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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随年大概已经调好水温了,那些冒着热气的水流从花洒中一经喷出就迫不及待地从他头顶流淌而下,途中路过了修长的锁骨,精瘦的腰肢,最后再顺着那手可盈握的脚腕淌向地面
该说不说的,宁叙言忽然又觉得这个隔间的挡板有些多余了。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却还是觉得身体内好似烧起了一把火,灼的他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沸腾不止,好似只有隔壁的猫猫才能救赎自己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逐渐不正经了起来,宁叙言赶紧深吸一口气,而后打开花洒,在兜头浇下的温水中闭上了眼睛。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清心寡欲之人,相反,他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很多。
在情爱这一方面,也并非是别人眼中的白纸一张。
他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的性取向,知道人类的终极欲望,之所以之前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那不过是因为他喜欢的猫猫没有出现而已。
如今
喜欢的猫猫就在隔壁。
他轻而易举地每一个小动作都能撩拨的他心痒难耐
宁叙言微微睁眼,低垂的眼眸深沉而隐忍地看了看自己。
好一会儿,他才默默叹了一口气,将温水调成了冷水。
身旁的小猫咪浑然不知他现在的处境,甚至还十分愉快地哼起了歌。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白白嫩嫩,没有烦恼,嗷嗷嗷】
不太着调,宁叙言没听出这是哪首歌改编而来的,却清晰分明地感受到那甜的发软的声线在他本就沸腾的感官中飞速地扩散开来。
清澈,干净,浸透着一种湿热的迷离,隔空击打在听的人的皮肤上,又是一阵强烈的电流快速席卷全身,无端惹得人心更加酥麻地颤栗起来。
宁叙言紧紧地闭着眼睛,他不想被歌声中的某些字眼牵引,却在甜软的歌声再一次响起时,情不自禁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视线稍稍一瞥,晦暗幽深的目光就直直地落在了随姓猫猫的小腿上。
白
嫩
嗯
宁叙言更热了,他把冷水开的更大了一些。
耳边的歌声还在继续,宁叙言已经在冷水里闭上了眼睛,急促的呼吸间,他觉得搬来宿舍的这个决定或许是错误的。
如果接下来的日子都要这样度过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会很难撑下去
——
那天一起洗过澡之后,随年就很少看到宁叙言了。
他每天都早出晚归的,问他他就说有事,再问就说我要做课业了。
随年有些懵圈,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在不注意的时候惹宁同学生气了。
于是,这几天他总是暗戳戳地反思自己,同时又巴巴地往宁同学身边凑,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多哄哄他,让他不要生自己的气。
结果,宁叙言出门的更早,回来的更晚了。
弄得花哥想招呼大家一起聚个餐来欢迎宁叙言加入605都没能找到机会。
这天,又没成功哄到人的随年再次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宿舍。
花哥听见他回来的动静,停下敲键盘的手,侧过身,朝没精打采的蔫茄子勾了勾手,“猴儿,过来。”
猴儿低垂着脑袋走过去。
“说说吧,你俩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儿?”花哥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温温柔柔地问他。
随年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儿一样,低眉顺眼地抠着手指头,“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怎么能不知道?”花哥看着他,“人家不理你,你总得知道是什么原因吧?”
随年转了转眼珠子,“可可能是我不小心惹他生气了吧,花哥你知道的,我很笨的。”
花哥叹气,“你笨确实是笨了点儿。”巴掌后面跟着枣,“但你长得可爱啊?就衝你这张脸他也不能真的跟你生气等等!”
随年被花哥一惊一乍的语气吓得抖了一下。
花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扶了扶眼镜,意味深长地盯着随年看,“话说你追人也追这么久了,也该摸清他对你是什么感觉了吧?”
随年被这句话问的脸色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慢慢地把头低了下去。
“装什么蘑菇,快说!”花哥一脸严肃:“你说了我就告诉你他为什么不理你。”
随年安静了会儿,然后悄默默问,“为为什么啊?”
花哥眯着眼睛,冷笑一声,“这位小朋友,你是不是弄错因果了啊?”
“”
随年想了想,“他他应该不讨厌我吧?”
但如果真是按照剧本那样发展的话,那宁同学可能还会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但这话太过于自恋了,随年没好意思说。
花哥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的表情,打了个响指就开始总结,“不讨厌就是喜欢,喜欢就是想上床。所以,我们的答案是——他想跟你上床,但又
', ' ')('怕吓到你,所以才会躲你。”
随年整个人都傻住了,随即又是瞳孔地震,又是受惊炸毛的,整个人活脱脱一隻被惊吓过度的小猫咪。
什么啊!!
花哥到底在说什么啊!!
啊啊啊好羞耻啊好羞耻!!
看着眼前的蘑菇连头髮丝儿都快红起来了,花哥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一个还在待字闺中的小处男说了什么,顿时无奈,“不是,小猴儿你别误会,花哥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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