣道:“亚米尔就是这样,喜欢什么东西恨不得给盖上章。”

接着坐在了许眠旁边,自然地拿起了桌上的勺子。

许眠被他的动作搞得一愣,这是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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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我来喂您,殿下。”说着便要去舀饭。

许眠立刻要去他手里抢回勺子:开玩笑,他虽说这具身子是什么“亚成年”,但他实际已经十八岁了。

让他一个成年人被人围观喂饭,实在有些羞耻。

他刚把勺子拿到手里,就见眼前这位银发美人一副受伤的表情:“您是嫌弃我吗?我洗过手的。”

许眠说不了话,只能干巴巴地摇了摇头,试图用眼神和他交流:当然不是嫌弃!只是我真的可以自己吃啊!

但这位受伤的美人自动屏蔽了他的眼神示意,眉眼都带了一层忧伤,淡淡地开口:您既然不喜欢我,那我找个人来喂您。”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许眠只恨自己不能说话,这根本不是谁喂的问题啊,是他不需要人喂!

这时,一只虫子小心翼翼地对许眠说道:“阿修尔阁下自从知道您丢了,一天一夜都没合过眼呢……”

许眠抬眼去看阿修尔的脸,之前都没注意,现在果然发现他眼下有些乌青。

他内心不禁一软,纠结了一下,还是扯了扯阿修尔的衣角,将勺子递了过去。

算了算了,愿意喂就喂吧,就当是虫子们奇怪的照顾欲吧。

他这边一副无奈的认命模样,却没看见某位美人眼底一抹一闪而过的笑意。

阿修尔舀起一勺饭,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才递到他嘴边,贴心地嘱咐道:“慢一些,小心烫。”

这一副喂宝宝吃饭的架势实在有些羞耻,并且他还能感受到周围一群虫子围观他那热切无比的目光,他感觉脸都有些发烫。

他自暴自弃地尝了口阿修尔喂的饭,本以为会是什么奇怪的味道,但却出奇的好吃。一股浓浓的奶香夹杂着花香袭卷他的味蕾。

阿修尔看着对面的小人的表情宠溺一笑,视线自始至终都未曾从他身上离开。

很快,一份营养餐就这样被一口一口地喂完,虫子放下碗,从怀中拿出一块雪白的方帕,轻柔地替他擦拭嘴角的不小心沾染的食物,看着他的目光又宠溺了几分:“好棒呀殿下,全吃完了。”

许眠对着虫子的满腔热情颇有些无所适从,不自在地接过虫子手里的方帕,示意自己来。

虫子也不恼,只是仍盈盈笑意地望着他。

许眠被盯地有些发毛,刚想比划着委婉地向对方传达一下不要这么看自己了,谁知却毫无征兆地打了个饱嗝。

几乎是同时,他就听到旁边有几只虫子窃窃私语:

“哦天,吃饱了的虫母好乖啊。”

“他打嗝都这么可爱呢。”

许眠眼皮一跳,恨不得用方帕将脸捂起来。

吃饱喝足后,不知是否是这里太过温暖的缘故,许眠眼皮逐渐松泛,靠在柔软的椅子里昏昏欲睡。

一旁的阿修尔看出小虫母的困倦,深知这是身为幼崽的小家伙需要大量的睡眠,于是低下身靠近了几分,用极轻地声音问道:“殿下,我带您回屋去睡吧,好吗?”

许眠此时眼皮都掀不开了,迷迷瞪瞪地点点头,任由虫子将自己从椅子上抱起来。

很快,他被带到一个温暖昏暗的房间,阿修尔小心翼翼地将他放进柔软的大床上,给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又俯下身亲自为他一点一点掖好被角。

望着酣睡正浓的少年,虫子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对方熟睡的侧颜,眼底不自觉升起一抹柔和。

此刻,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而美好。

而与这边不同的是,星际的另一边,一艘艘飞船正驶向“红色风暴”,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来不及了!快上来!”一个男人急得满头大汗,正坐在在飞船的驾驶舱向外面的咆哮,“奥拉夫!!别拿那些能源石了,他们已经来了!”

被喊的男子此刻怀里抱着几大包能源石,飞快地冲进飞船:“快开!”

飞船在下一秒腾空而起,光速冲向天际。

架势座上的人手心都在冒汗,他深呼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一点。

“听我说,亚比修斯,你太草木皆兵了,也许那些虫子不是来抓咱们的,”一旁的奥拉夫有些埋怨他的兄长,“今天塔纳新进了一批酒,我还没尝就被你给拽……”

“够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弟弟?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虫子集体来‘红色风暴’,你脑子是坏了么?而且我听说,他们有人看到‘闪电’了,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亚比修斯舔了舔苍白的嘴唇,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下来。

“绝对不可能!‘闪电’不是那个家伙的专属么,你的意思是……”黑发男子愣了一下,脸一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来了?不会的,咱们只是偷了他们一枚蛋,何、何况那帮疯子不已经把努加里端了个底朝天,他们的虫母不是没事么,犯不着再来找咱们……”他越说声音越低,

“你他妈现在知道那是虫母了?我当初怎么和你说的?不要去招惹他们!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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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了,为了几个臭钱连命都要搭进去了!”亚比修斯气的咬牙切齿,挥拳狠狠砸向中控台。

“艹!我怎么知道会那么倒霉!我以为那只是雄蛋,再不济也只是雌蛋,谁知道能是虫母!那东西不是几百年都没诞生过了,倒了血霉给咱们碰上了!”奥拉夫悔恨不已,急得在船舱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小声咒骂着。

与这边船舱内又惊又惧的氛围不同的是,另一边的一艘战舰上,一个金发男人正从容地靠在一把皮质椅子上,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正交叉着放在他的长腿上,脸上神色淡淡的,他此刻正合着眼,似乎在微憩。

这时,一只军虫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个礼:“报告上将,已经追踪到他们的具体位置!”

