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安一呆,旋即摇了摇头:“我算是发现了,我的野心大部分都是你撺掇出来的,从咱俩第一天认识开始。”
“第一天啊!”
梅浩英浮现出回忆的神色,抿了口酒,感慨道:“明明这才刚刚过去一年半的时间,怎么感觉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呢?久到我都快忘了你当时的样子了。”
“我没忘。”陈槐安道,“当时我正傻不拉几的因为吴家和要带走佩佩而愤怒,要不是你及时喊我,可能那天我就已经死了。”
梅浩英撇嘴:“说起这个我就来气,费尽心力把潼潼当闺女一样养了一年多,你倒好,一出现就抢走了爸爸的名额,害的老子到现在还只是个叔叔。”
陈槐安转头看向正在努力对付一块大骨头的潼潼,笑着道:“这么一说,我欠你的可不止一条命了,还得感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闺女。”
梅浩英摆手:“咱们兄弟别说欠不欠的,老子当初最大的指望就是能活着逃出金矿,然后找份工作赚钱治好潼潼的眼睛。
现在才过去一年多,我的身家就已经超过了前半辈子的总和,这都你带来的。要非得掰扯一个欠,那你也早就还清我了。”
“什么你的我的啊,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齐索突然插话进来,“咱们是兄弟,一起趟过生死的兄弟,小安子发达,那就是咱们所有人的发达,反正老子的命这辈子就送给他了,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你说对不对?三儿。”
石三冷冰冰的点头:“我的命永远都是安哥的。”
“你们俩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陈槐安无语摇头,“好好的我要你俩的命干嘛,能卖钱还是咋的?大过年的,就不能讲点喜庆的事情?”
“想听喜庆的还不容易嘛!”
齐索把脑袋凑过来,眉飞色舞地小声说:“烟烟有了,老子要当爹啦!”
陈槐安和梅浩英同时一惊,赶忙看向另一桌的席雨烟,见她手里端的是果汁,面前也没有螃蟹壳,这才齐齐松了口气,然后一人捶了齐索一拳头,又开怀大笑起来。
充满坎坷的一年过去了,陈槐安只愿身边的亲人来年顺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