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千万别扫兴,来我们继续喝。”
谢承珩盯着易清安青筋仍然没消下去的手,钢琴家击打琴键需要很大力气,手劲也自然很大。
这还是第一次他看见钢琴小王子用顶级理赔保险的手掐人。
善心大发?看不下去?
他的眼神又移到瘫睡在沙发的陈郁岁身上,表情朦胧,眼神迷离,还在害怕地蹙眉,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呆样。
怎么看两人都不太像,虽然几分神似,可两人的性格完全天差地别。
他了解易清安,从小拥有一切的他,虽然为人温和,却有种欲望被满足的倦怠感,对一切都是淡淡的,没为哪个人出头过,也没对谁特别在意过。
如果是一个小时前,有人告诉他,易清安会为一个人不惜用他那双艺术家的手,掐人脖子,为那人出头解围。
谢承珩肯定嗤之以鼻,还会讽刺对方,你在胡乱说什么?
但是现在,这一幕,的的确确在他眼前发生了。
谢承珩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阿清会突然对这个替身上心,因为什么。
他从未觉得有问题这么让他绞尽脑汁也思考不出来,就是是实验室的科技微软方面,也是稳步在进行中,从未让他如此纠结过。
顾言之心中有股莫名说不出来的烦躁,明明白月光就在眼前,可是他一想到刚才若是该死的徐子力真亲了陈郁岁,光是想想,他心中的怒意充斥着整个胸膛,想毁灭一切。甚至想亲手掐死徐子力。
幸好,易清安阻止了,想到这,他满腔怒火稍微泄了点。
顾言之下意识屏蔽了脑海深处不对劲的深思,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产生这么大的怒气?为什么白月光在眼前,他却担忧的是不过是随手可以玩弄替身?他潜意识不想剖析这些问题,只是一口干光了酒杯里的酒水,喝得很猛,很急。
在场男男女女表情各异,眼底泛着不同的光彩,或是细思或是打量。
许向知运动不喜欢喝酒水,而手里握着瓶矿泉水,瓶子已经被他拧得变形,他丝毫没意识到。
他是从易清安走过去开始才注意到整场事件,恰好看到了徐子力差点亲吻上陈郁岁的唇。那一刻,他心脏瞬间一紧,控制不住地唰地握紧了塑料瓶,瓶子不堪重负,发出吱呀吱呀地声音。
旁边站着的一位女士瞬间把目光投向他,他却浑然不知。
艹!好恶心。他喃喃自语,大脑空白了一瞬,有种球场上原本要投进框里的球,突然被人跳起抢走的空白感。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心脏在那一刻特别难受,情绪传达全身甚至有点反胃。
幸好,易清安一把掐住了对方脖子,把他狠狠制止住,阻止了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