闻言,椅子上的人骤然睁开双眼,一双赤色的眸子里仿佛有血色在燃烧,他缓缓站起,仰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又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袖子,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那像是黑夜里野兽在捕获猎物前夕时兽瞳里出现的那种即将嗜血的兴奋。

一旁的军虫看着他,不知为何,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他舔了舔嘴唇,嘴角噙着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半晌才慢慢开口:“真是期待啊。”

“没追来吧?”奥拉夫惴惴不安地透过玻璃看向机舱外,“还好还好,咱们——”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在下一秒急剧放大,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前方出现的一抹蓝色,紧张到几近结巴:“你、你看那个,那前面是——”

距离他们的飞船不远处,出现了一艘通体蓝色色的超级飞船正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驾驶座上的人显然也看见了不远处的不速之客,只一瞬间,麻意从他的头部袭卷至脚底,他汗毛都立了起来,操控者飞船的手都有些颤抖,几乎是咆哮地吼道:“我知道,我知道!该死,他果然来了!”

他用仅存的理智,飞快地调转航向,向后方逃去。

奥拉夫无措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嘴唇几乎抖了起来:“哥,现在怎么办啊,那可是传说中的‘不死号’,那个恐怖的家伙竟然真的开着它来了,咱们完了,完了!”

“别他妈鬼叫了!”亚比修斯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他的整个后背,“听着,一会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就乘坐逃生舱逃跑,我来把他引开!”

“不行!那你怎么办!”

“能跑一个是一个,不然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

他们二人正争执着,忽然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从外面传来,一发耀眼的蓝色激光从后面直直向他们射|来,快要靠近他们时却擦着他们的机身堪堪划过。

二人皆是惊得一身冷汗,差一点,他们就机毁人亡了!

不等他们缓过神,又是一发激光炮向他们袭来。亚比修斯一边怒骂着驾驶着飞船进行躲避,一边对那艘蓝色飞船发起反击,不断地发射着密集地激光炮。

但那艘蓝色飞船不仅轻而易举地躲过,甚至还挑衅地在躲避的间隙来了个花式翻滚来炫技。

亚比修斯将飞船马力调到最大,试图甩掉后面紧跟的噩梦一般的存在。但奇怪的是,不论他如何调转方向,如何加速,后来那艘闪着蓝色光芒的飞船总是阴魂不散地跟在他们后面,一直保持着一段不愿不近的距离,时不时向他们发射一发激光炮,但每次都“恰好”擦着他们的机身而过,却总是击不中他们。

“哥,你有没有感觉到他这发射的……?”奥拉夫紧紧皱着眉,紧张地看着电子屏幕。

“妈的!”亚比修斯被他一提醒,也终于感觉到不对劲,狠狠啐了一口,“这个混蛋一直在耍咱们!我说这么近的距离,以他的能力怎么会击不中咱们!”而且这个该死的家伙还永远不紧不慢地和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仿佛在把他们当傻子一样戏耍!

忽然,屏幕上那抹蓝色不见了,二人俱是一惊,结果下一秒就看见那艘幽灵般的飞船竟出现在他们前方并直直向他们撞了过来!

他们被这一幕惊得魂都要散了,他们根本来不及调转方向,就在他们以为对面要和他们同归于尽时,眼前的蓝色飞船却忽然在距离他们四五米的距离时猛地向下俯冲,几乎是贴着他们飞船的底部呼啸而过。

奥拉夫吓的脸都白了,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他这个疯子!”

而旁边的亚比修斯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屏幕,因为他发现,那艘蓝色战舰竟向他们的反方向飞去,最终消失不见。

这是——放过他们了?

兄弟二人在短暂的诧异过后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奥拉夫惨败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们大口喘着粗气,亚比修斯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用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瘫在了椅子上。

“可是他为什么会突然放过咱们?”奥拉夫疑惑不已。

“咚——”他话音刚落,飞船底部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敲击声,接着整个飞船剧烈地抖动了起来,二人惊恐地对视了一眼,被这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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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亚比修斯转身正要去查看,却看见奥拉夫用一种见了鬼似的表情惊恐地看向他身后。

他猛地回头,却被惊得险些跌坐在地上。

飞船外,漫天的红光疯狂肆意地蔓延,疯狂地裹噬着微弱的星光,一个男人置身于那翻滚的赤色之中,他身后是一双巨大的玄色翅膀,在这可怖的光影里,一双淬着血的赤色竖瞳闪着嗜血的光,脸上黑色的鳞片泛着妖异的色彩。

男人像是从地狱中走来的罗刹,漫不经心地舔了舔唇,邪气地笑了起来。

亚比修斯头皮发麻地望着外面,他看见男人的嘴一张一合,一字一句道:

“找—到—你—们—了。”

虫族帝国军事基地。

一艘巨大的战舰正在缓缓停靠,随着舱门的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上面走了出来,男人快步走下台阶,旁边等候他的军虫们就整齐划一地高声向他行礼问好。

洛伦斯微不可察地轻点了一下头,一边阔步向前走去,一边从身边的虫子手里接过一块方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和脸上的血迹。

他微微顿了一下,紧跟着他的亚米尔也随即停下了脚步。

他扭头看了自己的副官一眼,交代道:“注意点分寸,别让他们把人弄死了。

他的副官闻言挑了挑眉,冲他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然后向他敬了一个礼:“收到,我保证,一定让最好的军医来医治他们。”

洛伦斯轻轻地嗤笑了一声,拍了拍亚米尔的肩膀,继续向前走去。

而亚米尔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半晌才转身离开。

半小时后,阴暗的地牢里,两个奄奄一息的人正躺在冰凉的地砖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混杂着腥而臭的的潮气在黑暗里里肆意流窜。

沉重的铁门忽然被打开,一缕光亮照了进来。其中一个人正昏迷着,另一个人缓缓动了动,费力地掀了掀眼皮,他看见一个头发微卷的人走了进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他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一下,但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男人的声音极其好听:“别怕,我为你们找来了医生。”说着便拍了拍手,几个军医模样的虫子走了进来。

亚比修斯艰难地开口:“咳咳……你想干什么……你们不如直接杀了我……”

面前的人无辜地眨了眨眼,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了呀,我找人来医治你们,有什么不妥吗?”

亚比修斯闻言剧烈地咳嗽起来,狠狠往男人脸上淬了一口:“你们这些下作的混蛋!”

