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身在一起的时间,大多是陈郁岁找他,这下陈郁岁彻底消失。
去病房外等人。
却根本等不到陈郁岁出来。
见不到他人。
往往是他站上一整天,陈郁岁按床铃让护士过来驱赶他。
顾言之知道陈郁岁能对人有多心狠。
上一个例子还在眼前历历在目。
谢承珩这样的人,和陈郁岁闹掰了之后,少年绝情地没有再对他好言过一句。
更是避着他,甚至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顾言之来病房的时候,这次在楼下看到了谢承珩。
男人笔直的站在楼下,同样打了一把伞。
不同的是,自始至终,少年没露过面。
好似无论他们等多久。
他都不会心软出来见一面。
他没办法久等,他需要回去上课。
面对陈郁岁空荡荡的寝室,人去楼空。
两人这段时间的甜蜜仿佛只是顾言之做得一场梦。
梦醒了,他什么也没抓住。
顾言之想给陈郁岁一段时间冷静。
他觉得少年受到这样的信息,脑子里肯定是一片混乱。
他这时候去解释,只能白白惹得陈郁岁厌烦。
男人每日每夜的睡不着,一闭上眼。脑中是陈郁岁站在书房握着照片,憎恨地看向他。
时时刻刻在他的眼前,散不去。
他甚至心慌到缓不过来气,经常躺着躺着,突然心口一滞。
脑中全是陈郁岁质问他的场面。
他辩驳不了。
一切都是实事。
他在上课的时候握着手机发呆,耳边是教授的讲课声,脑中依旧在想着陈郁岁。
顾言之发现自己完了。
他真的离不开少年。
他开始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把那张照片扔了。
最近的顾言之快要崩溃了。
连绵的雨天。
在发生这样的事情第二日。
到了宴无疾和陈郁岁约定的日子。
本来他们准备在一处咖啡馆里谈谈。
但是陈郁岁怕陈父出现什么意外,不放心。于是两人的谈话地点落到了医院的走廊下。
宴无疾匆匆赶来。
医院草地的走廊下,安静地坐着一位少年。
他微微垂头,神情忧愁,轻阖的睫毛挡住了漂亮的眸子。
整个人漂亮到了另外一种程度。
宴无疾说不出来。
却能感觉内心一颤。
他快步走到陈郁岁的身旁。
而当他走近少年的身边,奇怪的是,陈郁岁毫无反应。
像是没听见外界的声音,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