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想要离开少爷。
而他不想。
蒋卧的预感是对的，周一，他照例送少爷去学校，还没停稳车，就看见校门口站着四个以温良知为首的高大男生。
染着鲜艳的发色，身高腿长，在校门口吸足了睛。
蒋卧停下车，正要下车去给言若开门，就见言若第一次自己迫不及待地开门跳下了车，挥挥手，笑容明媚漂亮，“早啊。”
温良知一边抬手回应，一边带着那几个光看外表就知道是alpha的男生走了过来。
“小言若，怎么来的这么迟，等你好久了，走吧，上车，带你去玩。”
竟是连校门都不进，直接翘课去玩了。
至于去玩什么，显而易见的。
年轻人爱玩的，就那几个地方。
蒋卧想要劝，但还没开口，言若就跟着他们走了，走出去很远，才想起什么般，回过头冲蒋卧挥了挥手，“哥哥拜拜。”
蒋卧敛了眸子，微微弯腰，“放学我来接您，少爷。”
这提醒了言若，“不用了，哥哥，他们会送我回去的。”
温良知在旁边添了句，“玩的晚了就住我那儿呗，你又没门禁。”
说完几人纷纷上了自己的车，跑车的发动机声大，四辆跑车在同一时间启动，轰的几声巨响，场面不可谓不惊人。
蒋卧看见言若坐在温良知的副驾，偏着头在跟他说话，几句过后，发出笑声。
他好像天生就适合坐在跑车里的，不像蒋卧，站在跑车边，也依然像个下人。
蒋卧看着跑车开远，准备上车回别墅，就在这时，有几个女孩走了过来，试探着询问他的联系方式。
蒋卧礼貌拒绝了，绅士地等女孩们离开，他才上车。
这天晚上他在别墅里等了很久，时钟从五，指到十，别墅和他，都没迎来他们的主人。
管家没有关灯，依旧等着。
凌晨两点，言若醉醺醺地被温良知送回来了，脖颈上的抑制环没有了，他下巴上还有红印。
好像刚从某张床上下来。
温良知也喝了酒，把言若交给蒋卧后就走了。
走了两步，他回头，看见别墅的门还没关，蒋卧抱起了言若。他要是没眼花，那就是蒋卧真的手抖了一下。
温良知喝了酒的脑袋有点晕，咂了咂舌，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
这小祖宗，去了酒吧，也不跟他们玩，就坐在卡座上玩手机，眼看着都熬困了，温良知说走吧，回去了，他说再等等。
等到两点，喝了两杯酒，才点了头，肯走了。
车上，又捏自己的下巴，腰，临了还把抑制环扔他车上了，说下回再换给他。
好吧，他是看不太懂了。
这是在玩什么啊。
却说蒋卧这边，抱着醉酒的言若，上了二楼，给言若洗澡，漱口，然后把他放到床上，下楼煮醒酒汤。
整个过程中，蒋卧都很沉默，哪怕看见言若腰上的痕迹，他也只是闭了闭眼，没有手抖了。
他早猜到了，在看到醉酒的言若时。
所以并不意外。
蒋卧端着放的温凉的醒酒汤，回到言若的房间，服侍他喝汤。
言若喝了小半碗，睁开眼，好像有点清醒了，他抬起手，摸着蒋卧的脸颊，软软地笑道：“哥哥……”
蒋卧只是叫了两个字，“少爷。”
言若在蒋卧怀里爬了起来，他光滑的腿跪在蒋卧身上，“哥哥，头好疼。”
蒋卧放下醒酒汤，给言若按摩太阳穴，“睡一觉就好了。”
言若在蒋卧身上趴了会儿，摇头，声音软的快出水，“不要，想要。”
“温良知非要我回来，我都没玩够。”
霎时，蒋卧听懂了言若的意思。
他今晚没有跟人发生关系。
尽管不应该，但蒋卧在这瞬间还是本能地高兴了一下，只要少爷……在他之前没有。
他再难受，再疼，也会接受少爷。
蒋卧的原则，一退再退，他的底线只剩一个：少爷还要他。
蒋卧的手指覆上了言若腰间的指痕，言若胡乱地亲吻他，蒋卧尝到了酒的味道。
酸涩。
蒋卧拉着言若的手，放在自己后颈上，说道：“少爷，我也有酒，您标记我就可以，别去喝那些酒，好吗，伤胃。”
言若笑着说好，但蒋卧听出来了，是假的。
结束后言若昏昏沉沉地睡去，蒋卧起身收拾床铺。
借着月光，他看到言若腰间的痕迹，变成了他的，但蒋卧的心还是空的。
因为就算他遮掩住了，就像刺青，在旧的刺青上，纹一个新的文身，下面的，就不存在了吗？
它永远在，它渗到了皮肉里，用再多的新刺青，也盖不住。
蒋卧轻轻拉了一下言若的手，期望他的少爷，走慢点，太快了，他就跟不上了。
他不想，他发过誓的，会永远守着他。
接下来的一周，言若都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蒋卧劝告了他，“少爷，您不去上课吗？”
言若喝着牛奶，眼睛放在手机上，看也不看蒋卧，道：“嗯？我之前也不上啊，没事的，那些书本都很简单。”
蒋卧知道这个，高考的时候言若就没怎么复习，还考了个状元。
但，之前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