男人身后的虫子见状就要上前,却被男人伸手拦住了。

他眸色沉了沉,擦了擦脸,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他靠近地上的人,轻轻说道:“你怎么不信呢?你叫亚比修斯对吧,你声音真好听。”

男人明明是笑着的,但亚比修斯却从他的声音里感觉不到一丝笑意。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警惕地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知道吗,我们美丽而娇弱的虫母,本应在一出生就受到最无微不至的呵护,但他却在不应破壳的时候,被人连着皮肉生生从壳里拽了出来,他到现在都不能走路。”男人死死盯着地上的人,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消失殆尽,“你说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谁呢?”

地上的人在他说完后,又开始颤抖,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男人的声音忽然拔高:“放过你?你们当时有要放过他吗?你们把他当动物一样在笼子里拍卖时,有想过他会害怕吗?”

“我们……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您、您……”地上的人语无伦次地不停呢喃,哆哆嗦嗦地爬起来,似乎要跪地求饶。

蹲着的男人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声音又回到了那种温柔平缓的语调:“我们的虫母到现在还不能说话呢,”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凭什么可以说话啊?”

紧接着,一双手飞快地摸上他的喉咙,亚比修斯有些惊恐地抬头,他听见眼前的人用一种欢快的语气说:“我来帮你赎罪。”

下一秒,他的喉咙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他感觉脖子里有什么东西被生生扯了出去,大片的鲜血喷涌而出,他缓缓倒了下去,而面前的男人站了起来,再也没看他一眼就往外走去。

一旁的军医赶忙询问道:“亚米尔大人,他们这……”

在亚比修斯失去意识前,他听见门口一道毫无温度的声音轻飘飘地透过厚重的铁门传来:

“给他们医治,务必让人‘好好’活着。”

而此刻本应待在帝国政府的上将大人,此刻却出现在了帝国大厦里。

洛伦斯站在一个金色的大门前,有些犹豫。此时此刻的他无比纠结,他明知道虫母怕自己,这段时间自己最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以免刺激到他。但一向定力极好的他,此时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内心想要见他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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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睡着的时候,悄悄进去看一眼,应该也没事吧?

他自我安慰着,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郁且甜腻的香气直冲他的鼻息。他愣了两秒,但很快,他就皱起了眉,这个味道,是谁的情热期到了?!

这不是虫母的屋子吗?怎么会有一只情热期的虫子出现在这里?

他正疑惑着,忽然,一具娇小的身体软绵绵地扑进了他的怀里,他低头一看,虫母正环着他的腰,那平日里白皙的皮肤此时透着微微的粉红色,连那如瓷娃娃一般精致的脸蛋上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而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此刻氤氲着一层朦胧的雾气,身上的人正用着一种湿漉漉的眼神有些茫然地望着自己,同时在他身上无意识地蹭来蹭去。

“轰”的一下,某人脑海里的某根弦在此刻断了。

夜幕高悬,点点星光散落在天际,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演绎着夜的朦胧。

屋内,柔软的大床上睡着一个少年,他有些瘦小的身子此刻轻轻蜷成一团,似乎睡的极其不安稳。

一股似有似无的甜香在空气里散开,慢慢袭卷整个屋子。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极淡的香气变得愈发浓郁,不多时,这股带着湿热的浓香就溢满了整个房间。

一道微不可闻的呜咽声从床上传来,这声音极低也极压抑。

许眠是被生生热醒的。

一股莫名的热浪从他的身体深处翻涌而出,袭卷了他的全身,这突如其来情热烫得他皮肤微红,连骨子里都被浸染上一层热气。

他的眼皮发烫,他费力地睁开双眼,一双浸着水汽眸子充斥着迷朦,他的头又昏又沉,以至于目光都有些涣散。

好热,好难受。

许眠神志都恍惚起来,他胡乱地撕扯着领口,试图将这股难耐热潮驱赶离身体。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体温也越来越高,整个人都浸在黏腻的汗水中。

这是哪里?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打量起四周,他似乎被周遭全然陌生的环境刺激到了,跌跌撞撞地下了床。

门在这时忽然被打开,一阵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滚烫的身体仿佛得到了一丝抚慰,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向了那个人的怀抱。

洛伦斯此刻被一股浓烈的甜香所环绕,这香气似蛊虫一般,钻入他的鼻息,深入他的体内,在他的灵魂处种下一朵朵蛊花。

这是一只处于情热期的虫母,像是一只熟透的嫩桃,散发着诱人甜腻的芬芳。

这馥郁的香气对于每一只雄虫来说像是是致命的蛊毒,那是自他们出生起就刻进血液里的本能,他们注定会被它所蛊惑,即使代价是坠入阿鼻地狱也无法阻止他们向其靠近。

被虫母吸引,既是他们的天性,又是他们的不可改变的命运。

一只情热期的虫母几乎在他怀里化成了一滩水。

这个认知冲击着洛伦斯的理智,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些难耐地吞了吞口水。他微微低头,少年光洁白皙的后颈在这个角度下被他尽收眼底,他费了很大力气,才强迫自己的目光从上面移开。

他觉得自己身体的某处也热了起来,他被勾得一把邪火在心底烧开,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小心翼翼地单手托住面前的人,用一种抱孩子的方式将其抱了起来。

许眠被忽然腾空的双脚弄得颤抖了一下,双手紧紧着抓住男人的衣服。

洛伦斯见状赶紧用手抚上他的后背,轻轻拍哄道:“乖,没事,不怕……”

他的声音此刻有些许沙哑,带着几分莫名的压抑,显得十分性感。白日里还当他如洪水猛兽的人此时窝在自己怀里,一想到这,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连呼吸都不可抑制的粗重了几分。

他腾出一只手,飞快地用通讯器联系阿修尔。

那边很快接通,阿修尔带着几分困意的脸通过投影传了过来,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困倦,只听他懒懒地开口:“半夜找我,什么事?”

