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也穿了身军装,看肩章是位少校,长得还不错,只是明显喝多了,帅气的脸庞通红。
一看清他的长相,陈槐安立刻就向四周望去,却发现周围有不少人都在关注着这边,一时间没办法分辨是谁派来的这个家伙。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认识面前这位军官——他初到达坎儆猴时杀的那只鸡,上上任达坎防区统领,昂台的小舅子,昆达。
十个月过去,这货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也没仗着昂台的权势报复,现在昂台都被撵到国外了,他却又冒了出来,要是背后没人指使,打死陈槐安都不信。
这就是个白痴弱智,以陈槐安如今的段位,再跟昆达一般见识可就太丢人了,于是他就像没听到昆达的那句“老子”一样,举起酒杯,堆出笑脸:“多谢!”
昆达表情顿时越发的得意起来,喝了口酒,视线就转到了阮红线身上,上下打量一番,淫笑道:“红夫人光彩更胜往昔,看来是被小年轻滋润了不少啊!”
陈槐安目光一寒,阮红线却握住了他的手臂,对昆达道:“少校左手握酒杯的动作这么熟练,想来一定是下过苦功夫了,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残废,和常人无异,可喜可贺。”
被陈槐安生生砸断右手,是昆达这辈子最大的痛和恨,此时被当面揭短,怎么能不怒?
他扬起手就要用酒杯砸阮红线,陈槐安猛地起身,不料一旁飞过一只盘子,径直砸碎在昆达的脸上。
陈槐安回头,就见不远处和李美丽站在一起的宋如梦一脸不爽,似乎正在为还没吃完的甜点而惋惜。
昆达抹了抹脸,一看手上全是血,立刻哇哇大叫起来:“来人!来人!有杀手,保护将军!”
陈槐安眉头一蹙,与阮红线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凝重。
昆达的这种栽赃当然是拙劣的,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信,可在这种场合,事情合理与否根本不重要,关键在于有心人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坤赛将军选择相信昆达的话,那就是有杀手,没第二种可能。
来不及多想,陈槐安抬腿一脚重重踹在昆达胸口,然后捡起一枚锋利的瓷盘碎片,上前在他的左手上用力一划,鲜血顿时泉涌,伤口深如婴儿的嘴巴。
昆达再喊不出什么内容,只能抓着自己的左手腕惨叫哀嚎。
陈槐安站起身,随手丢掉碎片,掏出手帕一边擦手,一边视线冷漠的扫过周围惊呆了的人们,仿佛在说:老子就是杀手,有种的就来抓吧。
负责安保的几名将军亲卫冲了过来,领头的队长见状就大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杀手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