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安看都不看,顺手将平板交给吴俊贤,“让兄弟们跑了一趟,不能一点好处都没有。
传我命令,查抄这上面标注的所有地址和产业。属于敏明的财产运回军营充公,剩下的就全归弟兄们了。
告诉他们,只要是能拿的,拿得了的,随他们高兴,但有一条,绝对绝对不允许有凌虐和伤害无辜的情况发生。
如果谁胆敢滥杀无辜和奸淫妇女,老子会让全军营的兄弟一人剐他一刀,剁碎了喂狗,包括你在内!”
吴俊贤心头一凛,干咽口唾沫问:“若是遇到反抗呢?”
“你他娘的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无辜’这两个字的什么意思,不明白吗?”
吴俊贤下意识立正敬礼,小跑着喊手下传达命令去了。
“纵兵抢掠,这在战争时期也是足以上军事法庭的重罪啊!先生,如果你只是想拉拢那些当兵的,完全没必要这样行险。”江玉妍担忧的说。
“谁说我纵兵抢掠了?”陈槐安一脸无辜,“敏明那帮人可都是混江湖的,仇家肯定不少,人家要趁火打劫,关我屁事?”
江玉妍愣了愣,再看向吴俊贤那边,就见一辆卡车停下,车厢抬起,卸下了一堆衣服。
卡车司机下来对吴俊贤说了句什么,吴俊贤手臂一挥,士兵们便开始嘻嘻哈哈的脱起了军装,有几个胆大的还光着膀子的冲她这边吹流氓哨。
江玉妍彻底没了话说。
但凡是涉及到权力纷争的事情,一般都很难掰扯个清楚明白,哪怕人人都知道是你做的,但只要你没被抓到确切把柄,那一切就都可以商量。
所谓晸治博弈,精髓就在两个字:妥协。
外人都说陈槐安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喜欢冲动,可谁知道他大部分的冲动都是有备而来?
利益他要,名声他也要,最后还装出一副混不吝的傻样,在所有人都不把他当回事的时候,悄默声的就完成了崛起最难的第一步积累。
这个家伙才不是什么枭雄,若是剥去所有温情和对弱者仁慈的外衣,他就是一个街头流氓,一个匹夫,不讲道义,不守规矩,或阴险或蛮横的掀开前路上的所有障碍,凭着一股血气直往上冲。
就像一条闯进狼群的凶狠鲨鱼,闻不得血腥味儿,人挡杀人,佛挡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