洛伦斯简明扼要地说道:“虫母发|情了,你赶紧来。”

阿修尔的脸上的倦意顷刻间荡然无存,一丝诧异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只见他眸色沉沉地说了句“我马上到”,就掐断了通讯。

而这边,许眠脑子昏昏沉沉,他用沾染上情潮的眼睛望向洛伦斯,眼底尽是茫然。

他只觉自己热得厉害,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灼热,他难受地扭动着身子,将头在男人的肩颈处蹭着,委屈地溢出几声含含糊糊的呜咽。

许眠的这声呜咽像是有形一般砸在洛伦斯心头,叫他心尖一阵钝痛。他好看的眉眼蹙起,一边不住地抚慰着身上地人,一边抱着他推门快步向外面走去。

洛伦斯走得极快,稳稳地将人抱在怀里,一路上不住地出声哄着。

“不怕不怕,我在呢。乖孩子,不哭了,”他的声音温柔地能滴出水来,大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少年的头,“我知道你难受,我们马上就到了,再忍一下,好不好?”

路上碰见了本层值班的虫子,那虫子是被这许眠的香气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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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过来的,他看见二人有些诧异:“洛伦斯上将?”

洛伦斯一丝眼神也没有分给他,他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怀里的人身上,少年软绵绵地搂着他的脖子,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脖子上。

他对着本层不断赶来的虫子们吩咐道:“去通知医院里值班的雌虫,让她们立刻到一层来。”

一艘银色的飞行器在黑夜呼啸而过,最终停在了帝国医院的门口,飞行器的门“嘭”地一声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银发的俊美男子。

医院外驻守的军虫们看见他纷纷向他问好,但阿修尔却无暇回应,只是疾步向中心的大厦赶去。

军虫们面面相觑,对于今天的阿修尔有些不解,虽然平时他们的医师大人有些高冷,但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全然不理人啊。

一只军虫摸摸脑袋:“出什么事了,阿修尔大人今天怎么不理人啊。”

“对啊,平时和他打招呼他都很礼貌地回应啊,”另一只军虫也感到疑惑,“等会,能劳驾他大半夜来医院的……”

“他刚刚是往虫母住的大厦去了吧,不会吧,难道虫母出事了?”

“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能不能别胡说八道,没个忌讳。”

“对,呸呸呸,我瞎说的,我们的虫母一定不会有事的!”

几只军虫不知道的是,他们口中的虫母此刻浑身都烧了起来,情况不容乐观。

阿修尔走进大厦,还没到诊室就被闻到一阵似有似无的香气,他飞快地向诊室跑去,一推门,一股浓浓的甜香扑面而来。

诊室里站满了面色凝重的雌虫,一只雌虫看见他,欣喜地叫道:“太好了,您终于来了!”

虫子们为他让开一条道,,看见洛伦斯坐在床上,怀里抱着虚弱的虫母,正小心地用湿毛巾为他擦拭发红的脸颊。

阿修尔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许眠的额头,却发现烫得吓人。

他不禁皱起眉,看向一旁的一只雌虫:“怎么回事?”

那只雌虫被他的此刻尖锐的目光看的往后瑟缩了一下,毕竟平日里的医师大人对她们这些雌虫还是很温柔的。

她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我们为虫母大人做了检查,发现他确实是进入了情热期,但我们不敢贸然给他注射抑制剂,毕竟抑制剂都是为成年虫子准备的,而他是亚成年。”

正常情况来说,虫子只有在成年后才会迎来情热期,许眠作为亚成年,按理说是不可能发|情的。

成年的虫子在情热期来临时,要么是在伴侣的陪伴下度过,要么就是选择打抑制剂。但许眠作为亚成年,并没有与之匹配的抑制剂,何况他的身体状况本就十分糟糕,如果贸然用药,不知会有什么结果。

阿修尔又拿来一个仪器,对着许眠查看了半天后,似是怕吓到许眠,用很轻很柔的声音问许眠:“殿下,有没有感到很渴?”

许眠恹恹地缩在洛伦斯怀里,听见有人问自己,有些茫然地睁着湿红的眼睛,好像没听懂阿修尔的话一般。

阿修尔见状,又耐心地换了一种问法:“我的意思是,您是不是很想喝水呀?”

许眠闻言歪了歪头,似乎在努力消化面前人所说的话,半晌,点了点头。

看见他点头后,阿修尔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喃喃道:“还好。”

在场的人皆是一头雾水,洛伦斯一边轻轻拍着怀里的人的后背,一边看向阿修尔:“什么意思?”

“殿下只是生病引起了假性发|情,”他转身向屋子里其他人道,“都辛苦了,你们先出去吧。”

等挥退了众虫后,阿修尔才开口道:“殿下是药物引起的假性|发情。”

“药物?”洛伦斯皱了皱眉。

“没错。星际上很多人都喜欢在养的情人身上用这种药,”阿修尔理了理一头柔顺的银发,“我想殿下应该是在拍卖会上被人下了药了,然后强制进入情热期了。”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不这么难受?真的不能用抑制剂么。”洛伦斯看着怀里难受的少年,有些心疼地为拭去额角的汗水。

“不能,亚成年本就不可以用抑制剂,何况殿下这么虚弱。”阿修尔斩钉截铁地否决了,“其实解决情热期最简单的方法你我都知道,但是不可能这么做。”

洛伦斯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无意识地舔了舔尖牙:“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有,就是让强大的雄性因子进入他的体内来压制他的情热,”阿修尔看向对面的人,“这种抑制情热的方法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洛伦斯立刻明白了阿修尔说的是什么意思。

每只虫子本身对血都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喜爱,而这份狂热在虫子们的情热期尤为明显。

一些雄虫过分宠爱自己的雌性,就会允许在情动时的雌虫吸自己的血。这些新鲜的血液可以很好地缓解雌虫因发|情而带来的不适感,同时对雌虫的身体也有很大益处。

当然,这在外族看来是血腥而不能理解的,但在虫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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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这却恰恰是虫子们表达爱意的一种最原始也最浪漫的方式罢了。

但不得不说,这种独特的“表达爱意的方式”是很损耗元气的,所以很多雄虫并不会这么做。

一个虫子他的血统越是纯正高贵,那么他的血所蕴含的能量也越大。

而洛伦斯低正是出自虫族血统最纯正的那一脉。

洛伦斯低头看着怀里人难受的样子,在他柔软的发顶上轻轻落下一吻,毫不犹豫道:“好。”

阿修尔原以为洛伦斯会让虫母咬他的手腕,谁知这人却将虫母的身子托起来了一些,然后竟轻轻把虫母头带向了他自己的脖颈处。

接着,洛伦斯用一种低沉而性感的声音诱哄着怀里的小人:“对着这里咬一口,就不会难受了。”

