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还有你,是怎么回事?”
“当时南滇市警局的一个处长需要一个卧底,相中了你们的父亲,你们的父亲在部队里正好出了点事,为了配合这个处长的要求,部队就以此开除了他,然后你们的父亲去做了卧底。他对我的帮助很大,后来他出事了,只是我一直被事情缠着,直到几个月前才抽出身来,准确地说我是遇上苒苒,才知道他的事一直没了。”
“你和我父亲很早就认识了?”苏铭听着许云鹿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还是能找到话中的关键处。
“嗯,在部队认识的,那时候我还很小,他象我的大哥哥一样,对我很好。”
苏铭还想问什么,苏母走上来问:“许恒,你是警察?”
许云鹿忙站起来说:“嫂嫂,我是。”
“那,那于大哥呢?”
许云鹿往苏越旁边的一个墓碑驽了一下嘴说:“在那儿!他可是盖着国旗下葬的,荣光得很。”
苏母愣了一下,疾步走到那个墓前,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一下跪坐到墓前,眼泪就流了出来:“于大哥也没了,于大哥也没有了呀。”
于野看见,忙走过去对苏苒和苏铭说:“我父亲六年前就牺牲了,他一直叮嘱我照顾你们,但我因为执行任务,一直没在市里,而且我一直也不明白我父亲为什么有这样的要求,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于野忽然转头问许云鹿,“苏叔叔是不是就是我父亲安排的卧底?”
许云鹿没回于野的话,只是拍着苏越的碑说:“总算你也盖上了国旗,跟你于大哥一样荣光了,还住得这么近,以后炸金花,也不用跑大老远的路,想炸就招呼一声的事。”
赵小恨有点急,走上前问:“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没人回赵小恨,于野走到苏越的墓前一下就跪了下去:“叔叔,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代我父亲向您赔个不是。”
苏铭咬着唇,握着拳头,许云鹿抓住苏铭的拳头说:“职责所在,不是你的父亲,也会是别人的父亲。”
苏铭把拳头抵在唇上,悲愤地转过身,不想面对于野,许云鹿拍拍他的肩。
苏苒忙去扶在于景明墓前哭得一蹋糊涂的苏母:“妈,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别伤心了!”
“啊,苒苒,你不知道于伯伯那时候和你父亲相谈甚欢,只要于伯伯来了,你父亲连觉都不睡,就和他聊个不停,你于伯伯怎么也没了呀。”
“妈妈,于野说于叔叔六年前就牺牲了。”
苏苒费了好大的劲才劝好苏母,她扶苏母起身,经过许云鹿时,苏母停下来看着许云鹿说:“他们都没了,你可要好好的呀,好好的啊!”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嫂嫂放心,我许恒这只鹿有九条命,轻易挂不了。”
苏母嗯了一声,苏苒便扶着她往台下走,只是下那块搭起来的简易楼梯时,苏母脚一软,就跌了下去,苏苒那点子力气,哪里拉得住,跟着苏母一起就从楼梯上跌了下去。
苏苒听见周围一片惊呼声,然后落到地上,脚踝传来一阵巨痛,苏苒眼一花,许云鹿已经从台上跳下来,一把抱起她焦急地问:“虫虫,别吓叔叔呀!”
“叔叔,我没事,就是脚有点疼,妈,我妈先摔下来的。”
苏铭和秦星一个从台上,一个从台下都飞快跑了过来,秦星刚要伸手抱起摔昏迷的苏母,苏铭忙制止住他,蹲下检查了一下,才指着那辆接家属的专用车,示意秦星和他一起把苏母呈15o角抬上那辆车上。
宁小海、赵小恨、于野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都赶紧上来帮手,照苏铭的指挥把苏母抬上了车。
许云鹿叫上苏兰和秦默,抱着苏苒上了毛子的车,赵小恨和于野一看出了这样的事,哪里还会走,带着宁小海,跟在后面一起去了医院。
还有没离开,正想着如何捧这位新局长臭脚的,一看机会来了,自然赶紧也都跟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苏苒无论如何不让许云鹿跟着自己,让他去看着苏母,许云鹿拗不过苏苒,只得留下带秦默的苏兰,但不放心,把毛子也留下,才去了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