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安以前听过一句话,说人生就是一场通关游戏,每一次的挫折和困难都是一关,只要你打过去,就能获得一定的奖励和提升,有资格面对下一道关卡。
听上去似乎已经很艰难了,可此时此刻的他却醒悟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些。
因为困难和麻烦就像洋葱,当你费劲巴拉使出吃奶的力气解决掉之后,却发现仅仅只是揭开了第一层,后面还有不知道多少层在等着你。
而且,很可能整颗洋葱才是一关。
人生这场游戏的难度,没人能说得清。
头疼的捏捏鼻梁,陈槐安暂且先放下了对白姐的猜测,问齐索道:“齐哥,你相信席雨烟吗?”
齐索沉默良久,直视着他的双眼点头:“相信。”
“那好。”陈槐安站起伸了个懒腰,“去把人放了吧!告诉她,以后老老实实做她的夜来香老板,可以给你当贤内助出主意,但达坎江湖的事儿就别搀和了。”
“兄弟你……我……她……”
齐索惊喜激动的语无伦次。
他原以为就算陈槐安愿意放过席雨烟,也会将她驱逐出达坎。毕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千钧一发,要不是早早准备了后手,今天谁都别想好过。
可让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陈槐安不但把席雨烟留下了,还让她继续做夜来香的老板,甚至还能在背后帮他。
至于剥夺掉手下势力这一点,齐索完全没有意见。因为就算陈槐安不这么干,他也会去做。
他相信席雨烟只是因为他喜欢,没理由让兄弟们也把身家性命压到他的喜欢上,这不是人能干出的事儿。
“行啦!咱们是一次赴过死的兄弟,没那么多说道儿。”
陈槐安笑着摆摆手,一边打哈欠一边转身上楼,“去吧!折腾了一晚上,嫂子应该快心力憔悴了,带回去好好哄哄,别在心里留疙瘩。
两个人在一起,别别扭扭的那还过什么日子?不够闹心的。”
道理说得一套一套的,可陈槐安却感觉自己上楼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如果有的选,他宁愿再把昨天晚上重来一遍,也不想去面对李美丽。
起码欺负白姐不会有什么心理压力,远比哄一个一心为自己着想却又刚刚被自己欺骗过的女人轻松得多。
三层楼,几十节台阶,走得再慢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他站在李美丽的房间门前,深吸口气,堆出自认为最亲切的笑容,抬手敲了两下。
房门打开,李美丽的脸依然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