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推车里放了一堆被秦默相中的玩具,苏苒想劝秦默选最喜欢的,苏兰却说:“现在的许小鹿巴心不得把星星都摘给他,买几个玩具算什么哟,全买,必须全买。”
苏苒不满地说:“小姑,你这怎么象话里有话一样。”
“他有钱,是明摆着的,还当官的,但你小姑我旁敲侧击过他多少次,他都不肯提娶你的事,你小姑我就算聪明,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了。”
苏苒脸色一暗,苏兰却拍拍她说:“小姑不是故意想膈应你们,小姑是就事论事,他除了没娶你的,都没得说的,所以咱们就要大把享受他带来的大把福利,这种事小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一起多分摊点。”
苏苒恨了苏兰一眼,然后搂着苏兰的肩又笑了:“小姑,您可千万别客气啊。”
偏秦默又相中的篮球,跑过去玩篮球,苏苒看那些小孩子比秦默大,赶紧跟了过去,汪寻终于发出了内心的疑问:“小姑,我怎么觉得恒叔和我姐好象…”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胡思乱想。”苏兰立刻把汪寻发现真理的心灭于萌芽状态了。
汪寻吃过晚饭就要回家,苏苒给他两百块钱和一袋子吃的,汪寻忙说:“姐,钱就不用了,爸说了你都是学生,哪有什么钱,每次来还总给我钱,不让我收你的钱。”
“汪叔叔和妈妈每周都给你多少生活费呀?”苏苒没理,把钱硬塞进汪寻口袋里问,汪寻便说,“150块,我们学校可能有点名气,伙食挺好的,菜品也丰富,但价钱便宜,听说教育局补贴了不少。”
“正在长身体,这么大的男孩子,就算够,怕也是将将够了,钱拿着,牛奶每天要喝着啊!”
“那怎么也比你和哥那时候强多了,爸妈买了房子,想一次性付完,还差呢,给我150已经够多的了,我们班上有三成的同学一周才只有100块生活费,就这样他们有的还能节约50块拿回家去,我们年级有个女同学,听说家里有个病瘫妈,全靠外婆捡破烂维持着,每顿只花5毛钱打点白米饭,端回宿舍用辣酱下着吃,但一点也不影响她的成绩,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级前五名,学校招她的时候,考虑到她的经济状况,一个月给她补助500块,她基本省下来拿回家去。”
苏苒想起了当年的苏铭,同样是在物质极清贫的状况下次次考年级第一,苏苒叹了口气说:“毕竟大多数成绩好的还是衣食无忧的,衣食无忧才能无后顾之忧。总之你也不用太省,缺钱就跟姐说,自己多把心思花在学习上。”
“姐,我知道,我挺笨的,一直都只敢偷偷努力,不给别人知道,免得被他们笑话。”
苏苒笑着拍打了汪寻好几下:“你呀,从小就鬼精灵,就是那精灵劲不肯全用学习上。”
在一旁玩的秦默忽然抬起头大声说:“拿着!”
“好,好,好,拿着。”汪寻就不再推辞了。
许云鹿周六周天因为那些女大学生的事,没怎么休息,但周一还得准时到局里点卯,他觉得自己的鹿生都变得郁闷了,而且刚在办公椅里坐下,兰助理就打电话说:许局,刚归队的郭捷宇有找。
许云鹿想了想说: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儿,穿着警服的老聒走了进来,看见老聒穿一身警服,许云鹿觉得挺刺眼的,老聒却冲他一笑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说:“呀,许小鹿,居然是你,好巧!”
许云鹿白了老聒一眼:丫的,真能装!
老聒接着说:“看见我,是不是吓着了?”
“本鹿是吃吓着长大的吗?”
“看见现在的我,有没有为自己那些瞎琢磨瞎判断感到惭愧?”
“惭愧,就因为你换上这身皮?”许云鹿以手撑着下巴,皮笑肉不笑地问,老聒点点头说,“当然,难不成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换上这身皮的呀。”
“这身皮下是什么芯子,谁知道。”
“许小鹿,你这话说得太对了,皮下是什么芯子,真的是挺发人深省的,比如你许小鹿,果阿横着走的黑老大,黑道白道通知,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华国的警察局局长,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怕只有你和朱副厅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