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安在家里好好陪了孩子几天,送她们去华夏的日子到了。
尽管之前已经打过很多次防疫针,可真到了分别的时候,俩孩子还是抱着他难舍难分,哭的撕心裂肺。
他心里也不好受,在边境海关前搂着俩孩子赌咒发誓许愿,差点儿承诺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算是哄的孩子上了车。
抬眼见丁香也抹着眼泪,欲言又止,他就叹口气道:“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几个月的事情,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嘛!
在那边除了照顾好两个孩子,没多少需要你操心的地方。生活上有什么需求,只管找冯一山要,别跟他客气,可千万别再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的,知道吗?
还有,北边四季分明,这个季节已经开始冷了,俩孩子都没经历过秋冬,可能一下子不太适应,你要注意好她们的保暖,别让她们着凉感冒。”
丁香点头:“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潼潼和妞妞的。”
“嗯。”
陈槐安视线又转到站在丁香身后的短发女人脸上,客气道:“念竹同志,她们娘儿仨在那边的人身安全,就全都拜托你了。”
女人挺直腰板,沉声道:“请陈先生放心,这是我的职责,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两位小姐的!”
这是韩若岩申请来的保镖,叫花念竹。名字很唯美浪漫,她长得却五大三粗,像唐代画作中的相扑健妇一样,让人一见就能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
据韩若岩介绍,花念竹有个弟弟在缉查部门,就是在一次抓捕赖元秋和毛大山的失败行动中牺牲的。
因此,她对干掉这两兄弟的陈槐安十分感激,必然会尽全力保护他的孩子。
若是换了以往,陈槐安肯定要劝人家尽力就好,不用豁出命去,但现在事关自己的命根子,只好昧着良心弯腰致谢。
十几分钟后,车队经过海关检验,驶过边境,渐渐远去。陈槐安站在路边,只感觉自己的心也在一点点变空。
从现在开始,他再也没办法一回家就获得救赎了,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独自消化。
一辆越野车缓缓驶来,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住,一个脑门上带着狰狞伤疤的男人走到他身旁,递过去一支烟,却是丁伦。
“孩子是去治眼睛,好事儿,你咋跟个闺女要远嫁的老父亲一样?”
陈槐安笑笑,接过烟点燃,“得,让你这么一说,我又开始为她们将来注定要嫁人而难受了。
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会是怎样大胆的两个臭小子,敢冒着被老子打断腿的风险来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