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寒听得动静,悄悄问:“你在念叨什么呢?”
“咱爹说我虚伪,我正委屈着呢……”唐大公子低头咬唇,就差对手指了。
楚梦寒闻言红着脸娇斥道:“什么咱爹,那是我爹,跟你没关系!”说完瞪了唐某人一眼,快步跟上楚震寰。
封建教化下,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七岁后不可同桌而食。以往楚家一家三口倒也没那么讲究,但今日有客人,所以,餐桌上唐礼乐看着对面一脸严肃的楚震寰,再看看偌大个餐桌上只有他和自己二人,有些食难下咽。你说人看着楚梦寒多有食欲啊,看着这一张男人脸,还是个棺材脸,能有食欲吗?
“不知唐公子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呢?”楚震寰不经意地问道。
正腹诽的唐礼乐心虚地直起腰,答:“呃,礼乐乃是曲州人士,家有一姐和一个刚满六岁的小侄子。”
楚震寰点了点头没接话,唐礼乐心思翻转:问这话,是不是在考察未来女婿?
“唐公子不饮一杯么?这是大内贡酒,平常难得的!”便是出言邀请,仍是面无表情。
“元戎见谅,礼乐不能饮酒……这个,这个……”
躲在屏风后的楚梦寒闻言忍俊不禁,这人,又紧张了?要是爹非要你喝酒,看你怎么办!只听厅中唐礼乐说道:“元戎有旧伤在身,不可多饮。我与梦寒找了些药材,想是能将你的旧疾治愈……”
“啪嗒”一声响,打断了唐礼乐的话,只见楚震寰惊讶,惊喜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眼中透露出来。
“唐公子,如何得知楚某有旧伤?”楚震寰轻轻地问。微抖着握着筷子的右手,显示出他现在的心情:这个人说他能治好自己的伤,不管是真是假,都要一试,可如果是那个家伙派来诈自己的,必定不会轻饶了他!
“啊?呃,这个是梦……呃,楚姑娘告诉我的。您的伤在右臂吧?看你右手有些不便,虽然不是很明显……”
“不错!”楚震寰放下筷子,饮了口热茶,道:“八年前北安南侵,本侯与尉迟将军奉命率军平北,右臂在乱军之中中了一箭,伤了筋脉,自此再不能上阵报国……”明亮的眸子一瞬间黯淡无光,紧蹙的刀眉显示出他内心的不甘与伤恸,当年御医给自己的手宣布了死刑,不能再用力,更别说上阵杀敌,否则便是筷子都拿不动。八年的压抑,今日突然有人说自己的手治好,能不激动?
“元戎宽心,待您伤好治好,仍是猛虎蟠龙。最近五国局势虽表面一团和气,但自去年年初西梁与大庆一战后,另外三国也正蠢蠢欲动。您的伤据唐某看来,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便能痊愈。到时元戎仍能上阵报国。”唐礼乐对那种有着执着信念的人有着由衷的敬仰和敬畏,那样的人可以成为无敌的存在,也是值得尊重的。
“唐公子此话当真?真的能好?当年御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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