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这些年还好吧。”
苏母按了一下眼睛说:“好,挺好的!”
苏苒没想到苏母会回答许云鹿“好,挺好的”,以前她还怕母亲最恨许云鹿,但没想到母亲并不认识许云鹿,却又见过许云鹿,只是见过的许云鹿不叫许云鹿,而叫许恒,苏苒都快佩服自己的逻辑清晰、思维敏捷了,却听苏母接着说:“你长变了,跟那时完全不一样了。”
“那嫂嫂怎么认出我了?”
苏母左右瞅瞅许云鹿说:“就觉得是你。”
许云鹿又笑了,便说:“是不是景明大哥说的气质,天生一种纨绔气质,天然不用去雕饰。”
“是的哟,是的哟!”苏母边乐边解释,“我说是的,是景明大哥当时就这么说的,你记性可真好。”
“嫂嫂后来有见过景明大哥吗?”
“京城那次还是偶然碰上的,以前我都不知道苒苒她爸有这么个大哥,你呢,后来也再没见过你了,你有没有考大学?”
许云鹿笑了一下没回答苏母这个问题,苏母也没揪着不放:“我还纳闷,苒苒他爸在京城遇上你们两个兄弟,那天晚上,你们仨边打斗地主还边说以后就在一起玩斗地主,怎么后面却再也没联系过。”
许云鹿眼圈红了,不过还是带着笑容,苏母又问:“你现在在哪里工作,你景明大哥呢,他又在哪里工作?我还挺想你们的,当时你们仨聊天那个气氛真好。”
“我都天生一种纨绔气质,能有什么好工作,景明大哥工作就好呀,国家一特保密部门,就是不能轻易联系大家。”
“景明大哥一看就是那种当大干部的人。”
“那是,那真是!”
苏苒记忆中的苏母基本没什么笑容,有的也只是苦笑,但和许云鹿说话却笑了,苏母摸着苏苒的头说:“我现在都记得那一幕,苒苒那个时候也就默默这么大吧,见我要被推进手术室,哭闹着不允许,是你给苒苒一根棒棒糖,这个馋嘴的小丫头含着棒棒糖就不哭不闹了,苒苒他爸说,从我进手术室到出来,你都一直抱着苒苒,苒苒没哭没闹,一直都含着你给的棒棒糖。”
苏苒才知道自己和许云鹿还有这渊缘,她第一次见着许云鹿,就觉得亲近不可怕,甚至还觉得有股子甜甜的味道,难道是这个缘故,许云鹿笑着说:“真的,嫂嫂,我怎么都不记得有这事了。”
“你那时候也只不过是个懂事点的孩子,哪记得这些事。”
“你这是在夸我呢。”
“对了,许恒,那个你介绍的,帮我做手术的孙大夫现在好吗,苒苒她爸一直说要去感谢她,只是一直都没去得成。”
“孙大夫,挺好啊,她老公凌教授听说都要评院士了,京城里达官贵人们的最宠,当然是生病的达官贵人啊。”
“真厉害,真是厉害,他夫妻俩一看就是非凡人物。”
“哪可不,听说苏铭的导师,好象就是凌教授吧!”
“真的!那他可要努力才好,孙大夫都那么有本事,凌教授一定更有本事。”苏母没想到有这样的事,一提起苏铭,就是兴奋,“你是没见过我家铭儿呀,挺体的,就是会念书一点。”
“知道啊,当年你去京城是去治病,没带大的,却带个小的拖油瓶,我还纳闷呢,苏大哥说大的要跳级考试,怕小的影响大的,就带着小的。”
“那是苒苒他爸没讲真相,我们要走,苒苒又哭又闹不给走,她爸平时就疼她多些,舍不得,就带着了,要不是你,还真是个小拖累。”苏母说到这里有点伤感,忽然想到正事,“对了,许恒,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