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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年不假思索地回答:“有,我经常想我爸妈。”
花哥:“很想很想么?”
随年:“嗯,很想很想。”
花哥收回视线,目光温和地看着随年,“难受么?”
随年愣住。
一瞬间,那些堵在心口的犹豫和纠结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起来。
花哥见他总算明白过来了,眼底也跟着有了笑意:“小猴儿,老天让你来这个世界一趟,不是为了让你带着遗憾走的。所以,跟着心走吧。”
随年笑起来:“谢谢花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花哥瞬间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心酸感,他摸了摸随年的头髮:“去吧,去抓住你的太阳。”
——
随年从阳台回来去拿自己的手机。
穿书进来这么久了,这还是随年头一次感觉自己像朵云一般轻松。
相比之前的沉重和郁闷,现在随年的每一步都轻盈的好似要飞起来。
结果等他点开手机,他脸上的那份轻盈忽然就被石化了。
手机的屏幕上还停留在他刚才刷朋友圈的页面,他点亮手机时多划拉了一下,朋友圈就受到指令般重新刷新了一遍。
然后。
随年就看见挂在最顶端的那条朋友圈,是宁同学五分钟之前发的。
朋友圈很简单,一看就是鉴抄了他昨天的那条。
配字:一起看夜景么?【微笑】
下面配了张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拍下的繁华夜景。
再底下,是一个酒店的定位。
随年一下子就慌了,转头喊花哥:“花哥!”
花哥还趴在阳台抽烟,听见随年着急忙慌地喊他,从阳台门的门缝里探出个头:“怎么了?”
“你看!”随年直接把屏幕怼到花哥眼前。
“什么啊”离得太近,花哥没看清,他稍稍往后退了退,这才将手机屏幕上的内容纳入眼中,然后顿时来了精神:“哬,宁女王玩的挺大啊。”
随年听他居然还能这么冷静,又急着喊了声:“花哥!”
花哥被他喊的直想笑,索性也没拆宁女王的台,转而神色严肃起来:“我去,你家宁女王这是跟谁开房去了啊?”
虽然随年刚才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一向不怎么相信自己,现在听到花哥发出跟他如出一辙的疑问,顿时就更加焦急了起来:“应该应该是他的青梅竹马吧?”
说完又露出快哭的表情:“花哥,我我现在要怎么办啊?”
花哥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要不你直接去捉奸?”
凭他海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宁女王要不是故意钓猴儿去酒店他能一年不睡小弟弟!
随年又开始怂了:“啊?这这不不太好吧?”
花哥认同地点点头:“也是,毕竟情到深处时都有些难以自拔。”
随年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地红了脸:“花哥你在说什么啊?”
花哥见人都快羞成一朵花儿了,也就没再逗他,直接说:“你直接给你家宁同学打个电话问问呗。”
“可”随年有些为难:“可他要不接呢?”
花哥心里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行吧行吧,这小猴儿都傻到这种程度了,等下被人钓到床上吃干抹净也不亏!
面上却还是那么冥思苦想地模样:“那那就多打几遍?”
好像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随年隻好惆怅点头:“好好吧。”
花哥抽完烟把阳台让给了随年。
随年给自己做了好几分钟的心里建设,才颤颤巍巍地点出宁同学的电话,然后拨出去。
嘟。嘟。嘟。
——
电话里的忙音响了很久,久到随年都以为宁同学不会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嘟嘟的忙音又忽然戛然而止,紧接着就响起熟悉的低沉音质。
“喂?”宁叙言接起电话,声音有些喘。
忽然间。
随年的脑海里出现了好几种少儿不宜的画面,然后又被他一一打散。
急着问:“你在哪儿!”
宁叙言那边安静了两秒:“问这个干嘛?”
随年拧着眉,攥着小拳头:“不干嘛,就查岗!”
“哦,”宁叙言笑笑:“查岗啊,那行,我告诉你,我和黎阳在酒店有事在忙呢。”
被打散的画面又重新拚凑起来。
随年心底害怕起来:“你们在忙什么啊?”
宁叙言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们在忙什么啊?”
随年不说话了。
他觉得的内容没法说,也说不出口。
宁叙言等了会儿没能等到他的回答,干脆说:“不说话我挂了啊,还得继续忙呢。”
随年一听要挂就彻底急了,脱口而出就是一声带着哭腔的:“哥哥”
宁叙言那边好似叹了口气,然后又嘟囔句什么。
', ' ')('随年没听见,只听他说:“宝宝,喊人要说重点,不然我听不懂你的言下之意。”
随年想也没想,直接说重点:“哥哥,我想你了”
半个小时后。
裹成球的随年仰着头站在一座灯光华丽的大厦前。
明亮的灯光铺洒在他白净的面颊上, 将他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照的莹莹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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