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鹿,做人是不是还该有个底限吧。”
许云鹿哼了一声,伸手把端酒出来的苏苒拦了,在她的托盘上拿起酒看了一眼,撇了一下嘴,放了回去,走到吧台后面的酒架子看了一眼,顺手拿起那瓶老聒做了标记的酒,再顺手拿个杯倒了大半杯,老聒就叫了起来:“许云鹿,你凭什么又喝我的酒?”
“老子打牌赢了你。”
“你出千,还好意思说赢。”
“我出千?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出了?”许云鹿跟喝凉白开一样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真没想到老聒你个卖假酒的,连自己喝的酒都掺假。”
苏苒吓了一大跳,都忘了端着脸了,生怕许云鹿把自己往酒里掺可乐的事告诉了老聒,当然许云鹿不告诉,这也一定能引起老聒的怀疑,所以不满地冲许云鹿噘了一下嘴,许云鹿笑了一下,冲苏苒举了一下杯,当然如果不是隔得有点距离,苏苒怀疑许云鹿肯定又会动手动脚。
“我卖的是假酒,有种你别喝呀!”老聒十分肉疼地看着自己都没舍得喝的那瓶酒就让许云鹿灌完了一杯,许云鹿倒上第二杯说,“老聒,你说警察查个黄赌嫖,你为什么怕,就因为你这酒楼经不起半点检查,只要一查,假酒、假饭、假菜…”
“不,不,不,许云鹿,这饭和菜怎么假了。”老聒不满,许云鹿刨开老聒义愤填膺的手,“还有假人,分分秒秒让你老聒关门大吉。”说话间,许云鹿又翻到了一盒雪茄,他打开看了一眼说,“这东西,有没有交关税,是不是私带入境的,我辛苦一下,代替警察同志执法了。”
“许云鹿,大家好歹也尊称你一声鹿爷、鹿哥,你怎么见着别人有点什么好东西,就得霸成自己的。”
许云鹿没理老聒,取出一支雪茄,点上,吸了一大口,再吐出一大口白雾说:“老聒,此话差矣,除了你,我什么时候霸过别人东西了,那些都是人家见我仗义,敬我的人品,双手奉送的。”
老聒冷笑三声说:“我怎么听人说前两天晚上和你打牌的那几个,都是在瓦西你开的黑赌场赌输了,你来收利息的。”
“老聒,你也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真话假话你都分不清了。”
“我分不清?我看你是在瓦西欺男霸女惯了,早忘了这是在纳东了。”
“又胡说八道吧,我欺男霸女惯了?小罗嗦,我怎么没霸成自己的,不过,你少打小罗嗦主意,霸成我的,那是迟早的事。”
“鹿爷,你别恶心我了,你的脸难道真的是鹿皮做吗?”老聒做个要呕吐状。
苏苒一看许云鹿胡扯上了,赶紧端酒离开。
许云鹿用夹雪茄的手指指苏苒的背影对老聒说:“我的,听见没?”
老聒哼了一声,许云鹿瞄了老聒一眼,哼了一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