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真中意肖家,以后也别登我许家的家门了。”
“这个宁姝真是个自私的人,她难道不知道创誉买通张柏,偷的难道仅仅是一个购买案吗?你不会活了几十年,连这个都不明白吧。”
“老姐姐看你说的,我和老许都跟泥捏的一样。”
“我知道你和老许不是泥捏的,就是怕你们俩没小鹿在身边,都一味忍让,好了,那都是过去式了,正好,我的毛线快打完了,我和小懒虫给我挽点毛线。”
“啊,把我和苒苒当廉价劳动力使啊!”
于是女人这边,很快便成了陆老夫人织毛衣,苏苒和许老太给陆老夫人挽毛线,秦默在一旁疯玩。
苏苒真没想到陆老夫人织毛衣还真是认真的,那毛衣的花编织得还真是漂亮,便好奇地问:“奶奶,这是给谁织的?”
“我心里是给小鹿织的。”
“为什么是心里呀!”
“现在的孩子还有几个会穿织的毛衣,都觉得土。”
“既然如此,奶奶为什么还要给叔叔织。”
“那是要织的,自打小鹿突然失踪,我每年都给他织一件毛衣,当个念想,今年这是第十六件,不过比往年织得慢,过节前也不知道能不能织完。”
苏苒从心里同情几位老人,自家这鹿叔叔真是太不孝了,让四位老人这么牵挂他。
许老太挽着毛线说:“老姐姐这番心呀,小鹿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掉两滴眼泪。”
“那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怎么可能掉两滴眼泪,真要掉也掉的是鳄鱼的眼泪。”
苏苒都不知道该向着许老太还是向着许云鹿,反正许云鹿现在在四老心目中烙上的印迹就是“不孝之孙”。
许老太就“扑哧”一声笑出来,陆老夫人停下针说:“所以呢,我们要把小懒虫和默默扣留下来,许小鹿欠我们的,由他俩还。”
苏苒就乐了,捂着嘴笑,秦默听见陆老夫人提自己的名字,放下手中的玩具,爬到陆老夫人身上好奇地问:“太奶奶,你叫我?”
“太奶奶有叫你吗?”陆老夫人揪了秦默的鼻子一下,秦默眨了几下眼睛,他觉得自己听得很清楚,但陆老夫人的疑问句,让他对自己的听力发生了质疑,陆老夫人看见秦默那小样子,逗得笑了起来,秦默一下明白自己又被逗了,立刻说,“妈妈,我要玩大帆船。”
“大帆船还没装起来,爸爸没时间。”
“舅舅!”在秦默心目中,苏铭可是无所不能的,苏苒便说,“那明天让舅舅跟你一起装。”
“不,现在!”秦默已经发现自己小霸王的地位,于是非常霸气地拒绝了苏苒的要求。
陆老夫人便说:“让小铭在这里跟他一起装,我看看我家默默是个小笨蛋还是个聪明娃。”
秦默一听立刻说:“默默是聪明娃。”
陆老夫人便让区鹏安排人去拿,秦默对那套帆船早就垂涎了,一听,便缠着区鹏要一起去,区鹏就抱着秦默去了,没一会儿,区鹏就一手拿着那套帆船进来了,一手扛着秦默进来了。
一进门秦默就大叫:“舅舅,舅舅,船船,船船!”
苏铭便和秦默一起拼装起帆船来。
舅甥俩忙到十点,只装得初据规模,几位老人作息都很规律,苏铭便和秦默约好明天晚上再来装,秦默才终于揉着眼睛答应了。
和四位老人道了别,苏铭抱着秦默和苏苒离开了28楼。
因为苏苒手受伤,所以侍候秦默的差事就落到苏铭身上。
苏铭穿着衬衫西裤做这些事有点不方便,苏苒便去对门给苏铭拿了干净的家居衣服。
秦默这段时间跟着许云鹿,被许云鹿惯着每天都要玩会儿水,苏铭自然也都惯着,由着秦默玩累了,才用浴巾包着抱出来。
等苏苒洗完澡出来,秦默已经被苏铭给拍睡着了,苏铭给苏苒把小手指上的伤重新包扎了才说:“鹿哥这个人异常聪明,应变能力超强,而且不是个吃亏的主,轻易不会着别人道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啊!”
“我知道,哥。”
苏铭轻轻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停住脚步说:“要不让小姑来陪你?”
苏苒赶紧说:“别,你千万别,小姑现在除了吃,最喜欢的就是睡了,这会儿早睡了,到时候又要用你弟弟妹妹责怪我们了。我没事,你去睡吧,哥!”
“确定?”
“确定!”苏苒把苏铭撵走了,走回床边,坐下来,看着自己养的秦默,轻轻拍拍他的小pp,小声说,“默默,好快呀,三月份你就三岁了。”
只是睡得香香的秦默哪里知道苏苒的愁肠百结,睡着睡着,还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梦里碰上什么高兴事了。
苏苒俯身轻轻吻了秦默一下,眼泪却流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苏苒就把秦默送到了28楼,许老太拉过苏苒,让她带的医生又看了苏苒的小手指,确定伤势无碍,只怕为留疤,许老太便说:“放心,我有管特别好用的去疤药膏,等伤好了,拿去涂,天天涂几十次,姥姥就不相信还治不了那个疤了。”
苏苒乐了,倒想起许云鹿有几管去疤痕的好膏药,也不知道瓦西那宅子被炸了,膏药有没有也被炸得稀巴烂了,那管膏药,让苏苒重新想起了瓦西的时光,但瓦西美好的时光弥足珍贵,之后就是与许云鹿长达三年的分别,一想到三年的分别,苏苒的心几乎都抽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