许眠不知是被这声音蛊惑到了,还是在情热期出于对血液本能的渴望,竟真的听他的话对着这人的脖子咬了下去。

但不幸的是,某人大概是亚成年的缘故,本来寻常虫子都有的两颗极其尖锐的虎牙,到他这里却被两颗发育不完全的钝钝的小牙所取代。

任他怎么努力咬也咬不破,急得他哼哼唧唧地反复在那寸皮肤上舔舐磨牙。

洛伦斯的脖颈处的皮肉被许眠小猫一样的舔咬弄的麻麻的,他感觉那小舌像是直接舔到了他的心上,直引得他的心都燥热起来,连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两下。

而这边许眠几乎要急坏了,哭唧唧地不住地拿头在洛伦斯脖子处蹭来蹭去。

洛伦斯也终于发现他们这只新生的小虫母似乎连咬破皮肤的能力也没有,他轻轻地用两只修长的手指探进小人的嘴里,不出他所料,摸到一对钝钝的虎牙。

一旁的阿修尔似乎也发现的异样,有些诧异道:“殿下连你的皮肤也咬不破吗?”

洛伦斯无奈地点点头:“他连虎牙都没发育好。”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指尖被轻轻咬了一口,他们虫母此刻正迷蒙着一双泪眼委屈地望着他,那神情仿佛在控诉他为何忽视自己。

洛伦斯连忙温声哄道:“乖乖,是我的错,忘记你咬不破了。”说着就用锋利的指甲在自己脖子处划了一道口子。

顷刻间,一股鲜血流了出来。

许眠像是被这甜美的气息吸引到了,立刻将头埋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阿修尔轻声劝阻道:“好了,洛伦斯,殿下所摄入的血液已经足以压制他今晚的情热了,你再让他吸下去你会吃不消的……”

但洛伦斯不仅继续纵容着这只贪吃的小猫在自己脖子间毫无分寸的啃咬,甚至还用大手不住地摩挲着他的头,似乎在鼓励他的行为一般。

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上的人,漫不经心地舔了舔嘴唇:“他想喝就喝。”

一旁的阿修尔看见他的模样,忍不住挑了挑眉:“省着点吧,我的上将大人,这还有好几天呢,照这个架势,我看不用等殿下情热期结束,某人就要被榨干了。”

……

半小时后,熟睡的许眠整个人陷在松松软软的被子里,发出绵长而平稳的呼吸,一个手腕缠着绷带的男人正蹲在他的床前,用眼神描摹着他温柔的眉眼,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而许眠则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额头,不知为何,这一觉睡的极为安心。

清晨的阳光落在许眠白净的脸上,许是这暖意和着风夹杂着些许痒意扰了他清梦,不多时他长而微卷的睫毛便轻颤,似是要悠悠转醒。

许眠这一觉睡的极其踏实,此时的他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大床里,身上的被子蓬松舒适,他不禁惬意地翻了个身,半晌才慢慢睁开眼。

他揉了揉眼睛,大脑有一瞬间放空,他依稀记得自己昨天半夜好像特别难受,还从床上爬起来了,但除此之外,其余的事一点也记不得了。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身子,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他不禁疑惑,难道是梦?他一边想着,一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而他刚坐起,房间的门就开了,一堆雌虫手捧各种东西鱼贯而入,似乎一直在门外仔细注意房间的动静。

许眠还有些迷糊,他有些呆呆地看着这些虫子们围了过来,她们都长得十分漂亮,见到他醒了,纷纷开心和他问好。

其中有一只略微矮一些的虫子脸红扑扑的,有些兴奋地小声和他打招呼:“早上好呀,您可真漂亮。”

可怜我们许眠同学活了近二十年,也从未有过一起床就被一堆漂亮的异性生物围观的经历,他有些不自在地,但面对如此热情的一群可爱生物,他还是略带腼腆地冲她们微微一笑。

但他没想到他这么随意一笑,竟引来这些小雌虫小小的一阵雀跃,她们小声地窃窃私语道:

“哦天,他对我们笑了!他的笑容可真耀眼。”

“我希望我以后的宝宝也能像虫母这样好看。”

“看见他我也想生蛋啦!”

“果然书上都是骗人的,虫母看起来明明那么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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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样子。”

许眠看着她们的反应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这些雌虫们激动的样子,尤其是某些眼里还闪烁着“慈爱”的光芒——真的让他感觉似曾相识,这分明就是他之前的那些粉丝看见他的反应啊。

他正好笑着,忽然,两只细白的手伸了过来,两只虫子十分自然地要来脱他身上的衣服。

许眠吓得往后一缩,小脸上充满了震惊:这青天白日想要干干干干什么???

那两只虫子被他这么大的反应搞得一愣,奇怪道:“我们帮您换衣服呀……?”

虽然你们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换衣服这种事就不麻烦你们了!

许眠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定地表示:达咩!

床前的雌虫面面相觑:她们已经照顾了很多虫族新生的幼崽了,为新生的崽崽们穿衣服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怎么虫母这么抗拒。

雌虫们以为他们的虫母在闹小孩子脾气,纷纷过来哄他:只是换个衣服,换完衣服洗漱完,就可以去吃饭饭啦。”

说着就又要来解他的衣服和裤子,许眠脸都要憋红了,这帮虫子看着可可爱爱的,怎么要干这种事呢!

他没法说话解释,而且他的教养又不允许他和一帮雌虫动手。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只见阿修尔身着一件白色西装,身后还跟着很多其他虫子。他们刚一进来,就看见了眼前这糟糕的画面:雌虫们围着床,好几只虫子正欲去脱他的衣服,而床上的人正死死拽着衣服不松手,誓死守卫自己的“清白”。

阿修尔:?

其他虫子:??

许眠脸都要绿了,他真的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社死的场面。

“我真的可以自己穿!!”

他喊完就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咦,他能说话了?

而不止是他,在场的所有虫子都愣了一下,紧接着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沸腾起来。

“啊啊啊啊,虫母会说话了!”

“他是在和我们说话吧,是吧是吧?”

“他的声音是如此好听,像百灵鸟一样悦耳!”

