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传出年轻男人愤怒的声音来。
……
“r妈的,你像个什么样子!平时还不是靠爸养着?不过是这么点小事,你在自己家门口闹就算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去别人家门口闹,现在全镇的人都在看咱们家的笑话,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妈?”
……
虞意便没进去。谢翡走过去时,脑海中未免想起昨日半夜的场景,又全都被他清空,只在心中害羞地懊恼: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臭不要脸。
钱富贵又同谢翡说话,他伸手来接谢翡手上的东西,“怎么还带东西来?破费了。”
谢翡避开他的手,“我妈买给刘阿姨的,我提进去就行。”
钱富贵猜谢翡因为这两天的事儿心里鄙视他,脸上便有些讪讪的,“你还年轻,不懂,清官难断家务事。”
虞意“嗤”的一声儿就笑了。
钱富贵整个人都酥了,他换了个站姿,一边吧嗒吧嗒抽着烟,一边说:“虞小姐肯定也赞成我说的话。成年人嘛,讲究的就是个及时行乐,只要兜里有钱,要什么女人就有什么女人。就现在网上那些女人,吃饱了撑的,成日里谈什么女权,什么男女平等,现在还不够平等的?女人就是事儿多。”
原本虞意长得漂亮,通身的气质就让钱富贵自惭形秽,钱富贵自知虞意不是他这种阶层的人能够得上的,但见虞意态度始终平和,才被冤枉是他的小三也不避嫌,现在还以德报怨来看刘阿姨,要说她没点什么心思他都不信。
在钱富贵看来,孙淑芬固然好看,但在虞意面前,却是给她提鞋也不配了。在渔镇,他就没见过比虞意更漂亮的女人。
如今他的名声已经坏了,横竖也不必再装老实,索性大着胆子摆烂。
“我猜虞小姐这样有风度的人就没那么麻烦。”
虞意并不理他,只挑眼看谢翡,和谢翡说话。
“怎么是你来了?”
谢翡瞥她一眼,“我不能来?”
“清芳姐呢?”
“脚崴了。”
“没事,没伤着骨头,用跌打损伤药酒揉一揉,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说话间,病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黄毛青年气冲冲地出来,一见着虞意,就先吹了个口哨,“哟,美女啊,一起吃个饭呗。”
说着,又冲谢翡阴阳怪气道:“高材生也来了?”
虞意不理他,神色半分没变,谢翡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他突然觉得虞意和谢翡是一种人,这俩都看不起他甚至不屑和他说话,顿时恼怒起来。
然而,还没等他发作,虞意便拉着谢翡的手臂进了房间。
俩人把东西放床头柜上,刘阿姨满面青紫,眼皮都是肿的,眼角伤口渗血,刚刚又被亲生儿子钱俊杰骂了一顿,满面都是泪。
看到虞意和谢翡,知道他们刚刚在外面都听到了,想起自己曾经背后嚼虞意的那些舌根子、教导谢翡为人处世的那些话,顿时又忏又愧又难堪,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正如昨日谢翡为她准备道歉的果篮、她上门道歉时虞意的平和一样,俩人并未让她更难堪,只是说了一些问候的套话,便告辞出来。
随后,又陆续有其他邻居来探望。
医院是在高楼林立的新城,离老城有点远,谢翡是打车过来的。
从医院大门出来,谢翡熟练地点开滴车软件,问虞意,“一起走?顺路。”
“好。不用打车,我开车过来的。在这等我。”
几分钟后,谢翡收伞坐进副驾驶。
在医院的时候,虞意拉了他的手臂。他穿的是短袖,她的掌心毫无阻隔地贴在他手臂上,仿佛仍有余温。
车子里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假装看向窗外,脑海中回想起虞意对钱富贵钱俊杰父子的态度,不咸不淡,基本不搭理。再对比她对自己,他每一次找借口靠近,她都不曾回避过,竟也能咂摸出几分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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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虞意嗓音带笑,突然问:“在想什么?”
谢翡:“在想昨晚的事。”
“什么?”
谢翡冷淡正色道:“夜半时分在对窗做艳鬼是不是你的新套路?吓了我一跳。也许你是想利用吊桥效应的原理,让我把那一刻的心跳加速当成心动什么的。”
也许,世间很多事,都只在于一句话: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虞意也不反驳,微笑着问:“那我成功了吗?”
谢翡耳廓都红了,嗓音却淡,“我还是个孩子。”
一个突如其来的冷幽默让虞意手上猝然用力,车子霎时神龙摆尾,差点撞上花坛。谢翡吓了一跳,脸都白了,他皱了皱眉,“所以,现在是,爱而不得,就要毁掉吗?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抢救一丽嘉下。”
像是高贵傲娇的白猫突然变成可怜巴巴猛摇尾巴的小奶狗。
虞意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她忍笑,淡声道:“上了我的车,你以为还能下去?”
谢翡默了默,像被女土匪绑架的文弱书生,“……你想怎么样?”
“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虞意挑眼一笑,“当然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谢翡的脸上终于爬上红晕,看向窗外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