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刺激加上举报制度,几个月过去,老兵油子们的军容军风虽然还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比以前明显好了不少,起码方阵已经站的能媲美军训过的大学生了。
陈槐安站在主席台上,望着台下绿油油的一片,脸色阴沉。
在他身后,各级军官表情都有些茫然,不时交头接耳,却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不多时,有军官汇报集合完毕,陈槐安点了点头,也不讲什么开场话,直接对着话筒道:“二营四连三排排长,一班班长,出列!”
众士兵面面相觑,窃窃私语,陈槐安身后的吴俊贤却是心里一咯噔,赶忙给不远处的同僚递了个小心的眼神。
很快,两名低级军官小跑来到台前,敬礼报道。
“一班班长吴茂良,告诉我,上个月二十六号夜晚,你们巡逻时发生了什么?”
名叫吴茂良的军官闻言一怔,接着眼圈就红了,大声道:“报告首长,当晚我班负责东南103号段边境巡视任务,于凌晨三点二十五分遭遇一伙武装粉贩。
我当即命令兄弟们戒备,并要求对方缴械投降,不料对方率先开枪,我和兄弟们不得不也开火还击。
战斗大概进行了十五分钟,共击毙粉贩八人,击伤四人,缴获毒粉四十公斤,各式武器十五把,其它财物若干。
报告完毕!”
“你手下的兄弟可有伤亡?”陈槐安又问。
“轻伤两人,重伤一人。”
“很好,稍息吧!”
陈槐安目光又转到另一名军官脸上,“三排排长威陀,告诉我,吴班长回来向你汇报过情况之后,你是怎么处理的?”
威陀脑门上已经见了汗,眼珠子不停地往陈槐安身后瞄,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回答我!”
陈槐安突然大吼,惊得威陀一个哆嗦,低头答道:“回……回首长的话,我认为……认为吴茂良不经上级允许,擅自在边境与邻邦交火,影响十分恶劣。
鉴于他并没有造成重大损失,所以就向上级汇报并建议,给予他警告记过处分,通报全营。”
陈槐安神色平静下来,又问:“那三名受伤的兄弟呢?”
威陀脸上的汗更多了,脑袋都缩了起来,“经过治疗,脱离危险之后,按……按退役处理。”
“好一个按退役处理,擅起边衅的重罪,居然连开除都不是,威陀排长很仁慈嘛!”
陈槐安冷笑一声,歪过脸,沉声又问:“彭上尉,这件事你是否知情?”
彭文正赶忙上前,于他侧后方立正,低头:“回首长问话,属下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