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的时景苏,心里乐得恨不得立马在地上打滚。
瞧瞧,他都听见了什么?
多么美妙的天籁之音。
楚砚冬和他说,只要胆敢缠着他,他!就!要!和!他!离!婚!
还有这等好事?!
是这样的,时景苏想着,如果继续待在楚砚冬的身边,难保哪一天会被他发现真实身份。
与其这么战战兢兢活着,体会着凌迟般的肉痛,不如早一点成全彼此,放过彼此。
楚砚冬不也很不满这场婚姻吗?
他也算是帮楚砚冬行了一件善举。
时景苏算了算,四舍五入一下,缠着不就等于在楚砚冬的面前做作吗?
好的,安排!
时景心如果知道他帮她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难题,也一定会无比感谢他。
他就是这么纯真善良得朴实无华啊!
楚砚冬感觉警告的效果很好,如此一来,他们两个之间将会井水不犯河水,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他根本不可能去经营。
一旦陷入热恋的人们,总是容易做出不切实际的幻想。
尤其是他的外貌这么出众,很容易让人一见倾心。
从小到大,他的魅力值就很高,总是会让人忍不住爱上他。关于这一点,楚砚冬也很烦恼。
男女情爱对他来说是身外物,他根本不屑于去谈一场恋爱,也不可能陷入爱情的漩涡当中。
他还有许多更值得他花时间和心思精力的事情要做。
他很讨厌那些见到他的脸就喜欢上他的人。
看得出来,眼前的女人也差不多是这样的类型。
所以他的父母为他安排这一场婚事,他虽然很反感,但也懒得忤逆父母的意思。
他们也是好意,希望他的身体能够好转。
只是用错了办法。
楚砚冬的眸光一深。
他必须要警告眼前这个女人,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定位,别做出无谓无聊的挣扎,如果以为她是他的妻子,从而区别对待她,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可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在他的身上总是做出自以为是的付出,然后因为得不到回报而和怨妇一样,在往后的日子里,总是歇斯底里的一遍遍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她。
结束和时景苏的对话,楚砚冬自认为没有必要在一个房间继续相处,他抬起脚,转身没有留恋的准备离开。
然而,楚砚冬刚走到门边,只差一点就能打开房门。
下一秒,原本缩在角落的某个人,一个箭步冲刺过来,伸展长臂,从后面拦腰抱住正要离开的他,用充满着渴望的声音,热情说道:“老公,新婚之夜,你要去哪呀?”
楚砚冬身体一僵,因为这一身热情洋溢的“老公”,头皮都开始发麻。
他能感受到身后女人某个酥软的部位,正靠着他的后背。
“她”似乎还觉得不够亲近,两只原本纠缠在一起的手顿时松开,开始缓慢的像是在邀约一般的上下摸着他。
楚砚冬低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死亡凝视般地盯了许久。
直到时景苏不依不饶用额头抵着他的后背,小猫挠痒痒一般蹭来蹭去,嘴里娇娇柔柔,又亲密无间地唤着。
“老公,今天晚上我刚过门,你真的忍心留我这么一个小可怜待在房间里独守空闺吗?”
楚砚冬:…………
“老公~”他故意重重拖着鼻音,就是不放手。
女孩子一般怎么撒娇来着?
时景苏完全没有对人撒过娇的经验,只能临时抱佛脚,绞尽脑汁地幻想着一个人如果撒娇起来,该是一种什么模样。
算了,得越作越好。
按楚砚冬说的,越作,这婚离的越快。
希望楚砚冬不要骗他。
“老公公~伦家~~伦家家想要得到你的宠幸嘛。”
“这个夜晚,我一个人在陌生的不熟悉的环境里,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噢。”
“老公公,你忍心看到伦家一个人在这个恐怖的黑夜里待着吗?”
呕——
为了尽早脱坑,保命要紧,豁出去了!
时景苏空出一只手,拼命掐自己大腿,把自己掐出几滴鳄鱼般的眼泪为止。
效果非常的好,起码他摸着楚砚冬腹部时,能感受到楚砚冬的肌肉都逐渐变得僵硬。
看来他在极力克制着忍耐着不立即爆发自己的脾气。
时景苏趁机加大火力,趁楚砚冬肢体动作僵硬时,绕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眼看着就要亲亲亲上他……
根据他的预判,楚砚冬在他接近的那个瞬间,一定会反手狠狠一推。
他再借机摔倒在地,佯装一副“老公,你怎么能够下手这么狠…呜呜呜…”的姿态,可怜兮兮望着他。
没想到,还差零点一公分的时候,楚砚冬依然与他大眼望小眼,完全忘记要反手将他推开。
时景苏:!!
想及时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车速过快,甚至时景苏感觉自己的双脚一滑,连老天爷都要助他一臂之力,他身子狠狠地往前倾倒。
两个人的四片薄唇很快碰到一起,时景苏眼睁睁看着楚砚冬的双眸睁得更大了一些。
只感觉口干舌燥,时景苏很想舔一舔自己的嘴唇,他尴尬地望着楚砚冬,出于良心的谴责,在考虑要不要和楚砚冬说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想过要真的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