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安又试着拨打了一下伊莲的电话,不出意料,关机。
不然的话,伊莲就算同意不和他见一面就走,也不会连个招呼都不打。
很明显,这个所谓的惩罚是大卫的意思。
这位年轻的老板非常了解他,知道什么样的方式最容易让他感到“疼”。
外人看来这么做非常的儿戏,说不定还会嫉妒他陈槐安“圣眷正隆”,犯了那么大的错,得到的惩罚居然只是跟未婚妻分居两地,而且想见随时还能见。
可是,大卫知道,他自己也清楚,他宁愿坤赛派个新的驻区统领来夺权。
陈槐安从来都不怕斗争,他只怕自己的亲人不在身边。
也就是说,杀芝敏惹怒的不仅仅是坤赛,大卫也很不满。
所以,陈槐安说要那七个人死,真正反抗的不是坤赛,而是大卫本人。
否则的话,他根本无需说出来,到时候一动手,坤赛肯定明白什么意思。
大卫没有阻拦,说明他体会到了陈槐安的意志——我服你,仅仅只是因为你口口声声把我当兄弟。
兄弟不会背叛你,但下属可不好说。
傍晚回到家,知道伊莲不会回来了,宋如梦将木牌扯到衣服外边,在家里所有人面前都显摆了一圈。
夏青溪、丁香和沈妙仪她们没见过,自然要询问,她就会做出矜持的模样,然后用再明显不过的骄傲语气回答说是陈槐安母亲的遗物,陈家未来的传家宝。
嘚瑟的嘴脸就像个买了新玩具的熊孩子,看的陈槐安特想拽过来狠狠抽一顿屁股,尤其是在被张晗娇幽怨的目光无声控诉的时候。
没办法,小梦的性子就是这么古灵精怪,孩子气是她最可贵可爱的地方,身为男人,不能限制,只能保护。
眼不见心不烦,晚饭后陪四个孩子和两只猫玩了一会儿,他就躲进了书房,却不料这里已经有人了。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齐舒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膝头放着一本书,安静且恬淡,让人不忍心打扰。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她,她抬起脸,见是陈槐安,便将脸畔的秀发别到耳后,微笑问:“你不会怀疑我在这儿偷你什么东西吧?”
“我的书房没有机密。”陈槐安关上门,没有打开顶灯,径直走向酒柜,“喝一杯吗?”
齐舒歆端起一旁桌上的红酒杯晃了晃,“已经不问自取了。”
陈槐安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坐进齐舒歆对面阴影中的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