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陈槐安明明感觉到自己摔在了楼梯上,后背和脑袋却没有丝毫疼痛。而且,本该背对着他的张晗娇不知怎的竟搂住了他的脖子。
不,确切的讲,是搂住了他和宋如梦两人的脖子。
也就是说,他们三人的姿态是,张晗娇和宋如梦一左一右趴在他怀里,还各有一条腿勾住了他的腿。
如果这是在床上,绝对是一幕羡煞无数男人的齐人艳景。
感受着贴在两腮上的嘴唇,陈槐安心中荡漾的同时,也充满了深深的无力和无奈。
很明显,这两个每天都要斗几次嘴的女人已经培养出了深厚的默契,他对于自己抵抗力的坚定程度一点信心都没有。
“爸爸,你们在玩什么?七七也要!”
又一具纤细的身子扑了过来,陈槐安还没来得及出口的“不要”直接被砸回了胸腔,脊柱被楼梯硌的生疼,屎都差点儿挤出来。
七七却在咯咯的笑。
爱咋咋地吧,有种你们轮了老子!
陈槐安破罐子破摔,索性瘫在那儿当死狗。
知道他的脾气,张晗娇和宋如梦并没有太过火,嘻嘻哈哈的起身,只留七七一个在他怀里。
“你们呀!让我说什么好呢?”
叹息一声,陈槐安揉着七七的头顶问:“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做完啦!七七已经记住乘法口诀了哦,这就背给爸爸听。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脆脆的童音响彻在客厅里,泉水叮咚一般,让陈槐安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七七已经十三岁了,本应该去上学的,可她性格就像一只家养的小烈犬,攻击性太强,除了熟人之外,任何出现在她面前的人都有可能受到伤害。
所以没办法,陈槐安只能重拾起拼音和算数,在用亲情让孩子适应人际交往的同时,教她学习基础知识。
如今,七七说话已经非常流利了,对待陌生人虽然仍会呲牙,却不会再擅自攻击。
她越来越像个正常的孩子。
这是好现象,也值得高兴,比拥有一座几十万人口的县城还让陈槐安高兴。
远远地看着父女俩脸上的笑容,宋如梦忽然开口:“我想杀人。”
张晗娇揉揉眼角:“你是不是有病?这么温馨的场景都不能让你的心软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