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打啊!”陈槐安道,“想怎么打怎么打,先把气消了再说。”
伊莲扑哧一声乐了,又踢了他一脚,“无赖!打你我还嫌累呢,你要是真心里有愧,就自己扇自己两巴掌吧!”
这个简单。
陈槐安快速的在脸上摸了两下,起身贱兮兮的冲人家咧嘴笑。
伊莲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背着手向院外走去。陈槐安自然要跟上。
门外路对面的树下停了辆天蓝色的维斯帕复古小踏板摩托,伊莲走过去轻拍了下,问:“好看吗?是大卫哥哥专门从意大利给我空运过来的生日礼物。”
大卫,西方常见的人名,但从伊莲的口中说出来,还加了“哥哥”这样的后缀,那只可能是坤赛那位很少回国露面的二儿子。
是的,坤赛的二儿子就叫大卫,没有姓。
当然,陈槐安不是直男癌,自然听得出伊莲话里的重点是“生日”二字。
“你生日要到了吗?哪一天?”
“昨天。”
陈槐安被噎住,无言以对。
夏日午后,阳光透过树荫斑驳在姑娘的脸上,明暗间遮掩不住幽怨和伤感。
“我昨天从一睁眼就在等你的电话,直到时针走过零点。
我很生气,以我的长相和身份,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么非要跟阮红线那个老女人抢?
当时我就决定了,就当五十天前被一条狗给咬了,你就是跑到我家门口求我,我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然后……”
伊莲垂下脸,一滴眼泪落在路面上,印出一点湿痕。
“然后今天我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就从勃克开车回了达坎……”
勃克市距达坎五百多公里,就算路上不停,开车至少也得五六个小时。
也就是说,姑娘一到达坎就马不停蹄的来了这里。
陈槐安顿时感觉背上“什么都没做过”的罪孽又重了几分。
“我的大小姐,你从来都没告诉我过你生日是哪天,这也怨我,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呀!”
伊莲猛地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里面既有伤心,也有浓浓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