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件事,说起来其实很简单。
胡德海是宋志的人,那些被从南方绑来的美女自然也都是源于宋志命令。
那天晚上,陈槐安以给彭文正报仇为由头,惩罚了宋志的三名亲兵和胡德海,然后再砸了怡情楼,还只砸两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泄私愤一样。
这么做的目的有二,一是麻痹宋志一方,二就是把事情闹大,为之后的扬名声做准备。
接下来,他派人带走了丹妮,打草惊蛇,让多疑的宋志选择转移“货物”,杀人灭口,从而自投罗网。
如果陈槐安没有砸怡情楼,只是报了警,那宋志有的是办法将这件事情消弭于无形。
可惜,陈槐安才不会给他留什么余地,宁愿被无数人咒骂一夜,也要弄他。
他所能做的,唯有无奈含恨亲手干掉自己的手下,撇清干系。
这也是为什么温登会说陈槐安砸楼这一手最漂亮的原因。
既将对手逼到了墙角,又让自己的名声更上一层楼,搂草打兔子,一举两得,当然漂亮!
而宋志作为一名手握大军的将领,禅钦之王的候补人选之一,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毫无根基的家伙如此羞辱,此时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因为将军之位攸关生死,陈槐安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槐安!”貌楚瞥了宋志一眼,淡淡开口,“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军方的人了,面对长官和前辈,应该要有敬畏之心。”
陈槐安露齿一笑:“上校教训的是,属下性子跳脱,不够稳重,今后自当向上校时时请益,多受鞭策。”
“上校,我跟您的想法可有点不一样。”温登呵呵一笑,“咱们都是打过仗的人,说一个心思活泛的兵强过十个应声虫,估计没人会反对吧!
我和槐安接触次数不多,但一见如故。年轻人嘛,嚣张猖狂一些再正常不过,要带兵的人,不狂一点怎么行?
更何况他又不是只会狂,论能力手段,放眼整个禅钦,有哪个同龄人能比得上他?
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要是都不待见槐安,那就把他给我吧!我正好还缺个副手,有他在西边,我就真能放心的当个甩手掌柜了。”
宋志阴声一笑:“温登,别怪我没提醒你,当初阮红线派他去达坎,也是这么想的。”
“那是她不识抬举!”温登不屑撇嘴,“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娘们儿,能有槐安兄弟这样年轻有为的俊才喜欢她,简直就是她上辈子烧高香换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