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友祥一怔:“负责审讯的不是你?”
陈槐安白眼一翻:“凭你也配?”
林友祥差点吐血,抬腿刚要走,又见陈槐安拦住了他的律师。
“律师先生贵姓?家里几口人?老婆漂亮不?孩子多大了?在哪儿读书?”
一连串问题问的律师大汗淋漓,哆哆嗦嗦说不出半个字来。
“陈槐安!你敢知法犯法,威胁律师?”林友祥暴怒。
“喂!林老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老子哪句话是威胁了?明明是在跟律师先生打招呼。
这种时候还敢为你辩护的,那肯定是牛逼哄哄的大讼师,我当然要趁机套套近乎,回头等你死了,说不定还能请回去做我的法律顾问呢!
你说是吧,律师先生?”
律师干笑点头:“承、承蒙中校看得起,不胜荣幸。”
“瞧你汗出的,大热的天还西装革履,看来外表光鲜也意味着辛苦啊!快进去吧。那个谁,记得搬台电扇到审讯室,嫌犯也是有人权的。”
说完,拍拍律师的肩膀,陈槐安便走下台阶扬长而去。
他还有很多人要抓,才没闲工夫跟一个黄土埋到了脖子的糟老头子斗嘴。
下午,洪景福带兵和警察们再次出动,分别于其它四家和各种豪宅中总共带走了十七人。
其中有八人都是四家嫡系子弟,剩下九人则是他们的跟班保镖。
没有人敢反抗,因为洪景福这次拿的是将军手令,人家大门稍微开得慢一点他都敢用车撞开,稍有喧哗就鸣枪警告,凶神恶煞,宛如土匪。
时机已经成熟,不需要再假惺惺装模作样的调查,图穷匕见,近百条冤魂的在天之灵,是时候该得到抚慰了。
四家家主都是人老成精,自然立刻就明白了将军的意思——林家完蛋,他们每家都死一两个嫡系子弟,此事到此为止。
这既是安抚,也是警告,他们没有造反的准备,只能被迫接受。
牺牲掉心爱的子侄辈虽然痛苦,但总好过家族覆灭,只要留得青山在,这笔债总有讨回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