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安接到的最后一个电话,是貌楚打来的。
老头在电话里大发雷霆,严令他一个月之内找出凶手,否则他就甭想再染指达坎军权。
这命令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无论幕后指使是谁,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必须在一个月后拿出一份确凿的证据来。
貌楚已经没了耐心,他要对自己的敌人们下狠手了。
同时,这也是给陈槐安的一次考验。做得好,就证明他可用,能用;做不好,那他基本就等于告别了上层权力,说不定还会被怀疑是南边或西边的奸细。
他甚至确定,貌楚一定也给军情局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觉是肯定没法睡了,挣脱开宋如梦的纠缠,陈槐安来到院子里,深吸一口清晨凉爽的空气,尝试着再次回拨了白姐的电话。
白姐每次打给他都是不同的号码,他已经做好了打不通的准备,却不料只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
“一夜没睡?”他问。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白姐明显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
“那你等等。”
陈槐安酝酿了一下,把手机放到屁股后面,一使劲,还真挤出了个屁出来。
“陈槐安,你是不是有病?”
白姐的音量很大,但听上去反倒没之前那么气愤了,哭笑不得的样子。
陈槐安翘翘嘴角:“昨晚你提到的那个南方军情处高官,杀他有什么好处?”
“当然是彻底断绝宋志向南边出卖禅钦利益的可能呀!”
“那更应该干掉的是宋志才对。”
“你以为我们不想么?那家伙虽然年轻,但才华横溢,带兵很有一手,麾下嫡系精锐不但骁勇,还很忠心。
抛开能不能杀死他这一点不谈,就算可以,也必须让他死的无声无息,不留任何把柄才行。
否则,禅钦必然会陷入内乱。”
“这样啊!我有一个想法,有兴趣听听么?”
“你说。”
陈槐安摸出一支烟点上,“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他们见面的确切时间和地点,不如干脆拿到他们交易的证据,然后给我。”
“你不会是想用这个来对付宋志吧?”白姐嗤笑一声,“陈槐安,别天真了。宋志和南边勾结,终究都是为了获得将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