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貌楚茫然不解,“在那之前,你我唯一的过节只是加陵让耶波找人逼你自割了一斤肉而已,这和我给你的那些利益比起来,应该足够抵消了吧!”
陈槐安摇头:“如果你我之间只是私怨,那我今天非但不会杀你,还会尽我所能保你一命。毕竟正如你所说,我如今拥有的权势大部分都来自于你。”
“不是私仇,那还能是什么?”
“是你和你那个无恶不作的孙子本身。
你的思想太极端,已经到了反人类的地步,为了金钱和权势,不惜与马戏团合作,建立‘农场’,用自己治下子民的血肉来满足你个人的欲望。
单单这一点,你就应该被千刀万剐了,更何况你还养出了个毫无人性的孙子。
你害人是为了利益,他害人往往只是出于玩乐。自他十三岁起,光是我能查实的部分,直接或间接毁在他手里的女人、孩子和家庭就超过了三位数。
身为上位者,在这个不管法治还是道德都十分混乱的地方,我不会强求你做个圣人,但你没有权力连人都不做。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貌楚,你的身上沾了太多无辜人的鲜血,我陈槐安虽称不上什么道德高洁之士,却也非常乐意做你的报应!”
貌楚愣住,接着便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
“陈槐安啊陈槐安,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今天以胜利者姿态坐在这里的会是你了。因为你比我、比宋志更加无耻。
一个喝过人血,吃过人肉的家伙,居然大言炎炎的以人性卫士自居,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陈槐安无所谓的耸肩:“没指望你能理解,我也没什么心情听你灭亡之前的忏悔,只是想让你记住我的样子,回头阎王爷问起来,别答错了。”
“不会忘的。”貌楚用全身的力气恶狠狠道,“老夫最大的失误就是相信了你和江南柯。
你们两兄弟是毒药,是瘟疫,从你们踏进勃克的那一刻起,禅钦就被你们给污染了。
陈槐安,如果我死了,你一定会听到老夫在地狱对你的最恶毒诅咒。
但是,还是那句话,你真的敢杀我吗?”
“你们呀!”陈槐安摇头叹息,一脸的兴趣索然,“在高位呆的太久了,习惯了一念断人生死,都忘记了自己也是凡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