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张非平在他们眼里都是只肥羊,那你这只羊得多肥呀。”
“会说人话不?”许云鹿说完,宁小海一通笑,许云鹿打开耳脉,听见山口纠缠苏苒的声音,便站起来说,“好了,今天的工作就到此结束吧,最近真是累坏了,我得回去歇歇。”许云鹿往皮椅里一瘫说。
正打足鸡血,想猛干一通的宁小海眨眨眼睛:“不,我说表哥,你都怎么累着了。”
“应付一个女人相当于应付十个男人,你哥我一上午就应付了二十个男人,能不能累吗?”
“靠,表哥,您辛苦了。”
“我累了,你不能累,你去审余平,如果在明早放他之前,你还弄不到有用的东西,还是回去侍候你表姑父比较适合你。”
“不,表哥,你都不知道这个余平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吓唬几句,都有人要来提醒我们别用过激行为,真没见过这么娇嫩的疑犯,那丫的屌得二五八万的。”
许云鹿笑了一下,没说话,宁小海接着问:“表哥,你在果阿横的那些年,每年得孝敬那里的保护神多少银子,我也衡量一下这里的王八蛋得了多少好处,抓进来了都还当菩萨给供着。”
“靠,你表哥一看就是那种玉树临风,刚正不阿的有为人士,会做你说的那种下三滥之事吗!”
“不会少做吧。”
“少瞎说,我等你的好消息。”许云鹿说完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宁小海在办公室哇哇乱叫一器,就直奔拘留室。
苏苒连着上了几天课都没见着黑岩,以为黑岩只是吓唬吓唬许云鹿,暗暗松口气,结果今天一大早到教室就看见了打扮得跟个小丸子一样清纯的黑岩,正眨着一双清沌的眼睛和同学们用日语加华国语进行结结巴巴地交流着,死水微澜的教室,因为男同学们的苛尔蒙增加,而显得有生气多了。
苏苒差点石化了,黑岩和许云鹿讲华国普通话,标准得她这个土生土长的昆省人都自愧弗如,眼下为了扮好留学生角色,把流利的普通话讲成这么结结巴巴的,也真够拼的了。
苏苒不想招惹黑岩平添麻烦,只恨不得比灰尘还细微不入眼,轻手轻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绝对对得住悄无声息四个字。
但山口黑岩是谁,偏偏就看见了她这个悄无声息,一下蹦过来打招呼:“嘿,同学,我叫山口黑岩,是来中医学院的东瀛留学生,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互相关照。”苏苒只得也装不认识一般,讪讪回了话。
黑岩却一把搂住苏苒说:“为什么我跟你一见如故,我好喜欢你,我们做朋友吧。”
黑岩不知道用什么香,闻着挺香的,但一想到这具身体和许云鹿曾经密切地接触过,苏苒就万分不自在,忙把黑岩推开一点说:“山口同学,你们东瀛国的礼节真是太热情了,我受不了,还是比较能接受一米线,所以有点距离比较自在一点。”
黑岩却没松手,搂着苏苒小声说:“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吗,这么瘦,摸着都硌得慌。”
苏苒才知道黑岩这一楼是探她有没有料,赶紧推开了黑岩:“不知道吗,现在流行骨感美。”
黑岩“扑哧”一笑说:“好象看到你被许小鹿给抛弃的惨样。”
“我至少不会象你这样,再去纠缠他。”
“我会拭目以待的。”黑岩坏笑着说,“许小鹿这个人最没长性,我会找各种各样漂亮的女人和他邂逅,所以我深信你有被抛弃的那一天。”
“你…变态呀!”苏苒说完拿起自己的书本去上课了,黑岩也拿着课本追上来说,“苏苒,等你被许小鹿抛弃的时候,你干脆跟我好,咱们气气许小鹿。”
苏苒在心里骂了山口黑岩几百次“变态”。
苏苒和山口的选修课毕竟不一样,但山口说她会做调整的,要调整和苏苒一模一样,苏苒都不知道怎么才把山口这个癞皮糖给甩开,上完课就赶紧收拾东西走出教学大楼,结果看见骑着哈雷来接她的许云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