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台完全搞不懂状况了,看看母亲,又见琴莱竟然真的走了过来,不由大骂道:“贱人,你敢动老子一下试试?”
啪!
琴莱抡圆了手臂,一耳光势大力沉,声音极其清脆,直接将昂台扇倒在地。
昂台咳嗽两声,吐出一颗牙来,满嘴鲜血。
说了两个耳光,琴莱没有因此就停手,抓住昂台的衣领,竟一把将他给拎了起来,然后换手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昂台咣当一声倒在另一边,这次倒是没有再掉牙,只是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像个猪头。
他也没了再发狠的勇气,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呜呜哭泣。
琴莱深吸口气,冲玛芝薇鞠了一躬,然后站到轮椅后面,一语未发,目不斜视。
看着儿子,玛芝薇失望的叹了口气,摆摆手,之前推她进来的人立刻上前将昂台扶起,搀着离开了房间。
“陈先生,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了吗?”
陈槐安伸手示意,然后回到先前的沙发上坐下。烟灰缸中的雪茄还没有熄透,他拿起来抽了几口,立刻便有烟雾重新升腾。
“在谈事情之前,想必老夫人不介意先帮晚辈解一下惑。”
“你想问我是怎么死而复生的?”玛芝薇道,“很简单,我并没有死。准确的说,是死里逃生了。”
陈槐安沉默。
按照禅钦官方的说法,玛芝薇死在了乱军之中,连尸体都没有找到,理论上讲,确实有生还的可能。
但是,她活着却没有去见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反而隐藏三十多年,这其中的隐情可就耐人寻味了。
“冒昧猜测一下,当年是坤赛要杀您?”
玛芝薇点头。
“为什么?”
“因为我是唯一一个亲眼看到他刺杀陈舜卿的人。”
陈槐安笑了,喝口酒说:“没有冒犯老夫人的意思,但是,当年知道、甚至直接参与进坤赛背叛陈舜卿事件的人不止您一个。
作为他的妻子,他儿子的母亲,单单一个灭口的理由似乎有点说不过去,至少不应该那么早就对您动手。”
“是的,我当时很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他确实没有必要那么迫不及待的杀我。”
玛芝薇闭上了眼,松垮的面部皮肤抖动个不停,似乎回忆给她带来了极大的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