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鹿给了李鬼一脚:“你可以滚去做理疗了,我和毛子还有些事要交待。”
李鬼伸了个懒腰叫了一声:“小虫虫,咱们出去鬼混吧。”
许云鹿又给了李鬼一脚。
许云鹿等李鬼走了才对毛子说:“第一,马老六的用处已经不大了,你准备准备,我打算把马老六的事了结了;第二,有了乐红俱乐部这条线索,我们不需要朱良的直接证据了,王洪可以交给赵小恨去立功了,多弄点疑点,让赵小恨顺着王洪这条线索去查朱良,最好能把他引到乐红俱乐部去;第三,你宾哥和东可肯定在搜集肖金成父子的资料,你让他们给我准备一份。”
“好咧,不过,鹿哥,马老六当年那么对小懒虫一家人,就这么轻易了结了他,连毛子我都咽不下这口气。”
“我几时要轻易了结他,你看马老六对付小懒虫一家的手段,逼着我嫂嫂改嫁,折磨我嫂嫂娘家的人,你觉得这象马老六那样的人想得出来的招术吗?”
“那就是朱良呗!”
“一般的人因为结怨的是苏越,报复肯定直接针对苏越的家人,比如打断苏铭的腿,抱走小懒虫,但他一直没有动过小懒虫和苏铭,却打断了小懒虫表哥的腿,抱走了小懒虫的表姐,让本来恩爱的一大家子人老死不敢往来,甚至相互报怨,相互憎恨,苏铭和小懒虫越优秀,他们表哥表姐家就越恨他们,如果小懒虫外婆家的人忍耐力差些,可能早就闹上门了,虽然现在没有闹上门,互相仇恨的情绪肯定还会延续到小懒虫他们的后代身上;又比如对我嫂嫂,他有很多种法子败坏我嫂嫂的名声,但他却逼我嫂嫂带着孩子改嫁,连她的儿子都无法接受她改嫁的事,跟她闹腾十几年,并且还成功地离间我嫂嫂和她婆母、小姑子之间的关系,让她们互生怨恨,这些报复都来自于亲人,那种难受和痛苦甚至无法言表出来,是不是更狠毒更残忍还更长远。”
“天,鹿哥,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想出这法子的人是不是个变态。”
“有些天才,他也许根本没怎么动脑子,就能想到一些大家绞尽脑汁都想不到的结果,变态也不乏有天才,而马老六的行事做风,绝对不象一个天才所为,这些法子也不是他能想得出来的。”
毛子点点头说:“虽然没有和马老六正面接触过,只是间接有过过招,他也阴险狡猾,但招术都比较直接。鹿哥,你说会不会是朱良,那东西看上去不那么地道。”
“朱良和钱忠诚是警察,因为他们是正义代表,一旦变恶,大家总觉得他们就是主使之类,其实在毒品交易的金字塔中,他们大部分也只能算塔底的人,风险比携毒贩毒的人还大。”
“鹿哥,反正我听你的就是了,太深的东西,毛子我可不懂。”
“行了,你也滚吧!”
“好咧。”
许云鹿走出小休息间,看见秦默正蹶个屁股躲在台球桌下玩,许云鹿伸手把秦默捞出来,玩得正专心的秦默吓一跳,看清是许云鹿,叫了一声:“爸爸。”
“在玩什么呢?”许云鹿抱着秦默在吧台边坐下来,秦默得意地举起手里的仿生蛇和小飞机,“蛇蛇和飞机大战。”
“蛇蛇还能跟飞机大战,这得是条什么样的蛇呀。”
秦默坐在吧台上看着许云鹿,这种深奥的问题,他还真没想过,好一会儿才用小胖手一比划:“会飞的蛇呀!”
“哟,不错吗,还知道蛇蛇会飞才能和飞机大战呀。”许云鹿搂过秦默,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问:“宝宝,舅舅呢?”
秦默一直专心于自己的蛇蛇和飞机大战,哪里会注意别人了,一听许云鹿问苏铭,立刻扭过来扭过去地找:“舅舅,舅舅呢?”
苏铭正好从后面走进奶茶店,秦默眼睛一亮伸手一指:“爸爸,舅舅,舅舅!”
苏铭听见秦默叫他,便走了过来:“默默,找舅舅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