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老太立刻大叫起来:“老姐,这个小贱货太坏,打牌使诈不说,还用蛇来咬我,还害我家菲菲摔坏了,老姐,你可要给我做主呀。”说着宁姝老太一屁股就往地上坐了下去。
张菲然已经半坐起来,摸着那只踩过小花蛇和苏苒小拇指的脚,许云鹿用力绊倒她的时候,一直将鞋固定得非常稳,导致她摔倒时,那只脚的脚踝被鞋拐着了,刚摔下去不觉得,这会儿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当然,张菲然是是个惯会利用机会的,这个时候是真的被鞋威了脚,那就断不会舍不得眼泪了。
许云鹿没理那个闹腾的宁姝老太,接过沈晴拿来的医药箱,打开医药箱,找到碘氟、药棉,赶紧给苏苒把小手指上的血给清理了,看小手指上有一条不小的刮伤和一块立刻就青紫起来的瘀痕,心疼得要命,真恨不得立刻去把张菲然的小手指也踩上一脚。
秦默大约知道是自己的小蛇惹了祸,再看苏苒的小手指上那么大条口子,立刻就抱住苏苒哭了起来:“妈妈,妈妈—,呜,妈妈—”
许老太没想到自己接个电话,客厅就上演了一出了人间惨剧,看见宁姝老太往地上一坐耍横的样子,脸色一下就变了:“我说小姝,你这是怎么个意思,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在小辈面子就真的这么不要脸子的吗?”
“反正我不管,老姐,今天你一定要为老妹做主,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居然蹬鼻子上脸了,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许老太气得指着宁姝老太说:“是的了,你那张老脸要是真的想要,会跟着我追到这里来吗,我有带你来吗?”
宁姝老太做梦也没想到许老太会这么讲,刚想发飙,张菲然忍着疼,抹了一下眼泪,扶着沙发从地上起来,抓住宁姝老太说:“姥姥,一家人玩个牌而已,不必要那么认真的哦。”
“那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
“姥姥,苏姑娘就算是故意的,那也是她牌技高呀,打牌这种事就是愿意赌服输,技不如人,以后我们没事就多练练。”
许老太面色才稍缓,哼了一声说:“你说你,小姝,还没个孩子懂事,真是的,小姝你的脚怎么了。”
“我,我刚才看见姥姥的裤管抖出一条蛇,吓着了,想也没想就想踩死那条蛇,哪知道苏小姐突然把手伸过来,菲菲哪还收得回脚,好在哥出手挡了一下,否则菲菲可闯了大祸了,哥,你的手没事吧。”
许云鹿没说话,许老太看许云鹿应该没什么事,便问:“菲菲,那你的脚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崴到了。”张菲然抹了一下眼睛,许老太便说,“晴儿把小姝扶起来,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叫小江医生过来。”
沈晴听了才把宁姝老太扶了起来。
秦默知道惹了大祸了,叫着“妈妈”,小脸却埋在许云鹿怀里,一双小胖手不安地抓住许云鹿的衬衫,许云鹿把药棉和碘氟瓶子往桌上一放,抱住秦默说,“好了,乖乖,不用怕。”
已经被沈晴扶起来坐到沙发里的宁姝老太一听,立刻指着秦默说:“对了,老姐,还有他,这个小王八蛋、小野种拿蛇来咬我,我…我不要活了…,呜…呜…”宁姝老太说着就捂脸大哭起来,张菲然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沈晴扶宁姝老太坐到沙发里,赶紧就离开了,听见这话,再次轻轻摇头,许老太听宁姝老太骂秦默小王八蛋,那差点没把肺气炸,刚要开口,张菲然忙说:“姥姥,那蛇不是还没咬着吗,咱们不乱说话啊!”
“咬着了,你姥姥还有命吗!”宁姝老太觉得自己总算占着了理,那声气一高,有些声嘶力竭。
秦默更急了,小脑袋一个劲往许云鹿怀里拱,小腿也蹬了起来,许云鹿拍拍秦默的小屁屁,不急不缓却十分不客气地说:“宁家老太太,我家默默从小就喜欢玩蛇,家里养了不少蛇,如果你怕蛇,大可以不用到我家来做客就是了。”
宁姝老太一听,立刻抬手指着许云鹿叫了起来:“老姐,这真的是小鹿吗,真是小鹿,这就是小鹿的待客之道吗?”
许云鹿点点头说:“宁家老太太,不用怀疑,你说的小鹿是何方人士,我不知道,但在我的地盘,我还就这待客之道了。”
许老太一抬手刚想说话,张菲然一瘸一拐赶紧上前说:“姥姥,我姥姥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打牌最较真,过了之后又什么事都没有了,姥姥,您别生气呀,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让人送我姥姥回房间缓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