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天我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杜恩可是曾经发血誓要给他陪葬的人,不过是一点怀疑,他就下令杀了杜恩全家。
他是个疯子,他谁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不管什么人挡在他面前,哪怕是大卫哥哥,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挥下屠刀。
因为我可以保证,大卫哥哥也一定不知道他的身体早已恢复。”
陈槐安叹息一声:“其实,除了感谢之外,我在餐厅里对坤赛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确实是我生平仅见的强者。在他面前,我甚至会下意识生出一种无力感,找不到半点面对貌楚或其它敌人时的从容。
坦白讲,我是很想杀了他的。之所以没有付诸于行动,除了有你的原因之外,还因为我内心的胆怯。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直觉就告诉我,他是我的天敌,光有必死的信念根本杀不了他。
潜意识让我退缩了,哪怕后来见到死而复生的丁伦,我也只敢表示可以帮他的忙。
现在想想,虽然我的直觉是对的,但也证明了我是个懦夫。”
“你不是!”伊莲大声道,“你是我心目中最勇敢的人!你不敢杀坤赛,是因为你在乎的人太多,害怕牵连到他们,也怕我伤心。
和你相比,坤赛才是懦夫,为了活命,连亲生儿女都骗,若是扒掉他那身将军制服,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陈槐安微笑起来,吻吻她的额头,“好啦!别想这么多了。琴莱说你昨晚一夜没睡,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吧,其他的都交给我。”
说着,他目光转向车窗,恰好路边一栋房子的窗前趴着一个小女孩儿,脸上满是她那个年纪不该有的惶恐和忧愁。
“他们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不能再退缩了……”
他喃喃的说。
当晚,哥盛被人从监狱中救走,线索中断在金龛寺附近。
将军震怒,宣布勃克进入战时状态,并下令大索全城。
无数百姓遭殃,平日里与哥盛来往较多的高官们也倒了霉,时不时响起的枪声持续了一天一夜,整座城市都笼罩在紧张恐怖的氛围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没有一兵一卒踏进金龛寺大门。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了大半个月,正当人们以为一切都要过去时,南部和西部边境先后传来消息,武装冲突爆发,前后相隔不到一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