虫子们激动不已,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而门口的阿修尔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并不像其他虫子那样惊讶。他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殿下,恭喜您。”

许眠也十分惊讶,眼睛瞪的大大的,惊喜道:“我能说话了!”

“嗯,您可以说话了,殿下,”阿修尔有些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一会洗漱完我们去吃饭吧,今天下午帝国的高级军官要来见您。”

“高级军官要见我?”许眠不禁咽了咽口水,一时间有些不解。

“对啊。那帮家伙早就嚷嚷着想见您了,但是因为您刚被接回来身体状况不太好,通通被洛伦斯给驳了回去。”阿修尔替他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您先换衣服吧。”

许眠听到洛伦斯的名字,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既然是帝国的高级军官,那一会洛伦斯应该也在吧?

这时,旁边一只雌虫的声音委委屈屈地响起:“虫母大人不让我们给他换衣服。”

许眠赶忙解释:“谢谢你们,但是我可以自己穿,真的。能不能请大家先出去一下,我不太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换衣服。”

“可是服侍新生的虫母早起是历代流传下来的规矩呀。”

“可是我们怎么可以让尊贵的您亲自穿衣服呢。”

“对呀,为您更衣是我们的荣幸。”

“嘤,我托了好多关系才能来见您的。”

许眠正欲再说些什么,不料一旁的阿修尔笑着替他解围:“既然殿下想自己穿,那就先出去吧。你们一会不是还有机会服侍他用洗漱和用餐吗?”

虫子们闻言犹豫了一下,似乎还是担心他们娇小的虫母不能够好好照顾自己。

“你们也不想惹殿下生气吧。”阿修尔向虫子们使了个眼色,一听到可能会惹他们的虫母生气,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决定先出去。

最终,其他虫子们都听话的出去了,只剩阿修尔和许眠留在屋里。

许眠看着阿修尔,用眼神疯狂示意,你不出去吗?

而这位长发大美人冲着他眨了眨眼,眼神有些无辜:“怎么了?”

“那个,你不出去吗?”许眠呐呐地开了口。

“我也走了,谁服侍您更衣呢?”这只虫子理直气壮的说道,好像刚刚有理有据地说服其他虫子出去的不是他一样。

许眠只得再三和他保证,自己真的可以独自一人完成穿衣这件事情,这只漂亮的虫子才有些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终于,房间里总算只剩他一人,他有些心梗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想自己穿个衣服是真不容易。

之后,许眠在众虫的簇拥下用完了一顿“黏糊糊”牌早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吃的饭里有股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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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味,但具体是什么他又尝不出来。

饭后,又有一帮虫子来测量他的身材,似乎是要为他定制衣服。

这期间阿修尔就一直站在他身边,眼带笑意地温柔地注视着他。那些虫子们恭敬地询问他喜欢的样式,拿出一套又一套精美的样衣和奢华的布料供他挑选。

“嗯,殿下说喜欢这个样式的,那就先做十套吧……出席正式场合的礼服要多做一些,还有这个,也来十套……”阿修尔托着腮,在一旁不停地对虫子们叮嘱道。

许眠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他被虫子们的大手笔惊道了:“不不不,不用做这么多,我穿不过来的!”

“这对您来说一点也不多。”阿修尔说着,又拿起一件衣服在他身上比对了一下,“这颜色也很衬您呢,这个也颜色的衣服也做几件吧?”

“可是这也太多了……”许眠以前当偶像时也爱买衣服,但和这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没事的,这哪里多了。何况某人还特地嘱咐我,只要您喜欢,做一千套也没关系。”阿修尔轻轻点了点许眠的鼻尖,“反正他不差钱。”

“某人?”许眠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听见许眠发问,这位银发美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哦,没什么,就是一个仰慕您却不敢见您的土大款。”

许眠一头雾水,这怎么还冒出个土大款?

与此同时,帝国政府内,一群高大的虫族高层正凑在一起精心地打扮着自己,活像一只只即将开屏的公孔雀。

一只高大的虫子理了理身上的西装,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一只正在对着镜子弄发型的虫子:“嘿,瞧我这身怎么样?”

谁知旁边的虫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敷衍道:“好看好看。”

“你这家伙,你压根没看我!”

这时,两只长得一模一样的虫子走了过来,其中一只瞅了他们一眼,调侃道:“好了西蒙将军,您那头发比打了鞋油还亮,不用再梳了。”

这是两只身形高挑的雌虫,二人皆是剑眉星目,马尾高束,英气极了。

“你还说我们呢,平日里也没见你们穿的这样正式啊。”被调侃的虫子不满道。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口是心非。”

“哈哈哈哈哈哈。”

“对了,和你们讲,我今天本来说让我那儿子趁此机会来见一见虫母,但我那逆子死活不肯回来,气的我够呛。”一位年纪稍长的虫子叹了口气,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

“哦,我知道令郎,他可是这几年在星际最火的大明星啊!”

“是呀,我妹妹之前还拖我向他要一个签名呢!他现在可是超级巨星啊。”

“快别提他了,不务正业跑去当什么明星……”

众虫正闲聊着,就看见他们的上将走了过来,一下子噤了声。

门口的洛伦斯看着这帮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虫子,沉默了半晌,最终随意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虫子们就又重新热闹起来。

其中一只心思细腻的虫子摸摸下巴,有些疑惑,他怎么觉得上将看他们的表情有点不爽呢?

许眠一睁眼,发现自己坐在一间教室,周围坐满了人。

这是哪?

“许眠,发什么呆呢?你上来写这道题。”讲台上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遥远的记忆里传来,叫住了愣神的他。

他听话地站了起来,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一张张充满稚气的脸正齐齐望着他。

见他站着不动,同桌拿胳膊怼了怼他,小声提醒道:“老师叫你呢,快上去啊。”

此刻的他发现正身着校服,胸前还歪歪扭扭地系着一枚红领巾。

这分明是他小学时的打扮。

他猛地反应过来,这是他儿时的教室。

这里是地球,是他的家。

他笑着走向讲台,但就在他拿起粉笔的一瞬间,四下忽然寂然无声,同学们细小的交谈声霎时间消失不见。

一抬头,原本座无虚席的教室忽然变得空无一人。

他再一眨眼,面前的黑板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他缓缓向镜子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嫩懵懂的脸,这是他七八岁时的样子。

然而待他再一定睛,眼睛却倏地瞪大——

镜中的他长着一双醒目竖瞳。

这明明是虫子才会有的眼睛。

他是人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睛?

