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觉奈的前车之鉴,发布会之后的提问环节就变得温和了许多,大部分记者都把提问方式调整的仿佛恭维一般,哪怕是比较要脸的媒体,问题的尖锐度也没那么明显了。
而陈槐安则开始充分发挥自己的魅力,虽谈不上妙语连珠,但时而自嘲式的幽默一把也会令众人会心一笑。
现场气氛一派祥和。
“陈先生您好!根据官方记录,您于今年五月份曾因涉嫌杀害一位华夏知名演员而遭到逮捕。
虽然之后很快证据就证明您是清白的,但随即在三个月后,您又在一场宴会上被人持枪刺杀。
作为一名前来缅北投资的商人,经历如此骇人和匪夷所思,这是否能从侧面证明您的商业扩张手段攻击性太强,以至于树敌太多呢?”
发布会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一名相貌清秀的年轻女记者得到了提问机会,可她一张嘴,却让场间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有些老油条已经忍不住开始暗暗摇头。
因为很明显,这女记者的专业素质或许不低,但一看就是新手,阅历太浅,心里只想着搞个大新闻,却不知道新闻人想要出头,最要不得的就是理想主义。
就算你真想揭开陈槐安身上那层“英雄”的外皮,也不该在他名望正如日中天的时候。
这世界没有谁是绝对完美的,也没什么人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犯错,尤其是一个活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英雄,要抓他的把柄和小辫子,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
记者想要搞臭搞烂一个公众人物,痛打落水狗永远都是最佳选择。
陈槐安没有立刻回答女记者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趣的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笑着问:“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之前的觉奈也是这种待遇,报完名字就被教训一通然后赶了出去。
虽不至于身败名裂,但《禅北晚报》今后再想拿到关于陈槐安的第一手新闻,基本已经没有了可能。
于是,场间众人再看向那女记者的目光就变得或惋惜或幸灾乐祸起来。
那女记者却仿佛一无所觉,大方的迎着陈槐安视线道:“失礼了!我是《缅音周刊》的记者,我叫安娜。”
“安娜?”陈槐安挑眉,“英文名?”
女记者摇头:“我姓安,名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