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鄙人胡德海,是这家怡情楼的股东之一,久仰您的大名,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拜见,今晚有幸,不如就由鄙人做东,咱们……”
陈槐安掂了掂手中的酒瓶,胡德海嗖的一下躲开老远。
花和尚喜欢用酒瓶子砸人,这在道儿上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勃克江湖前任大佬耶波的惨遇,如今依然是街头巷尾小混混们闲聊的谈资。
“不愧是能在南边搭上宋志的生意人,心思就是活泛。”
陈槐安笑望着胡德海,“不过,你想攀附权贵是你的事,拿老子兄弟的亲人拍马屁,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胡德海早就发现了站在最后的彭文正,自然明白陈槐安话里的意思,心中不由一阵叫苦。
他以为只是收拾一下彭文正的小舅子算不得什么,事情对彭文正没啥影响,更牵扯不到陈槐安的身上,大不了回头赔点钱就是了。
谁能想到陈槐安不但要管这件事,还他娘的亲自上场了呢?
吃饱了撑的,闲啊!谁家大人物会连这点破事小事都亲力亲为?
胡德海向那三名军官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事情就是在这仨人的指使下干的,自然得由他们来摆平。
“陈槐安,”三人中比较理智的那个人率先开口,“这是我们和彭文正之间的私人恩怨,与你无关,兄弟几个出了这口气,事情也就了结了。
你身份特殊,若是非要横插一脚,可对谁都没好处。”
“嗯,你说的有道理。”陈槐安点了点头,“所以老子只是来要包厢和姑娘的。
怡情楼明知道老子今晚会来,居然把最大最好的包厢给了你们,回头我可要问问这儿的老板,是不是老子的身份太低,够不上怡情楼的门槛。”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老子不但要横插一脚,还要把事情闹大,牵扯更多的人进来。
三名军官的脸色齐齐一变。
元旦晚宴过后,宋志曾再三严令他们短期内不准再招惹陈槐安,可他们当众被打成那样,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想先从彭文正身上讨点利息回来。
他们的想法跟胡德海一样,只是打了彭文正的小舅子,砸了一家夜场而已,彭文正肯定没脸告诉陈槐安。
就算陈槐安知道了,以他的身份地位,也犯不上为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家伙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