他惊得连连后退,而就在这须臾间,四周的场景飞快变换,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是在一间温暖明亮的育儿室里了。

一抬眼,四周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这是他儿时记忆里从未出现过的场景。

他有些发懵,这时,一只手伸过来牵住了他:“您在想什么呢?”

身边的另一个人端起一碗奶羹,对着他语调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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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明天就是您八岁生日了,您想要什么礼物?”

此刻的一切都是那么温馨美好,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好像一切都本该如此。

他抬起头,眼前人漂亮的竖瞳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不对——他忽地一愣,像是发现什么一般——他们是虫子。

他是人类啊,他怎么会和一群虫子在一起?

“这是哪?我要回家。”许眠猛地挣脱对方的手,转身往门口跑去。

奇怪的是,虫子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一个人来追他。

跑着跑着,不远处出现一团明亮的光团,许眠没有片刻犹豫,纵身跃了进去。

下一秒,他就从椅子上惊醒。

四周的光有些刺目,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柔软宽大的座椅上,周围围着一群漂亮的雌虫,在为他梳妆打扮。

娇小玲珑的雌虫们兴奋地围着她,在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与喜爱。

“虫母大人真的好像一个小宝宝呀,坐在椅子上也能睡着。”一只雌虫笑道。

“而且虫母睡着的样子也好乖好可爱。”

许眠一愣,原来又是梦吗?

不过,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般奇怪的梦了。

在梦里,儿时的记忆和虫子们的出现错乱交织,让他辨不清是虚幻还是现实。

他摇了摇头,自我安慰道,也许是最近想的太多了,才会做这种古怪的梦。

“虫母大人的眼睛是稀有的黑色呢,好羡慕。”正在为许眠梳头发的雌虫感叹道。

“不仅是眼睛呢,还有大人的锁骨,这个艺术一样的形状,怎么可以这么完美。”另外一只虫子小声应和。

“不愧是虫母呀。”

许眠回过神,听着这群词雌虫对自己发自内心的赞美,淡淡一笑,她们这夸人的水平也太高了,迄今为止一句重复的话也没有。

这词汇量可比他以前的粉丝们大多了。

“虫母的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水嫩,”这时,一只大胆的雌虫凑了过来,对着许眠砸吧砸吧嘴,“我可以舔舔您吗?就一口。”

许眠这厢正安安静静地听着她们说话,冷不丁被这话整的一愣。

嗯?

不等他反应,旁边的雌虫们就把这只“胆大包天”的雌虫拉开,纷纷指责她:“玛丽亚,你怎么可以对虫母说出这么失礼的话,你会吓到他的!”

被指责的雌虫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连声音都委屈起来:“对不起,大人……”

许眠本来就受不了别人用这种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对着自己,何况对面还是一只漂亮可爱的“小女生”。

他连忙温柔道:“没关系没关系,我没有被吓到,不用道歉的。”

而对面的那只雌虫见他如此温柔,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那,我可以抱您一下嘛?”

许眠见对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总觉得自己一个不答应,她就可以当场化身小泪人。

只是一个抱抱而已,处于绅士他也不想惹女孩子哭,何况他以前没少给粉丝发福利。这样想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谁知他刚一点头,刚刚还“义正言辞”指责玛丽亚的雌虫们也立刻凑上前来,羞答答地表示自己也要抱抱。

许眠眼睁睁看着刚刚指责玛丽亚最起劲的一只虫子,此刻喊着“要抱抱”的声音最大。他几乎要笑出来了,这帮雌虫怎么这么可爱。

但和之前与粉丝的拥抱不同的是,这次不是他搂住对方,而是他被搂入一个个柔软的怀抱。他甚至能闻到雌虫们身上淡淡的香水的味道。

而且他总觉得,雌虫们抱他的时候,颇有一股把他当“幼崽”的意味。

就在他被一只雌虫抱着不松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殿下,准备好了吗?帝国将军们已经在会议厅等您了。”

许眠抬头一看,只见阿修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正笑吟吟地望着他。而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熟悉身影,正是亚米尔。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亚米尔今天并没有穿之前的军装,而是特意穿了一件咖色的正装,甚至连一向垂在额前的刘海都被梳了上去,整个人看上去既精神又帅气。

许眠一直对这只阳光的虫子很有好感,见到他今天这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冲他招招手:“亚米尔。”

而这只英俊的虫子听见许眠喊自己后,先是微怔了一下,接着一双眼里布满了惊喜,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来,直接将许眠从雌虫的怀里捞了出来,一把抱在怀里,激动道:“您能说话了!”

许眠被他这架势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大狗狗圈在怀里。

“嗯,你先放我下来。”许眠被他勒的有些喘不过气,“你抱的太紧了。”

亚米尔听闻立刻将他重新小心地放回坐椅,略带歉意地看了看他,但眉宇间仍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阿修尔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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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走了过来,俯身替许眠理了理衣领,这才缓缓道:“殿下,您今天真是太美了。”

一旁的亚米尔这才仔细打量起许眠今天的造型,接着眼睛都亮了起来:“您简直就是美丽的小王子。”

不怪虫子们如此感叹,许眠之前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今日脸上终于有了血色,而且又被一群时髦的雌虫用心打扮了良久,加之他本就异于常人的美貌,此刻真真像是一位贵气十足的漂亮“王子”。

许眠摸了摸脸蛋,有那么夸张吗?

亚米尔见他有些不相信的小表情,直接再次将他抱了起来,带着他来到一面巨大的穿衣镜前:“您自己看呀。”

许眠这是穿越后第一次照镜子,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他此前只是知道自己身体变小了,但从未如此直观地看自己现下的容貌,镜中是一张充满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同时充斥着满满的少年气,整个人像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一般,正被眼前高大的男人稳稳抱在怀里。

他不禁惊住了,这不是他十四五岁时的模样么!

阿修尔见他愣怔的小模样,打趣道:“怎么,我们殿下也被自己美貌惊讶到了?”

