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那我和以前又有什么区别,以前是暗的,现在是明的,都是个靶子,我还不如暗着好呢!”
“小鹿,你知道多少人家因为毒品家破人亡,又有多少人正被毒品侵害着?”
“老朱,毒品这东西,你也不太紧张了,别一谈毒就色变,其实很多东西它有害,但也有有利的一面,比如癌症病人…”
“少跟我贫,鉴于你以前的工作危险程度是特一级,你将出任的新职务,我已经帮你申请了不少特权,佩枪、一级豁免权,还有对于你进入瓦西后至你重新任职前,所做的任何事和十多年的财务状况,我都打报告申请不予追究。”
“老朱,我进入瓦西所做的事,连一级豁免权都用不上,我怕查吗?”
“你表面上是很干净,但你下面那些人经得起查吗?”
“他们又不是华国人,又不归华国法律管,连许云鹿都不是华国人。”
“是不是还想穿空子?”
“老朱,我说过,两件事,一件是苏越恢复名誉的事;一件是我要带两人一起任职。否则免谈”
“你想带的两个人,已经查了,贺小矛没什么问题,随你一起入职问题不大,苏兰以前在派出所做过档案管理员,她被解除职务的原因,是因为苏越,而苏越恢复名誉的事,你必须给我时间,他是单线联系,而他的联系人于景明也牺牲了,没人证明他是当年公安派出的卧底,只有等苏越的事调查清楚了,才可以给苏兰办理复职。”
“一经过你们,就是一个遥遥无期的事情,退一万步讲,就算苏越有罪,那跟苏兰有什么关系,这都什么年代了,华国还搞连坐,说出去,你们也不怕人笑话。所以呢,还是我自己来,恢复不了名誉,至少我得找出害他的那些人,为他把仇报了。”
“小鹿,你想干什么,你在没有任职前,连豁免权都没有,你想犯法呀。还你们,我们,你是哪们呀!”
“老朱,我哪们都不是,而且我是那么冲动的人吗,我以前没有犯法,今后也不会的。”
“小鹿呀,你…”
“老朱,你看看苏越一家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个为国家服了六年兵役,给公安做了十一年卧底的人,没拿到一毛钱转业费,没领过国家一分工资,最后丢了性命不说,家里人在亲戚熟人、街坊邻居前都低人一等,还被毒贩黑帮一直打压欺侮着,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如果我现在担任了新职务,我没底气安排别的同事去做卧底做线人!”
“小鹿,苏越不是一个特殊的例子吗?”
许云鹿不置可否地一笑说:“老朱,当年于景明为了把我送进瓦西的毒窝子,用代号为顿号的卧底为我做引路人,只是比较巧的是,我正好认识这个叫顿号的卧底是苏越,他还用一个叫冒号的卧底为我传送情报,那冒号在哪里呢?”
老朱顿了一下,好一会才问:“我们都以为冒号牺牲了。”
“对,你们都以为他牺牲了,牺牲就牺牲,也没有人去过问了吧,我知道你会说他是单线联系,你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又一个特例,真好,我怎么一下就找到了第二个苏越!”
“冒号牺牲了吗?”
“知道顿号出事后,我一直没有启用冒号,我不想他再成为另一个顿号了。”许云鹿玩着手里的杯子。
老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小鹿,你知道卧底本来就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工作,那不是用个人得失可以来计较的,那就是一种牺牲,你虽然跟我胡搅蛮缠,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你说对吗?”
“老朱,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如果你们真决定让我出任新的职务,那你们也得有心理准备,我不可能让苏越和于景明的故事发生在我的家人、朋友身上,我只可能比毒贩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