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金的字体,十分醒目。
横宾接着说:“各路汇过来的消息,朴氏、肖家、山口家都被邀请了,不知道这个阿法规要搞什么。”
许云鹿盯着那张卡片看了一会儿,忽然嘴角一翘,不屑地笑了一下,招过横宾,小声地吩咐起来。
那个年青男子和老聒打完招呼,转向苏苒,冲苏苒摆摆手“嘿”了一声说:“小懒懒,我们又见面了。”
苏苒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说:“你是小宋哥。”
小宋笑了笑说:“好些年没见了,语气居然这么平淡。”
如果不知道小宋其人,看上去,他那俊张脸真是个人畜无害,还略带几分羞涩和几分稚嫩,和当年在玉龙雪山一样,跟个邻家大哥哥似的。
“默默是不是你绑架的。”苏苒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感觉,这些人中,似乎只有小宋才有那个本事,从许云鹿眼皮子底下弄走秦默。
小宋从坐的地方跳下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说:“在玉龙雪山的时候,我就挺喜欢你的,没想到那几年有点事给耽搁了,你就跟许云鹿把孩子都生了,几次路过你们那里,见那孩子生得十分可爱,就想抱过来玩几天,没想事让阿法规看见了,他居然比我还喜欢…”
“小宋,我一直,一直不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没想到…”半个月来的担惊害怕,在始作俑者前,苏苒一下爆棚了,她猛地冲上去,对小宋一气乱打,小宋由得她打几下,才抓住她说,“小懒懒,好了,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吗,你如果喜欢,和我可以生,和老聒也可以生,你想生多少都行。”
“小宋,你…”苏苒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老聒伸手扶住她说,“我们今晚在哪儿落脚?”
小宋往岗哨左侧一指说:“那处划给我们。”
老聒看是四个军用帐篷,点点头对长者说:“义父,赶了这么多天路,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
小宋拍了长者一下说:“老申头,你怎么也到这深山老林里混了。”
长者叹了口气,乌雄才被一帮人架着走了过来。
小宋轻轻撇了一下嘴问老聒:“这是历练来了?”
“你要问他爹。”老聒一伸手抱着苏苒往一个帐篷走去。
苏苒被老聒放在一张简易行军床上的时候,已经醒了,她看见长者和小宋随后也走了进来。
长者坐下后,小宋也坐了下来,帐篷安静了一会儿,小宋才说:“老聒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是你们想怎样?”老聒接着反问,“那个小孩子怎么样?”
“一直闹腾,昨天有点发烧。”
苏苒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挣扎着从行军床上爬起来,老聒一把把她按回去问:“你们确定这次能对付得了许云鹿?”
小宋没回话,老聒又问:“你什么时候也打妇孺的主意了?”
小宋还是没回话,老聒便说:“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建议你带义父先离开这里。”
“老聒,我和老申头认为这是一次除去他的绝好机会。”
老聒看了长者一眼,长者的眼睛到这个时候才显得熠熠生光,老聒皱了一下眉说:“义父,你们要干什么,我管不了,但你们把许云鹿牵扯进来,就不是什么好计划。”
“不是有句古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果阿这个地方太乱了,为什么乱,就是派系太多,是该清理一下了。”长者说完合上眼休息。
乌雄气哼哼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进来,看见小宋十分不客气地说:“阿法图,你怎么也在这里?”
“乌雄少爷,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真是哪里热闹哪有你,哎哟,老子的腿都走酸了,你去给老子打盆洗脚水。”
小宋笑咪咪站起来说:“好的,乌雄少爷。”
等小宋出去,苏苒再次想挣扎着起来,老聒再一次把她按回去,那乌雄的跟班进来用果阿话不知道说了什么,乌雄骂骂咧咧走出了帐篷。
对于小宋他们要如何对付乌雄,苏苒实在不感兴趣,她只知道秦默在闹在发烧。
等乌雄一干人离开了,老聒才问长者:“义父,他们把那个孩子关在哪里?”
“阿宇,义父觉得阿图说的没错…”
“义父,他现在想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想劝你给自己留条后路,许文山是这个孩子的太姥爷。”
长者沉默了一下,老聒接着说:“现在小孩子在发烧,让他的母亲去照顾他,就算这个孩子以后出了什么事,他是在阿法规这里出的事,义父也许还有些回转余地,否则…”
好一会,长者才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帐篷,等长者离开了,老聒才说:“这里有些药,你看看能不能用。”
苏苒立刻从行军床上爬起来,接过老聒递过来的药箱,里面东西十分齐全,做个小型的外科手术,估计都没问题,本来都虚脱的她一下就活了过来,赶紧到帐篷周围找了一些镇惊的、清热的草药,刚刚简易地熬煮些汤汁装好,那长者就回来了。
长者和老聒用果阿话小声交谈了一会儿,老聒才对苏苒说:“他们同意你去照顾小孩子。”
“老板,谢谢你和你的义父,苏苒对你们的恩情这辈子都无以回报。”
老聒冷笑了一声说:“回不回报,等大家都能活着离开这里再说吧。”
苏苒麻烦老聒再给她找了两条毛巾,用水打湿,又往药箱里放了两只矿泉水,便拎着药箱跟老聒离开了帐篷。