许眠不好意思地收回眼神,辩解道:“才没有。”

话音刚落,耳边就一声愉悦的低笑。

许眠被笑的有些脸热,偏过头轻轻道:“放我下来吧,亚米尔,我现在可以自己走了。”

而这只英俊的虫子以为他惹到了怀里的小家伙,立刻收住了笑容,对着他眨了眨眼,无辜:“我不笑了,您别不高兴。”

“不是,没有不高兴,”许眠轻轻挣扎起来,“只是你一直抱着我不累吗?而且我可以自己走了啊。”

“我一点也不累,”亚米尔说着还腾出一只手轻轻抚了抚许眠的碎发,“我就想抱着您。”

说着,冲身边的银发美人使了个眼色,而大美人立刻心领神会地说道:“殿下,您还没有痊愈,现在着急下地走路,很可能会落下后遗症,会影响您今后正常行走。”

许眠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半信半疑道:“啊,这么严重嘛。”

这时,一只名叫黛丝的雌虫立马说道:“虫母您一定要听阿修尔大人的话呀,他可是全帝国最厉害最权威的医生啦!”

“对呀对呀,您还是不要自己走路了,万一以后残疾了我们会难过的。”紧接着其他虫子们也纷纷劝他。

许眠终于相信了自己执意走路可能会落下“残疾”的事实,小脸都被吓得白了几分,咽了咽口水:“那还是麻烦你抱着我吧。”

亚米尔轻轻蹭了蹭他的脖子,微笑道:“不麻烦,乐意至极。”

阿修尔看他有些真的被吓到,忙过来揉了揉他的头,温柔道:“殿下不怕,您只要乖乖听话,我保证您会没事的。”

被抱着的小人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乖乖地任由虫子们抱了出去。

而他没注意到的是,阿修尔临走前向黛丝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他们走后,雌虫们重新你一言我一语地活跃起来:

“虫母好可怜哦,还不能自己走路。”玛丽亚忧心忡忡道,“我们的虫母不会真落下残疾吧。”

听她这么说,旁边一只雌虫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头,说道:“虫母早就可以走路啦,也根本不会落下残疾。”

“诶?那你刚刚为什么说……?”玛丽亚有些迷惑不解。

“笨死啦。”另外一只虫子轻轻点点她的头,“不这样说,虫母怎么乖乖让大人们抱呢?”

“啊?”玛丽亚这边似乎还在状况外,而另一边的虫子们已经聊的热火朝天起来。

“亚米尔大人对虫母好宠啊,简直满眼都是虫母!”一只雌虫捧着脸一脸迷之微笑。

“嘿嘿,高大帅气的忠犬军官和娇娇弱弱的虫母,太好嗑了!”旁边雌虫迸发出兴奋的光芒,“他们那个体型差,诶呀要死啦要死啦。”

“不是吧,你们没人嗑阿修尔大人和虫母吗?阿修尔平时多高冷呀,我可是听说,他对着虫母不仅一点脾气没有,还亲自喂饭呢!”

“哇塞!对外高冷的冰山美人温柔对着虫母却卸下了所有防备,温柔只留给他一人,这是什么情节哇!”

“这两对都好好磕怎么办,一时不知道该支持哪对。”

“诶呀,你傻啦,那就都要呀!咱们历代虫母哪个不是有好几个伴侣呀?”

“对哦对哦,我忘了这事了,那你们说他俩谁是正房?”

一直默不作声的黛丝只是听她们热烈的讨论,并没有说话,

她可是见过某位大人物看向虫母时那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占有欲,她不相信他那样的人会放任虫母扑向他人怀抱。

此刻,唯一在状况外的,似乎只有玛丽亚了。

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茫然,大家都在说什么呀?

黛丝见状拍了拍她的头,语重心长道,别听她们瞎说,那都是邪教。

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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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这下更茫然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星际某节目录制的后台。

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正懒懒地倚在窗边的沙发上,一头墨色长发随意地散在肩上。他低着头滑动着手里的电子屏幕,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紧接着一个化着精致妆容的男人走了进来。

来人十分自然地坐在了长发男子身边,又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这才开口道:“你还有这闲心在这录节目,不回去看看?”

长发男子像是没听见一般,一丝眼神也没分给对方,仍旧自顾自地刷着资讯。

“喂,卡林!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来人“啧”了一声,说着就要伸手去推身旁的人。

被唤作卡林的男子这才瞥了来人一眼,同时身子微微一侧,不着痕迹的躲开了男人的手:“没洗手别碰我。”

“切,臭洁癖。”男子撇了撇嘴,但马上又换上一副八卦的模样,一脸揶揄地望着对面的人,“你们虫族不是一向最看重虫母么,而且你那父亲大人不是一直希望你能成为虫母的伴侣吗?这次新一任虫母诞生,你那将军父亲竟没把你绑回去当虫母的上门女婿?”

卡林闻言幽幽地看了对方一眼,长腿一伸,直接把男子从沙发上踹了下去:“我才没兴趣。”

男子被他踹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生气,慢悠悠爬了起来,仍旧笑嘻嘻地打趣他:“呦呦呦,某人就装吧,我才不信能有虫子不喜欢虫母的。我这可是搞到了你们虫母的照片,给我转账10000星际币,我就发给你。”

男人说着,拿起通讯器一顿操作,不多时卡林那边就收到了一个钱款支付提醒。

卡林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男人,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觉得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你别这么看我,一手交钱一手交照片昂。小本生意,童叟无欺。”男人说着贼笑着往外走去,“反正我们大明星又不差钱。”

“快滚。”卡林嫌弃地摆了摆手,“另外,提醒你一下,我是有钱,不是傻。”

男人离开后,屋里再次安静起来。

而重获宁静的某位大明星又继续看起了资讯,但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过了一会,他轻轻地“啧”了一声,似是纠结了片刻,但最终还是面无表情地打开了某支付页面。

某只傲娇的虫子试图给自己找一个看起来合理的理由:他这是为了“扶贫”,只是顺便看一眼照片,绝对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说服了自己的大明星利落地支付完星际币,很快,那边就传来一张图片。

只见图片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傻x。

看清图片的一瞬间,某只英俊的虫子显然是愣了一下,两秒后,房间内爆发出一声虫族国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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